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道远不死心,“大嫂,我知道不见客的借口不过是搪塞外人的,我是御儿的二叔,让我见一见他,我这心里也才能安心啊。”
他说得再好听,此刻在虞氏听来都是让人觉得可笑。
毕竟这几个月来,他们二房做的那些事情实在不是一个二叔能做出来的。
之前觉得御儿尸骨无存,便想要吃绝户,现在御儿活着回来了,又开始装出好二叔的样子来了?
说实话,这吃相真的很让人恶心。
“二爷,你我都知晓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且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我不说并不代表着彻底过去,现如今御儿平安归来,我不想你们在他面前出现让他心烦意乱,这话我只说一次。”
虞氏在婆子的搀扶下起身,准备往外走,“还有,二爷已经搬出侯府,这便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进就进的地方,门房下人,都是侯府之人,二爷怕是还没有随意处置的权利。”
虞氏说完直接抬步离开,留下一句,“二爷,请回吧。”
裴道远知道这一次来会碰壁,但没想到虞氏会这样直截了当,丝毫不给他留颜面。
甚至每一个字眼都在下他的面子,说他没有权利,说他以后进侯府,要按照一个外客来访的步骤而行。
还说他没有权利处置府中的下人。
一个买了身的下人,他都没有权势处置,看来他在侯府之中的话语权甚至比不上一个门房了。
他想要发火,可他更没有立场,若是再次将这局面闹僵,他相信虞氏会真的不管不顾,与二房的彻底划清界限。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所以在虞氏离开后,他也没有多做逗留的离开,不给虞氏留下难缠的印象。
他前脚出侯府,后脚裴平就来询问情况。
他将所知的消息说了一遍,裴平很是不忿。
“父亲是侯府的二爷,是嫡出,怎么就不能做了?你看三房那些个庶出的,老子去京兆府摆侯府主子的面,儿子在田庄铺子里捞了那么多的油水,凭什么?”
裴和才冷眼,“就凭人家比你们母子有脑子,当初要是让沐儿顺利的记在裴御的名下,怎么会有今天这些事情?”
这真真是一把好牌被这两母子打得稀碎,现在想要挽回半点都堪比登天。
裴平眼神有些躲闪,“我们那不也是想着多争取点嘛,不然大伯母从二房三房各找一个孩子,不就是想要相互制衡吗?我和母亲也是担心裴言之会将沐儿的风头给抢了去。”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甩袖大步离开,不理会裴平。
裴平见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心情甚是郁闷,便去青楼消遣解闷。
这越想越觉得憋屈,便让仆从去找人办事,可半个时辰后仆从回来。
“公子,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说大娘子的半句不是了,现在只要提及半分,就会进京兆府大牢,现在进去的那些人都还在生死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