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有意提高自己说话时的语调。
“自然是骑马。”
“你我也确实耽误了不少的时辰,这会想要赶上去,并非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唯有骑马方才能够在两天内追上去。”
骑马?
晏鹤清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便是骑马。
她的嘴角抽了抽,实在没忍住抬起眼眸看向陆溟夜:“知州大人莫非是忘记了上一次?”
“我不会骑马,我也不愿意”
不等晏鹤清继续说下去,陆溟夜便直截了当地说道:“若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与我共乘一匹马。”
陆溟夜的话音刚刚落下,便被晏鹤清给打断了。
“我介意。”
先前晏鹤清可以装作不知,可这段时间里,陆溟夜不止一次地冲着她献殷勤,晏鹤清又如何能够对这一切熟视无睹?
说到底,陆溟夜有情于她。
这一点,晏鹤清也确实尽收眼底。
如此一来,晏鹤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一本正经地注视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陆溟夜,有意强调。
“知州大人,你我之间的身份差距甚远。”
“你我也确实不般配。”
晏鹤清本是想要利用这种方式作为借口,拒绝陆溟夜。
也免得陆溟夜将来继续胡思乱想。
偏偏这时候,陆溟夜义无反顾地打断了晏鹤清的话,甚至干脆利落地开口说道:“你认为什么是般配?什么是不般配?”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晏鹤清有些哑然。
她这一时半刻的,也确实回答不上来。
这时候,陆溟夜缓缓地沉了口气。
他郑重其事地注视着晏鹤清,再次脱口而出:“晏鹤清,我决然不会在乎旁人的目光,我只在乎你一个。”
“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够尝试接纳我对你的好意。”
提及于此,陆溟夜有意清了清嗓子。
他一本正经地望着晏鹤清,深邃的眉眼间尽是款款情深。
“我之所以想要跟你后行,也是因为我有事要跟你说。”
晏鹤清听了这么多,方才意识到陆溟夜现在才指出正事。
闻言,晏鹤清缓缓地抬起眼眸看过去。
“你要与我说什么事?”
现如今,陆溟夜不再迟疑,索性是选择借助如今的机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我并非是朝堂中特派的知州。”
一听这话,晏鹤清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她先是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陆溟夜,眼底闪过一抹惊诧。
可仔细想来,晏鹤清便能够意识到这种问题的严峻性。
“陆溟夜,你可知晓若是贸然冒充朝廷重官,是得杀头的。”
“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做出这种事?”
在晏鹤清的眼中看来,陆溟夜之所以说出这种话,全然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所做之事有错。
可晏鹤清根本就没有意料到,陆溟夜下一瞬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是当今六皇子陆溟夜。”
六皇子?
晏鹤清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跟前这人,显然是怎么都不敢相信陆溟夜的片面之言。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