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傻站着了,快些去吧。”
听到这话时,晏桓宇后知后觉地回过神。
他依照晏鹤清的吩咐,快步走到书童跟前。
离开之际,晏桓宇不忘冲着晏鹤清招了招手示意。
望着晏桓宇渐渐远去的背影,晏鹤清实在没忍住沉沉地叹息着,她如今方才意识到,晏桓宇远离了李家之后,倒是变得愈加懂事。
她当初也曾经想过,对晏桓宇的事情不闻不问。
这一切还得亏了晏氏的执意坚持。
正当晏鹤清思绪万千之际,陆溟夜迎面而来。
他静静地注视着晏鹤清,先一步开口说道:“林朝生跑了。”
听到这种话时,晏鹤清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
她不再胡思乱想,只是抬起头望向跟前近在咫尺的陆溟夜。
“他跑了?”
依照现在的这种情况来看,林朝生之所以会逃之夭夭,无非是因为他已经知晓了眼下的状况。
只怕林家的那些事,和林朝生脱不了干系。
“嗯。”陆溟夜先是低沉地应答一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陆溟夜正了正色,还特意强调着:“清梧已经去查探具体的情况了,如若有什么线索的话,晚一些他便会回来通禀。”
闻言,晏鹤清轻轻地点头。
正因林朝生去影无踪的缘故,陆溟夜和晏鹤清只得在白鹭书院附近的城镇暂且住下来。
而其他的人手多数都被陆溟夜安排在暗处,随时待命。
为避免打草惊蛇,只有陆溟夜和晏鹤清入了云城。
抵达云城内最大的酒楼,陆溟夜便特意要了两间上乘的厢房。
“两间上房。”
店小二看着陆溟夜和晏鹤清皆是气派十足的模样,他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计,笑眯眯地走上前。
“一共二两银子。”
“二位贵客光临,小的有失远迎。”
二两银子对于陆溟夜而言,自然不算什么。
可偏偏他从来都没有随身带银两的习惯,而清梧先一步去打探周遭的情况,也并未跟随在陆溟夜身侧。
自然没办法替他付银两。
这时候,陆溟夜转过身看了眼晏鹤清。
而晏鹤清早就已经将自己全部的可在付钱留给了晏桓宇,她现在自然也是两手空空,乃至身无分文。
“你看我作甚?”
为避免走漏风声,陆溟夜特意和晏鹤清强调过,不必特意称他为知州大人,免得引人注目。
晏鹤清不悦地蹙起眉头,她双手环胸地看过去。
“你莫非是没带银两?”
陆溟夜一时间有些哑然,可晏鹤清说的就是事实。
他身为皇子,自幼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生惯养了半辈子,何时落得这般窘迫的境地?
可现在,陆溟夜只得抿着唇,低低地回应一句。
“我忘记带荷包了。”
晏鹤清也摊开双手:“我也没钱。”
原先笑脸相迎的店小二听到这话,脸色骤然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忍着想要翻白眼的想法,又退后两步,故意呛声地说了句。
“没带银两来什么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