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娇娇?”
郝梅被她的话当头一棒,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什么语言,好像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她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玉娇双手抱着头,魂体开始变得忽明忽暗:“爸为什么是你?”
张伟利的表情僵硬,声音微微颤抖:“娇娇,你怎么会这样说爸爸?我怎么会是害死你的凶手?”他转头看向顾小柿问道,“顾大师,我们家娇娇这是怎么回事?”
顾小柿并未理会他,闭目双手交叠,掌心凝聚出一团红光,朝着张玉娇的魂体拍去。
从张玉娇的手腕处蔓延开来两条线。
一白一黑为生死因果线,预示着一个人的开端与结束。
黑线慢慢的蔓延至张伟利的手腕处,而白线则缠绕住郝梅的手腕。
顾小柿诧异地看向张伟利:“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她的话让周围众人脸上神情各异。
张玉娇费力的抬起头,绝望地看向他。
“那晚庄飞对我出言不逊后,李艳突然用花瓶砸向我的头,当时我的额头在不断的向外冒着鲜血,他们以为我被砸死了,所以两人慌乱的逃出了休息室。”
张玉娇嗤笑一声,继续诉说着那一段让她心痛的记忆。
“但其实我并没有昏死过去,我想要打电话求救,可是发现我的手机不见了,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找楼下的值班员求救。”
“在电梯门开的那一刻,爸爸你就像英雄一样出现了,我想大概是得救了,但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身体也觉得越来越冷。”她垂眸,继续道,“可是老天好像是真的不想让我活下去,让那台电梯又坏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张伟利发现电梯故障时候无助的神情,发了疯一样的狂按求助按钮样子。
她不解地看向张伟利:“爸爸你说让我别害怕,可当时我真的好害怕,我说害怕再也不能给你和妈妈尽孝,害怕再也见不到小春,我还没有对他表达过我真正的想法”
“可是还没有说完,上一秒还在跟我说别害怕的人,下一秒就拿着保温桶毫不犹豫的砸向我的头,那个人还是我最为敬重的亲生父亲!”
那一瞬间她不知道是头上更痛,还是心里更痛
顾小柿脸色一沉,看着张伟利身后开始慢慢布满像昨日庄飞一样的黑气,朝他扔张黄符。
“娇娇!你怎么死了也不让爸爸省心?!”张伟利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你不是说你和小春只是朋友吗?你不是说对他没有别的想法吗?为什么连死之前都要想着赵春!是爸爸对你不好吗?”
他低哑着声音:“娇娇只能属于我,谁都不能抢走!”
“你疯了”郝梅声音嘶哑着扑向他:“那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敢这样对她!”
张伟利一把将她推开,向着张玉娇魂魄靠近了几分。
“你懂什么?你这些年对娇娇只有打击和无尽的苛责,是我!是我陪她度过那些黑暗的时光,是我将娇娇摆脱了你的掌控,逃离了你的威压之下”
他眼中充满病态的渴望,朝着张玉娇大声控诉着。
“你妈妈不爱你,只有爸爸是爱你的!娇娇你所有的笑所有的温柔,都应该只给爸爸一个人,我才是救你的英雄,可是你为什么要说赵春才是你黑暗人生中的光?他不配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