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只山兔窜出草丛。
沈云疏松了口气,却发现裴寒枭神色依然凝重。
“王爷怎么了?”
裴寒枭收回目光:“近日华隐寺周围有生面孔出没,娘娘出入务必小心。”
“有王爷在,本宫怕什么?”沈云疏故意贴近。
裴寒枭却后退一步,恭敬行礼:“微臣会加派人手,天色已晚,送娘娘回禅院。”
这几日裴寒枭总察觉不太对劲,他这才打算教沈云疏一些简单的防御之术,免得自己不在的时候她有危险。
回程路上,沈云疏注意到裴寒枭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既能随时保护她,又不给她任何亲近的机会。
这个男人,明明动了情,却比谁都能忍。
那她就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当夜,沈云疏沐浴后特意换了轻薄的纱衣。
铜镜中的女子眉眼含春,哪还有半分修禅的模样。
她自嘲地笑了笑,正要吹灯,忽听窗棂轻响。
裴寒枭如鬼魅般翻窗而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半透的纱衣,声音低沉:“娘娘今日玩火,可知后果?”
沈云疏心头一跳,却昂首挑衅:“王爷夜闯嫔妃寝居,又该当何罪?”
裴寒枭大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榻上,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微臣甘愿领罚。”
他的吻终于落下,带着压抑多日的疯狂。
沈云疏快要招架不住,像是要被对方生吞活剥一样。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忍不了了!
可就在沈云疏意乱情迷之际,裴寒枭却突然抽身而起:“有人来了。”
他迅速隐入帷帐后。
果然,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娘娘,师太说娘娘气色不太好,怕是睡不安稳,特意让贫尼送安神茶来。”
自从沈云疏在庙里惩治一番后,所有人都怕招惹,新上任的师太更是处处谨慎小心。
沈云疏拢好衣衫,强作回道:“本宫不想喝,拿走吧,替本宫多谢师太好意。”
“是!那贫尼告退!”
外面的人离开后,沈云疏松了口气,把裴寒枭叫出来。
看到裴寒枭衣衫敞开的样子,她轻笑。
“王爷今晚是抽什么风了?来本宫这里放肆?”
话音落下,她的下巴被裴寒枭捏住。
“娘娘是在明知故问吗?”
“本宫可没有,只是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罢了。”
话音落下,沈云疏就再次被裴寒枭按在床榻上。
“娘娘怕吗?”
沈云疏注视着他的双眸。
“本宫为何要怕?”
裴寒枭冷哼一声:“娘娘这几日一直在主动勾引微臣,真当微臣看不出来?”
“如果微臣现在就忍不住要了娘娘,娘娘是不是就后悔了?难道不怕吗?”
“娘娘不必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微臣答应会好好的保护娘娘,会说到做到,娘娘不必担心!”
“本宫没有怕你反悔,本宫也不怕与王爷发生什么,毕竟本宫与王爷除了夫妻之实,其他都发生了,也是死罪,不是吗?”
“反正横竖都是死,那本宫又为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