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省治安局的指挥中心审讯室中，幽灵被套在了特制的审讯椅上，脸上已经没了血色。
门被推开，张文东走进来，身后跟着省纪委的高振生副书记。
张文东并未坐下，只是在幽灵对面冷冷看着他说。
“代号‘幽灵’，京城‘磐石’老爷子的清道夫，手法挺利落的，可惜啊，你跟错了主子。”
幽灵的身体猛然一颤，他看着张文东，有些惊讶但是并未说话。
张文东冷笑一声，双手撑在扶手椅上说。
“很惊讶我知道磐石对吧？我不光知道磐石，我还知道你老娘在市郊区的养老院，你妹妹在岭师读大三，学的是护理，你有个不成器的弟弟，去年在老家打架，案底是那个徐远舟找人抹平的，你很感激对吧？”
幽灵的眼神虽然麻木，但是却更加恐惧，他不知道为何底细被摸得这么清楚。
可是他仍然没有说话，张文东却是冷哼一声说。
“徐远舟徐诺了你什么呢？钱？还是事成之后送你全家去外岛？蠢货，你信他的鬼话是吧？你前脚失手，你的全家后脚就会消失！你老娘的养老院，你妹妹的学校，你弟弟的藏身处，全在我的视线里，而徐远舟的人正在找他们！”
张文东从高振生手中接过了平板电脑，点开了一段录音和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银行的转账记录，从徐远舟的外岛账户汇入到幽灵母亲的养老院账户和妹妹的学费账户。
录音则是徐远舟让手下清除目标后处理尾巴干净，磐石的意思，让他家人不能留活口，免得像日后啰嗦，要做成意外的样子”。
张文东仍然是很淡然说。
“看到了吗？听到了吗？这就是你卖命的主子！不仅要卸磨杀驴，还要斩草除根！”
幽灵的身体颤抖起来，看着自己母亲和妹妹的照片，又听着那录音，开始心理防线有些崩塌了。
张文东不管那些，继续说道。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第一，顽抗到底，等着徐远舟找到你老娘和你全家灭口，然后你背着各种罪名，要么吃花生米，要么给你全家陪葬，第二，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都吐露出来，不漏一个字！我张文东以人格和乌纱帽担保，你全家没有参与犯罪，我保他们平安，换个地方重新生活。你算是重大立功，但是死罪可免，活罪肯定难饶。死刑变无期，无期改减刑。留着这条命，或徐二十年后能出去见你老娘，你现在选，我没有太多耐心。”
幽灵盯着张文东的眼睛，最终开口说。
“是徐远舟让我做的，钱是通过京城听雨轩的老板转给我的，‘磐石’是徐远舟背后的大老板，我只知道代号，接头都在那个茶楼，徐远舟说，岭山以前有个叫马德才的被灭口了，还有金鼎有个财务刘明辉失踪了，好像也跟听雨轩接触过…”
他很快就把所有知道的信息透露出来，高振生让记录员全部记录下来，技术人员同步追踪线索。
张文东听着，把这些线索拼接起来。
他看向高振生，两人会心一笑。
此时，在京城的西山一处院落中，被称作“老书记”的人正靠在太师椅上养神。
旁边的红木电话忽然响起，秘书接起听筒来，脸色很难看说。
“老书记，岭西那边出事了！徐远舟派去的人失手了，人被张文东抓了活口！”
那老人猛然睁开眼说。
“什么？！怎么这么废物！”
他一把抓过话筒说。
“全都是蠢货！徐远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收拾个人不成功，还留了活口，他想害死多少人？告诉岭西那边，那个杀手必须‘病亡’，掐断全部线索，还有那个张文东，岭西岭山已经容不下他了，西北戈壁滩上有的是广阔天地，马上把他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