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禾话未说完,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帐内传出。
“爱妃终于回来了。”
萧恒掀开帐帘走了出来,月光下他的面容冷峻如冰。
沈云疏连忙行礼:“臣妾参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
她不知道萧恒怎么来了,明明在席间已经喝醉
看来这个男人,远比沈云疏想的要危险多了!
“免礼。”萧恒伸手虚扶,指尖却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手腕:“爱妃深夜独自外出,可知朕有多担心?”
沈云疏感到他的手指冰凉如蛇,强忍着没有退缩。
“臣妾只是睡不着,出去走走,让陛下忧心了。”
“是吗?”萧恒突然凑近,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你深夜外出了?难不成每天都睡不着?”
“不知爱妃可曾看见裴卿?他也恰好外出未归呢。”
沈云疏心跳几乎停止,却抬眸直视萧恒:“王爷也出去了?臣妾未曾遇见。”
她面上冷静淡定,可内心却慌的不行。
人一旦遇到危险,脑子比平时要冷静的多,沈云疏正是如此。
她明白自己绝对不能慌!不然露出破绽,死的就不只是她一个了
萧恒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突然笑了:“爱妃看样子受惊了,来人,送沈妃回帐休息。”
他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
“对了,明日狩猎最后一天,朕很期待爱妃的表现。”
看着萧恒远去的背影,沈云疏终于允许自己颤抖起来。
青禾扶她进帐,小声问道:“娘娘,您没什么事吧?”
沈云疏摇头。
帐外,她听见暗卫们陆续归来的脚步声,还有李德福压抑的汇报声。
她望向帐外月色,心中默念:裴寒枭,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沈云疏坐立不安,仿佛随时会被帐外的暗卫察觉。
“娘娘,时辰不早了了,睡吧”青禾捧来热茶,却被沈云疏一把按住手腕。
“嘘——”沈云疏竖起食指,目光警觉地扫向帐门。
布料摩擦声从外传来,是禁军侍卫在交接岗位。
随后青禾替她更新,沈云疏故意提高声音:“本宫乏了,明日还要陪陛下狩猎,你也早些歇着吧。”
烛火熄灭的瞬间,沈云疏躺下后摸到枕下的匕首。
这还是裴寒枭送她的。
沈云疏蜷缩在锦被中,刀锋贴着掌心,寒意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传来三声鹧鸪叫。
沈云疏浑身一颤。
这是裴寒枭与她的暗号!
她屏息凝神,听见布料掠过草叶的窸窣声,随后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帐帘被人极轻地掀起,月光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娘娘”裴寒枭的声音压得极低:“陛下在猎场布了埋伏。”
沈云疏猛地坐起,锦被滑落。
月光下,裴寒枭玄色劲装上沾着暗色痕迹,腰间佩剑泛着冷光。
“你受伤了?”她伸手去碰他衣袖。
“不是我的血。”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陛下故意装醉,派了十二名暗卫跟踪你,微臣解决了三个,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