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甜宠》
懵懂者心动、纵欲者藏情。
一个拙劣的勾引、一个清醒着沉沦。
上面眉来眼去、下面情意绵绵！
一、室友是块捂不热的冰
宿舍门第三次被踹开时,我正把刚泡好的泡面往姜北桌上推。
他背着黑色双肩包站在门口,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夕阳透过窗户在他睫毛上投下浅影,连皱眉的样子都好看得让人想扑上去啃一口。
程楠。他的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眼神扫过我堆在他椅子上的脏衣服,我的位置是给你当垃圾桶的
我赶紧把泡面往回挪了挪,嬉皮笑脸地凑过去,班长辛苦啦,刚泡的红烧牛肉,给你加了两个蛋。
指尖假装不经意擦过他掌心,触感温热又带着点薄茧,比我摸过的任何篮球都让人上瘾。
姜北侧身躲开,从衣柜里翻出灰色运动服,再往我床上扔你那臭烘烘的球鞋,下次直接从窗户扔出去。
我看着他转身进浴室的背影,偷偷比了个嚣张的鬼脸。
谁让他是姜北呢！
——全校第一的成绩单永远钉在光荣榜最顶端,篮球场上投进绝杀球时能让女生尖叫到破音,连教导主任训话都得斟酌三分的学霸。
偏偏这么个天之骄子,倒霉地跟我这个常年霸占倒数第一的家伙住了两年双人间。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摸着下巴复盘今天的勾引成果。
早上故意把牙膏挤到他牙刷上,被他一眼识破,程楠,你那草莓味的牙膏跟我薄荷的不是一个色。
中午打饭时假装被人推搡,精准撞进他怀里,结果被他拎着后领揪出来,附赠一句演得比你数学考30分还假。
啧,攻略冷面校草果然比考及格难十倍。
二、体育课的投怀送抱
体育课自由活动的哨声刚响,我就抱着篮球蹲在场边,眼睛黏在姜北身上挪不开。
他穿着白色运动背心,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进锁骨窝,三分线外起跳时,阳光透过他汗湿的发梢,整个人像在发光。
篮球空心入网的瞬间,场边女生的尖叫差点掀翻体育馆顶。
我慢悠悠晃过去,假装系鞋带时哎哟一声,以一个极其标准的抛物线姿势扑进他怀里。
鼻尖撞上硬邦邦的胸膛,混着沐浴露和汗水的味道,好闻得让我想把脸埋进去多蹭两下。
程楠你幼不幼稚姜北的手僵在半空,最后还是没推开我,只是语气里的嫌弃快溢出来了！
脚崴了嘛！我得寸进尺地往他身上靠,手指偷偷勾住他运动裤的松紧带,班长扶我去医务室呗,好人有好报,下次考试说不定我就及格了！
他低头盯着我,眼神像是在看什么黏在鞋底的泡泡糖。
僵持半分钟后,突然弯腰把我打横抱起来。
周围的起哄声差点把我耳膜震破,我赶紧把脸埋进他颈窝,偷偷吸了口香气,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在放烟花了！
医务室里,校医刚转身拿药酒,我就往姜北身上蹭了蹭,其实我没崴那么厉害,就是想让你抱我。
他正在翻手机的手指顿了顿,没看我,程楠,你是不是欠揍
那你揍我啊！我得寸进尺地伸手去碰他的喉结,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他的掌心很热,力道却不重,像在逗一只调皮的猫。
校医拿着药酒过来时,姜北突然松了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他装的,别理他。
我看着他起身往外走的背影,手腕上还留着他的温度,突然觉得这勾引人的游戏,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三、深夜的意外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那天,我又光荣地霸占了倒数第一的宝座。
姜北拿着年级第一的成绩单回来时,我正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装死。
程楠,他把一张纸拍在我背上,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
我闷在被子里哼哼：不去,去了也是挨骂,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被子突然被掀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头皱得很紧,你就打算这样混到毕业
不然呢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故意往他身上凑了凑,吐气如兰,反正有班长你罩着,我怕什么要不……班长帮我补补课我保证会很乖的！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转身从书架上抽了本数学练习册,把这张卷子做了,错一题,罚你拖一周地。
我看着那满篇的函数题,差点当场去世。
但看着姜北坐在书桌前认真划重点的侧脸,突然觉得做点题好像也不是不行。
深夜十二点,我对着最后一道大题抓耳挠腮,姜北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看手机了！
房间里只开了盏床头灯,暖黄的光打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平日里冷硬的线条。
我眼珠子一转,抱着练习册凑到他床边,班长,这题我真不会,你教教我呗！
他没抬头：自己想。
想不出来嘛！我假装没站稳,哎呀一声摔在他床上,顺势往他怀里滚了滚,就教我这道,好不好嘛～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我明显感觉到姜北的身体僵了一下,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起开。他的声音有点哑。
不起。我得寸进尺地把腿搭在他身上,像只树袋熊似的抱着他胳膊,除非你教我。
黑暗里,我能听到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我的练习册,哪道题
我立刻兴奋地指给他看,借着讲题的机会,脑袋越靠越近,几乎要贴到他脸上。
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好闻,是淡淡的雪松味,我忍不住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看懂了吗他突然停下,低头看着我。
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我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打在我额头上。
我的心跳得像要炸开,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没、没看懂……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有点生硬,笨蛋。
那一声笨蛋,没有丝毫嫌弃,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重新拿起练习册,声音放软了许多,我再讲一遍,认真听。
那个晚上,最后题到底怎么做的我早就忘了！
我只记得他指尖偶尔碰到我手背时的温度,记得他低头时落在我发顶的目光,记得他那句带着笑意的笨蛋。
或许,这块捂不热的冰,也不是那么难融化的！
四、篮球赛的专属水
学校篮球赛决赛那天,体育馆里挤满了人。
姜北作为队长,穿着10号球衣,在场上跑起来像一阵风。
我挤在最前排,手里攥着两瓶矿泉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中场休息时,女生们一窝蜂地涌上去递水递毛巾,姜北皱着眉应付,一个都没接。
我瞅准机会,像泥鳅似的钻到他面前,把其中一瓶拧开递过去,班长,喝我的！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女生瞬间变得不善的眼神,竟然真的接了过去,仰头喝了一大口。
喉结滚动的样子,看得我心头直冒火。
程楠,你什么时候也成小迷妹了旁边的死党戳了戳我,笑得不怀好意。
我踹了他一脚,什么小迷妹,爷这是关心室友。
下半场打得很激烈,对方故意针对姜北,几次犯规都很隐蔽。
最后三分钟,姜北在抢篮板时被人撞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姜北！我心里一紧,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他皱着眉想站起来,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我赶紧蹲下去,扶住他的胳膊,别动,我看看。
膝盖已经红了一大片,还渗着血丝。
我抬头瞪着刚才撞人的家伙,你会不会打球
对方还想狡辩,姜北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吓人：道歉。
那家伙估计是被他校霸的气场吓住了,嗫嚅着说了句对不起。
姜北没理他,看着我,扶我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休息区走,他的重量大部分都压在我身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
走到场边时,他突然低头在我耳边说：谢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我瞬间红了脸,差点把他摔在地上。
比赛最后还是赢了,队友把姜北抬起来抛向空中时,他下意识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好像带着点什么,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散场后,我把他扶回宿舍,找出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酒精棉擦过伤口时,他疼得闷哼了一声,我赶紧放轻了动作,疼吗要不轻点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小心翼翼的动作和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程楠。他突然开口,你为什么总缠着我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我强装镇定,嬉皮笑脸地说：因为班长帅啊,跟帅哥做室友,当然要多亲近亲近。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得我心里发毛,才突然移开目光,伤口处理好了！
我松了口气,刚想收拾东西,就听到他又说,下次别往人堆里钻,不安全。
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我却莫名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五、自习室的靠近
自从篮球赛之后,姜北对我的态度好像松动了些。
虽然还是会嫌我脏、嫌我懒、嫌我成绩差,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被我碰到就跳开三尺远了。
晚自习时,我抱着一堆零食溜进自习室,姜北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做题。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边,好看得像幅画。
我轻手轻脚地坐到他旁边,把一包薯片塞到他手里,班长,补充点能量。
他头也没抬：自习室不能吃零食。
偷偷吃嘛！我撕开包装袋,往嘴里塞了一片,你看你,整天学习多累啊,放松一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没把薯片放回去。
过了一会儿,我偷偷看他,发现他竟然真的拿起一片放进了嘴里,嘴角还微微上扬了一下。
我心里乐开了花,得寸进尺地把脑袋凑过去,班长,这道英语题我不会。
他放下笔,耐心地给我讲解。
我假装认真听讲,其实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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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高,嘴唇的形状也很好看,让人忍不住想亲上去。
讲着讲着,他突然停下来,程楠,你看题还是看我
我脸一红,赶紧低下头,看、看题呢！
他没拆穿我,只是继续讲解,但声音好像比刚才更温柔了些。
下晚自习时,外面下起了小雨。
我看着窗外皱起了眉,完了,我没带伞。
姜北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黑色的伞,走吧,一起回去。
雨不大,我们并肩走在小路上,伞下的空间很小,肩膀时不时会碰到一起。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凝珠味道,混合着雨水的清新,让人觉得很安心。
班长。我突然开口,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
他脚步顿了顿,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赶紧转移话题,就是觉得……跟你一起走挺开心的！
他没说话,只是把伞往我这边倾斜了更多。
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我看着那片深色的痕迹,心里突然有点甜。
到宿舍门口时,我看着他,班长,谢谢你。
他看着我,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上去吧。
那动作很自然,带着点宠溺。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转身走进宿舍,突然觉得,这场拙劣的勾引,好像快要成功了！
六、生日的惊喜
我生日那天,爸妈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我说什么都不缺,挂了电话却有点失落。
毕竟在学校里,好像也没什么人会记得我的生日。
晚自习回到宿舍,发现里面漆黑一片。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姜北不在
刚想开灯,突然有烛光亮了起来。
姜北端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站在桌子旁边,蛋糕上插着一根蜡烛,映着他的脸,显得格外温柔。
生日快乐。他说。
我愣住了,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
我吸了吸鼻子：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看了你的学生证。他把蛋糕放在桌上,快许愿吧！
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许什么愿望呢
当然是希望能把眼前这个人拐回家啦！
吹灭蜡烛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生日礼物。
我打开一看,是一支钢笔,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说。
拿着吧！他把盒子塞到我手里,希望你下次考试能多考几分,别再垫底了！
我看着他,突然鼓起勇气,伸手抱住了他,姜北,谢谢你。
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手,回抱住了我。
他的怀抱很温暖,很结实,让我不想放开。
程楠,他在我耳边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
我心里一紧,刚想解释,就听到他又说：别装了,你的那些小心思,我都看在眼里。
我的脸瞬间红透了,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但是,他顿了顿,声音带着点笑意,我好像……并不讨厌。
我猛地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映着烛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你说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我的额头,我说,我好像也喜欢你。
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原来这场我一个人笨拙地演了很久的戏,他早就看穿了,却还配合着我,一步步沉沦。
那……那你之前为什么总对我冷冰冰的我问。
因为……他笑了笑,捏了捏我的脸,看着你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挺有意思的！
我气鼓鼓地想捶他,却被他抓住了手。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我的指尖,程楠,以后不用再勾引我了！
为什么
因为,他的目光温柔得不像话,我已经是你的了！
这个生日,我得到了最好的礼物。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算用再拙劣的方式,只要对方也刚好喜欢你,就一定能被感受到。
七、明目张胆的偏爱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和姜北的关系就变了！
虽然在学校里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他是高冷校霸,我是学渣室友,但回到宿舍,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
会帮我整理乱糟糟的书桌,会在我熬夜打游戏时把热牛奶塞到我手里,会在我又考砸时揉揉我的头发说下次努力。
而我,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黏着他,不用再想那些蹩脚的借口。
篮球赛庆功宴那天,班里同学都去了KTV。
昏暗的灯光下,有人起哄让姜北唱歌,他皱着眉想拒绝。
我突然抢过话筒,我来唱！我给班长伴舞！
说着,我就扭着屁股跳到他面前,故意做出各种搞笑的动作。
全班都笑疯了！
姜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把我拉到他身边,别丢人现眼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嫌弃,手却紧紧牵着我,没松开。
中途有人过来给姜北敬酒,班长,你跟程楠关系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我心里一紧,刚想解释,姜北却把我往他身边搂了搂,笑着说：是啊,我们关系就是这么好,羡慕吗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没人当真。
我却看着姜北的侧脸,心里甜得像吃了蜜。
散场后,姜北牵着我的手走出ktv。
姜北。我突然开口,我们这样,算不算谈恋爱啊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认真地说：算。程楠,我喜欢你,不是闹着玩的！
听他这么说,我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八、深夜的公寓钥匙
KTV门口的风带着点凉,吹散了满身的烟酒气。
我打了个哆嗦,姜北很自然地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我肩上,带着雪松味的暖意瞬间裹住了我。
回宿舍他低头问我,睫毛在路灯下投出小片阴影。
我盯着他滚动的喉结摇头,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听说你在校外租了公寓
这话是上周听女生八卦时偷听到的,我本来没打算问,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话就这么溜了出来。
姜北挑了挑眉,没直接回答,反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门禁过了！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看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串钥匙,指尖夹着枚银色的,在我眼前晃了晃,去我那
钥匙圈上挂着个简单的黑绳结,是他常用的风格。
我攥紧了他披给我的外套,布料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小声嘟囔,去就去,谁怕谁。
他的公寓离学校不算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
电梯上升时,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盯着他握着扶手的手,指节分明,突然想起上次在医务室被他攥住手腕的触感,脸又开始发烫。
到了。他的声音把我拽回现实。
门开的瞬间,我以为会看到和他本人一样冷硬的极简风格,没想到玄关处摆着双毛茸茸的灰色拖鞋,鞋码明显是我的尺寸。
你怎么会有……
上周路过超市顺手买的。姜北换了鞋往里走,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总不能让你光脚踩地板。
我捏着那双还带着包装褶皱的拖鞋,突然想起上周三他确实晚归了半小时,当时我还抱怨他回来太晚害我没法偷袭,原来那时候他是去给我买拖鞋。
公寓的格局很大,客厅书架上摆满了书,却在茶几最显眼的位置放着包开封的草莓味糖,是我每次去小卖部必买的那种。
阳台晾着两件同款不同色的T恤,黑色是他的,白色那件……我记得上周被墨水泼脏的那件白T恤,我明明扔进垃圾桶了！
发什么呆姜北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牛奶,过来坐。
我踢掉拖鞋踩在地毯上,毛茸茸的触感从脚底传来。
他把温好的牛奶递给我,指尖相触时,我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牛奶晃出了点在虎口,他俯身用指腹蹭掉那滴奶渍,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姜北。我咽了口唾沫,你是不是早就……
早就什么他直起身,嘴角噙着笑,早就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还是早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敢把‘勾引’说出口
我的脸唰地红透了,抓起抱枕砸过去,谁勾引你了！我那是……那是友好的室友互动！
他接住抱枕往旁边一扔,突然俯身把我圈在沙发和他之间。
天花板的吊灯暖黄柔和,照得他瞳孔里像落了星星,呼吸扑在我鼻尖,带着牛奶的甜香。
友好到故意把袜子丢我洗衣篮他低头,鼻尖蹭过我耳垂,友好到打饭时非抢我碗里的排骨还是友好到假装崴脚往我怀里扑
每说一句,他就凑近一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我嘴唇说的！
我能清晰地数出他睫毛的根数,能感受到他胸膛压过来的温度,脑子像被炸开似的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程楠。他突然停下,拇指轻轻摩挲着我发烫的耳垂,看着我。
我逼着自己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嫌弃,没有了刻意的疏离,只有满满当当的温柔,和一丝藏不住的纵容。
我不是在开玩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从你第一次把草莓牙膏挤到我牙刷上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
我愣住了,那是刚开学的时候,距今快两年了！
我以为你会知难而退。他轻笑出声,指尖滑到我下巴,轻轻抬起,没想到你这么有韧性,用各种拙劣的招数缠着我,像只甩不掉的小尾巴。
那你还……我咬着唇,声音发颤,还对我那么凶。
不凶点……他低头,鼻尖抵着我的,怎么看你气鼓鼓又不敢发作的样子怎么等你忍不住扑过来
这句话像根引线,瞬间点燃了我憋了两年的委屈和欢喜。
我猛地攥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下来,胡乱地吻了上去。
动作生涩又急切,牙齿撞到一起,可我不想松口。
他愣了半秒,随即反客为主,温柔地撬开我的牙关,带着牛奶甜香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把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地毯柔软,灯光温暖,窗外的月光漫过窗台,落在交握的手上。
我突然觉得,那些被他看穿的拙劣把戏,那些他假装不耐烦的瞬间,原来都是清醒着沉沦的证据。
姜北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后背,带着安抚的意味。
吻到动情处,他突然低笑一声,在我耳边喘息,程楠,现在不用演了！
我埋在他颈窝点头,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故意逗我,手指挠了挠我的腰侧。
知道……我在他锁骨上咬了口,看着留下的浅浅牙印,知道校草已经被我勾到手了！
他低笑出声,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客厅的时钟滴答作响,月光爬上书架,照亮了最上层那本压着的笔记本。
——后来我才知道,那里面记着每一次我勾引他的傻事,最后一页写着：今天,他终于敢亲我了！
原来这场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从始至终都是两个人的双向奔赴。
我的拙劣勾引得偿所愿,他的清醒沉沦甘之如饴。
九、公寓里的烟火气
从那晚之后,姜北的公寓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
每周总有那么两三天,我会背着塞满换洗衣物的书包,假装去图书馆,实则拐进通往公寓的小巷。
姜北通常会提前在楼下等我,有时手里拎着刚买的草莓,有时揣着两罐冰镇可乐,看到我就自然地接过书包,指尖偶尔擦过我的手心,像在玩一场心照不宣的小游戏。
他的公寓以前总带着点清冷的距离感,可自从我频繁光顾,渐渐染上了烟火气。
冰箱里不再只有牛奶和矿泉水,多了我爱吃的速冻饺子和巧克力；沙发上扔着我随手乱放的抱枕,和他的靠垫挤在一起；连书架第三层都被我霸占了,塞满了漫画和篮球杂志,和他的专业书并排站着,倒也不显得突兀。
周五晚上没课,我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姜北在厨房煮面。
抽油烟机的声音嗡嗡响,混着他偶尔哼起的调子,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我打赢一局,探头朝厨房喊：班长,加个蛋！
自己过来拿。他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出来。
我趿拉着拖鞋溜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背上蹭来蹭去,就要你给我加。
他正在搅面的手顿了顿,无奈地叹了口气,另一只手却精准地从冰箱里摸出个鸡蛋,磕在锅边,程楠,你再黏人,面要糊了！
糊了就糊吃。我耍赖似的收紧胳膊,反正你做的都好吃。
他低笑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把火调小了些。
面条出锅时,他果然给我碗里卧了两个溏心蛋,自己碗里只有一个。
我举着筷子得意地晃,他伸手敲了敲我脑袋,快吃,凉了不好吃。
吃完面,他去洗碗,我盘腿坐在沙发上翻漫画。
月光从阳台照进来,刚好落在他弯腰的侧脸上,发梢垂下来,遮住一点眉骨。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姜北和学校里那个冷着脸的校霸判若两人,他会因为我抢他碗里的青菜皱眉,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会在洗碗时哼跑调的歌,这些细碎的瞬间,比任何情话都让人心动。
看什么他擦着手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我把漫画往旁边一扔,扑进他怀里,看你啊！
他接住我,顺势往沙发上倒,让我趴在他胸口。
我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像敲在鼓点上,一下下撞在我心上。
姜北,我戳着他的下巴,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过上小日子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声音带着笑意,你想的倒挺远。
不远啊！我抬头吻了吻他的嘴角,反正我赖定你了！
他低头回吻我,这个吻不像那晚那么急切,而是带着点饭后的慵懒,温柔得像月光。
窗外的风穿过树叶沙沙响,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我突然觉得,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不过是有人陪你吃一碗热面,有人愿意接住你所有的耍赖和黏人！
十、藏不住的心动
秘密基地的事终究没藏太久。
那天我从公寓回学校,手里拎着姜北给我装的草莓,刚走到宿舍楼下,就撞见了同班的同学。
他眼睛瞪得溜圆,指着我手里的草莓,程楠,这草莓……好像跟姜北早上从校外带回来的一样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打哈哈,巧合巧合,超市买的都差不多。
可同学的眼神明显带着怀疑,转身时还小声嘀咕,难怪最近总看不到你们俩一起回宿舍……
我揣着草莓往楼上跑,心跳得飞快。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的小心思早就藏不住了！
——姜北的笔记里开始出现我的名字,他会在我睡觉流口水时偷偷拍照片,甚至有次上课,我趴在桌上补觉,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全班都在偷偷看我们。
倒是姜北,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我跟他说这事,他正在给我讲题,头都没抬,看到就看到了,怕什么
怕被说闲话啊！我戳着练习册上的错题,你可是校草,多少女生盯着呢！
他放下笔,突然凑过来,在我耳边说：我眼里只有你一个,别人盯不盯,跟我有关系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我瞬间红了脸,把练习册往他脸上一挡,讲题讲题！
他低笑出声,重新拿起笔,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真正捅破窗户纸的,是在一次体育课上。
自由活动时,我被隔壁班的男生拦住,说想跟我聊聊。
那男生以前就总找我麻烦,我正想怼回去,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姜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脸色冷得像结了冰,盯着那男生,有事
那男生被他的气场吓住,嗫嚅着说：我跟程楠说话,关你什么事
他是我的人,姜北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风都好像停了！
我愣在原地,看着姜北攥着我的手,指腹带着熟悉的温度。
他转过头,眼神里的冰冷全化成了温柔,看着我,别怕。
那一刻,阳光正好,风穿过操场,带着青草的味道。
周围同学的目光有惊讶,有好奇,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看着姜北的眼睛,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那男生灰溜溜地走了！
姜北却没松开我的手。
他牵着我穿过人群,任凭那些探究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径直走到操场角落的树荫下。
姜北。我看着他,你刚才……
我不想再藏了！他打断我,认真地说,程楠,我喜欢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突然笑了,扑过去抱住他,我也是。
原来喜欢一个人,根本藏不住。
那些拙劣的勾引,那些清醒的沉沦,到最后都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偏爱。
十一、公寓里的阳光
自那以后,我们在学校里也不再遮掩。
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姜北会自然地帮我拎包,会在我被难题困住时揉我的头发。
虽然偶尔还有人窃窃私语,但更多的是善意的目光,连班主任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去公寓的次数更频繁了！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赖到中午才起,姜北去做早餐,我就趴在床上看他的背影。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流动的画。
有次我心血来潮,想给姜北做饭。
结果油溅到手上,疼得我嗷嗷叫,他闻声从书房跑出来,抓着我的手往水龙头下冲,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程楠,你就不能老实点
我想给你做点好吃的嘛,我委屈地嘟囔,谁知道油这么调皮。
他没说话,拿了烫伤膏小心翼翼地给我涂,指尖轻轻的,像是在碰什么易碎品。
涂完药,他把我推出厨房,出去等着,我来。
最后还是他做了番茄炒蛋,我坐在餐桌旁看着他,突然觉得,其实谁做饭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有这个人,愿意包容你的笨拙,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
吃完饭,我们会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我总爱枕着他的腿,他的手指会穿过我的头发,轻轻摩挲着。
看到感人的地方,我会哭得稀里哗啦,他就拿纸巾给我擦眼泪,嘴上嫌弃我没出息,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有次看到电影里男主给女主弹吉他,我突然坐起来,姜北,你会弹吉他吗
他愣了一下,会一点。
那你弹给我听啊！我拉着他的手晃。
他拗不过我,从房间里翻出一把落了点灰的吉他。
原来他初中时就学过,后来忙学业就没再碰过。
他调了调弦,指尖拨动,简单的旋律流淌出来,是首很温柔的曲子！
我靠在他肩上,听着他的呼吸和吉他声交织在一起,突然觉得,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样子。
我的拙劣勾引,终于勾来了属于我的阳光。
十二、清醒的沉沦,甘之如饴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那天,我看着自己进步了五十名的成绩单,激动地抱着姜北转圈。
他笑着拍我的背,慢点,别摔了！
都是你的功劳！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甜腻的草莓蛋糕味还残留在嘴角,谢谢老师！
他挑眉,指尖擦过我刚才亲过的地方,眼底漾着笑意,就一句谢谢
那……我故意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声音压得像羽毛搔过心尖,今晚去公寓,我给你‘奖励’啊
他喉结滚了滚,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伸手敲了敲我的脑袋,没正经。
晚上,他不仅提前回了公寓,还破天荒地买了我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在我进门时,从背后突然圈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闷闷的,奖励呢
公寓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晕开的水墨画。
我转过身踮脚吻他,带着蛋糕的甜香,从唇角到下颌,再到颈窝。
他的呼吸渐渐变沉,手顺着我的腰线往上,轻轻攥住我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程楠。他喘着气把我按在玄关墙上,鼻尖蹭着我的,别点火。
点了又怎样我故意用指尖划过他衬衫的纽扣,反正消防员就在这儿！
他低笑出声,笑声震得我胸腔发麻。
下一秒,他突然打横把我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我惊呼着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眼里跳动的火光,突然觉得,原来冰块融化时,是这么烫的！
床上还放着我上次落下的小熊玩偶,他嫌碍事给一把扫地上了！
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俯身时,衬衫领口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我伸手去解他的纽扣,指尖却被他攥住,按在床单上。
急什么他吻着我的手腕,一路往上,让我好好看看你。
落地灯的光透过薄纱窗帘漫进来,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蝶翼,吻过我的眉眼,我的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这个吻和以往都不同,带着点克制的温柔,又藏着压抑不住的汹涌,像月光下涨潮的海。
姜北……我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按,我喜欢你。
我知道。他在我颈窝轻笑,热气烫得我发抖,我也是。
其实我早就知道。
知道他会在我熬夜做题时,悄悄把热牛奶放在手边；知道他会把我乱扔的袜子捡起来洗干净；知道他看我的眼神,早就不是室友的疏离,而是藏不住的纵容。
他一直都清醒着,看着我用那些拙劣的把戏靠近,一步步退掉防线,心甘情愿地沉沦。
而这一夜我彻底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后半夜我蜷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照亮他手臂上我刚才咬出的红痕。
他的手轻轻顺着我的背,像在安抚一只闹够了的猫。
姜北……我戳了戳他的腹肌,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沉默了会儿,指尖捻着我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第一次你把草莓牙膏挤在我牙刷上,我其实没扔。
我愣住了！
那是刚开学,我鼓足勇气搞的第一次小动作,以为早就被他丢进垃圾桶了！
后来看你假装崴脚扑进我怀里,演得那么烂,却还一脸得意。他低笑出声,就觉得……这傻子好像有点可爱。
谁傻了！我气鼓鼓地咬他肩膀,却被他按住后颈亲得说不出话。
是是是,你不傻！好半天,他才哄我,吻落在我发顶,你是勇敢。敢对着一块捂不热的冰,撞了那么多次还不回头。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胸口,因为我知道,这块冰早就偷偷为我化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窗外的月光淌了满床,带着夏夜特有的温柔。
我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和我的重叠在一起,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歌。
原来喜欢一个人,从来都不需要什么高明的技巧。
哪怕我的勾引再拙劣,哪怕他一开始冷得像冰,只要两颗心是朝着彼此跳动的,就总能穿过所有试探和伪装,撞进对方怀里。
未来还有很长,我大概还是会每天黏着他,用各种傻气的方式惹他笑,惹他无奈。
而他,也会继续这样清醒地看着我,包容我的所有笨拙,在我给的温柔里,甘之如饴地沉沦下去。
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