我谁都没告诉,甚至连行李都没拿,偷偷买下了去往国外的机票。
一周后,我看见了父母,红着眼扑进他们的怀中。
“好孩子,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
母亲抱着我的头,不断地抚摸。
七年不见,我才发觉他们已经两鬓斑白,面容苍老。
愧疚涌上心头,再加上女儿的去世,我痛哭不止,像是发泄所有的委屈。
父亲在旁,也红了眼。
他背过身擦了擦眼泪,拍着我的肩,坚定地说:
“害心心的人都会得到报应!”
我将心心的骨灰盒一并带了出来,没想到宋衡禹依旧为她准备了粉红色的房间。
“虽然你总说不用了,但我觉得心心一定舍不得你,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谢谢。”
我看着他真切的付出,真心的感谢。
宋衡禹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
这本来就不是他的份内之事,是我将他拖下了水,掺和进来。
我看着他眼下的青黑,这几日,他联系了许多国内的朋友,甚至为我找好了律师。
一张起诉状,将萧晴雪和顾绍宁告上了法庭。
开庭当天,我一身黑衣,再次见到了顾绍宁。
他勉强维持着体面,但凌乱的头发和布满皱褶的衣服早已彰显着他的狼狈。
看见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溪溪,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我冷漠的越过他,不置一词。
但顾绍宁却不依不饶,跟了上来。
“我已经教训过萧晴雪了,还将她辞退了。遗产的继承者,我已经改回了心心,心心不在了,就由你来继承。”
“别再跟我闹了好吗?”
“闹?”
我忍不住反问,看着他轻拿轻放的态度,再也控制不住怒火。
“原来女儿的死,在你眼里只是一场闹剧,你以为就这么简单可以放下的吗?”
“顾绍宁,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伤害心心的人!”
顾绍宁从来没被人威胁过,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心心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人总要向前看,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过去与仇恨之中吧。”
“况且我的名下不只是心心一个女儿,还有偌大的公司,他们每个员工背后都是一个家庭,我得对他们负责。”
“虚伪。”
我一锤定音。
这么多年,我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当初跟他一起打拼的伙伴,如今只剩下我,其他的都被他找借口辞退。
他打心底,不愿回顾自己的来时路,所有见过他的过往的人都会被他打发走,
骄傲又自负,冷心冷血,这就是顾绍宁。
我骗了自己七年,女儿的死才真正将我打醒。
“你说什么?”
顾绍宁瞬间变得心虚。
我冷笑着开口:“你只想要你的生意,那我更不能让你得偿所愿!”
“你想要握在手里的一切,我都会亲手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