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一边在外面和别人翻云覆雨,一边还盘算着离婚时怎么多分我的房子和存款。这种既要又要的嘴脸,是我见过最恶心的。想分我的家产可以,我把账单烧给你。我不仅要让她滚出我的家,还要让她背着一身债滚出去。
正文：
第一章：那根不属于我的头发
结婚第五年,我以为我的生活就像一杯温水,平淡,但是解渴。我叫马哲,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挤地铁,在格子间里敲键盘,最大的乐趣就是回家能吃上丁娜做的一口热饭。
丁娜是我的大学同学,漂亮,活泼,当初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手。她总说我闷,像块木头,不会哄人。但她也说,就喜欢我这股踏实劲儿,能给她安全感。为了这份安全感,我拼命工作,把工资卡上交给她,房本上写了我们俩的名字,觉得一个男人能给的,我都给了。
那天我照常下班回家,玄关里多了一双我不认识的男士运动鞋,很大,得有44码。我心里咯噔一下。
家里来客人了我一边换鞋一边问。
丁娜从厨房里探出头,头发松松地挽着,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红晕。哦,我表弟,过来拿点东西,刚走。
我嗯了一声,没多想。她家亲戚多,表弟表哥的一大堆。
吃饭的时候,她一反常态地热情,一个劲儿给我夹菜,问我工作累不累。我当时还挺感动,觉得老婆还是心疼我的。现在想想,那他妈哪是心疼,那是心虚。
真正让我起疑心的,是晚上洗澡的时候。我脱下衬衫,准备扔进脏衣篮,领口处,一根长长的,栗色卷发,明晃晃地扎在我眼睛里。
我的心跳瞬间就乱了。
丁娜是黑长直,从来没染过头发。这根头发,不是她的。
我拿着那根头发,站在浴室里,水汽模糊了镜子,也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感觉血一下子全冲到了脑门上,耳朵里嗡嗡响,看东西都有点发红。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得烂俗的电视剧桥段,但当这事儿真落到自己头上时,那种恶心和屈辱,像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割着你的心。
我没有冲出去质问她。为什么因为我看见了她放在床头柜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一个聊天界面,备注是亲爱的。
我走过去,拿起手机。没锁屏。
聊天记录不堪入目,各种露骨的称呼,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还有一张转账截图。丁娜给那个亲爱的转了五万块钱,备注是宝贝,先拿着零花。
五万！
我一个月工资累死累活才两万多,她眼都不眨就给一个野男人转了五万！用的还是我的钱！我们俩的共同存款！
那一刻,所有的愤怒、背叛感,瞬间被一股冰冷的寒意取代了。我拿着手机,手抖得厉害,但我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不能现在就跟她摊牌。
摊牌了能怎么样大吵一架,然后呢她哭着求我原谅,说自己是一时糊涂还是理直气壮地跟我提离婚
就这么离婚,便宜她了。
房子是我们一起买的,存款是我们一起攒的,按照法律,她至少能分走一半。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凭什么要分给一个背叛我的女人,让她拿着去养小白脸
不行。绝对不行。
我把那根头发冲进下水道,把她的手机放回原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躺在床上,我背对着她,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就是我给她买的那个牌子。可这香味现在闻起来,只觉得讽刺。我一夜没睡,眼睛瞪着天花板,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把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全都过了一遍。
我想到我俩刚毕业,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夏天连空调都舍不得开。
我想到我为了凑首付,一天打三份工,累到胃出血。
我想到我们在新房里,她抱着我说,马哲,我们有家了。
……
这些回忆,曾经有多甜,现在就有多扎心。
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离婚。但我不仅要离,我还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要让她净身出户。
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起床,给她做了早饭。她还有点惊讶,说：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会做饭
我笑了笑,把煎蛋推到她面前：看你最近挺累的,多吃点。
我的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但她没看出来。她的心思,早就不在我身上了。她一边吃着我煎的蛋,一边低头玩手机,脸上是我很久没见过的,那种恋爱中小姑娘才有的娇羞。
我知道,她是在跟那个野男人聊天。
我看着她,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了。不爱了,自然也就不疼了。剩下的,只有算计。
上班路上,我给我一个当律师的发小,叫李锐,打了个电话。
锐子,有点事儿想请教你。
怎么了你那口气,跟奔丧似的。李锐在电话那头开着玩笑。
我没心情跟他贫,直接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离婚,怎么才能让对方少分财产,甚至不分财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锐是谁啊,人精一个,马上就听出不对劲了。
马哲,你跟丁娜……出事了
你先别问,就告诉我,法律上怎么说。
李锐叹了口气,语气严肃起来：难。夫妻共同财产,原则上是平分的。想让她少分或者不分,你得有非常硬的证据,证明她有重大过错。比如,出轨、家暴、遗弃……而且,你还得证明她有过错行为导致了财产损失,或者她恶意转移、隐藏了共同财产。
出轨的证据,具体指什么我追问。
聊天记录、照片、视频、开房记录……越直接越好。但是,这些证据不好拿,而且就算拿到了,法官在判决的时候,也只是酌情让你多分一点,想让她净身出户,几乎不可能。
几乎不可能我心里一沉。
对。除非……李锐拖长了音,你能证明,她花的每一笔钱,都是在挥霍共同财产,而且是用在了那个第三者身上。比如,你证明她给情人买车买房,那这笔钱,法院可以判决追回,并且认定为恶意转移财产。这样一来,你胜算就大多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地铁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慢慢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
丁娜不是爱花钱吗不是喜欢养小白脸吗
好啊。
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不仅要让你花,我还要让你大大方方地花,花得越多越好。
你花的每一分钱,都会成为钉死你自己的棺材钉。
回到家,我开始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表演。
我开始对丁娜加倍地好。
她下班回来,我给她捏肩捶腿。她想买的那个两万块的包,我二话不说,直接刷卡。她惊讶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发奖金了。
我说：没有,就是觉得以前对你太抠了。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老婆开心最重要。
丁娜当时眼圈都红了,抱着我亲了一口,说：老公你真好。
我抱着她,闻着她头发上陌生的香水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忍住了,脸上还挂着宠溺的笑。
从那天起,我成了一个模范丈夫。我把我的工资卡、信用卡,全都交到她手里,对她说：密码是咱俩结婚纪念日,你想买什么就买,别委屈自己。
我甚至主动示弱,说自己最近工作压力大,项目忙,可能没时间陪她,让她自己找朋友逛街看电影,开心就好。
丁娜彻底放下了戒心。她大概觉得,我这个木头老公终于开窍了,又或者,她觉得我这个人形ATM机变得更好用了。
她开始肆无忌惮地消费。今天是一个名牌包,明天是一块奢侈品手表,后天就是一套上万的护肤品。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很晚才回来,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另一种男人的古龙水味。
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每天她睡着后,我都会像个贼一样,悄悄拿起她的手机,把她和那个男人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酒店订单,一张一张地截图保存。
她也不知道,我买了一个小小的录音笔,就放在客厅的沙发缝里。他们偶尔趁我加班的时候,会把人带回家里来。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那些他们嘲笑我像个傻子一样挣钱给他们花的对话,我都录了下来。
每一次整理这些证据,我的心都被凌迟一次。
但我都忍了。
因为我知道,这些还不够。这些只能证明她出轨,能让她在道德上被谴责,但在法律上,还不足以让她净身出户。
我需要一个更大的炸弹。
我一边假装对她好,一边开始默默地清算我自己的财产。我把我的婚前存款,我爸妈留给我的一套小公寓的房产证,还有一些理财产品,全都找了专业的公证处,做了婚前财产公证。
做公证那天,我站在公证处的门口,看着天,感觉自己像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孤独,但决绝。
李锐告诉我,这一步至关重要。这能确保我自己的东西,一分钱都不会被她沾上。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的第一道防线已经筑牢了。
接下来,就是引导她,把我们俩的共同财产,变成她一个人的挥霍款。
机会很快就来了。
那天吃饭,丁娜小心翼翼地跟我说：老公,我弟……就是我那个表弟阿斌,最近想做点小生意,还差二十万启动资金,你看……
阿斌。
我心里冷笑一声。我早就从她的聊天记录里知道了这个名字。那个小白脸,就叫阿斌。
二十万。胃口不小啊。
我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皱着眉说：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啊。我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丁娜立刻说：还有五十多万呢。老公,阿斌是我亲表弟,从小就跟我亲。他这人有头脑,就是缺点本钱。这钱就当咱们投资了,等他赚了钱,肯定忘不了我们。
投资我假装犹豫,这事儿靠谱吗万一赔了怎么办
哎呀,怎么会赔呢！他都考察好久了！丁娜开始撒娇,抱着我的胳膊晃,好老公,你就帮帮他嘛,就这一次,行不行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算计的脸,心里恶心得想吐。
但我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行吧。既然是你表弟,我肯定得支持。但是,亲兄弟明算账,这钱算是我们借给他的,得让他打个借条。
我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她留下书面证据。
丁娜一听我同意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满口答应：没问题！我马上让他写！
第二天,丁娜就拿来一张借条,上面龙飞凤舞地签着阿斌的名字,还按了手印。
我看着那张借条,心里笑开了花。
我当着丁娜的面,把二十万转到了她指定的那个账户上。
转账的时候,我特意在备注里写上了五个字：
赠与丁娜款。
丁娜当时没注意这个细节,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二十万上。
她不知道,在法律上,借款和赠与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借给阿斌,那是我们夫妻共同的投资行为,就算亏了,也得共同承担。
但赠与丁娜,再由丁娜转给阿斌,那就变成了我单方面对她的赠与,这笔钱就成了她的个人财产。而在婚姻存续期间,一方将大额共同财产无偿赠与他人,尤其是有不正当关系的第三者,另一方完全有权利要求返还,并且可以主张对方这是在恶意转移财产。
丁娜,你以为你钓到了一条大鱼。
你不知道,你早就掉进了我为你精心编织的网里。
而这张网,才刚刚开始收紧。
第二章：那辆不属于我的车
转了那二十万之后,丁娜对我简直好得上了天。每天老公长老公短的,体贴得让我自己都快信了。
她和那个叫阿斌的小白脸,也进入了一个热恋期。
我通过她手机里的外卖订单,知道了他们租的爱巢地址。一个高档小区,月租一万二。当然,房租也是从我们的共同账户里出的,账单名目是生活用品采购。
他们越来越大胆,越来越肆无忌憚。
我呢,继续扮演着那个对妻子充满愧疚、拼命想用物质补偿的好老公。
我的演技越来越好,好到有时候照镜子,我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是那个在公司里唯唯诺诺,指望一份薪水养家糊口的马哲还是这个在家里眼睁睁看着妻子出轨,心里却在冷静计算得失的复仇者
或许,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一个月后,更大的机会来了。
那天晚上,丁娜给我炖了汤,还开了瓶红酒,烛光晚餐,整得特别有情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脸上还是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老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
丁娜给我倒上酒,脸颊红扑扑的,眼神闪躲着,说：没……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好好吃顿饭。
酒过三巡,她终于开口了。
老公,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你说。
那个……阿斌的生意,最近做得不错,就是跑业务没个车,太不方便了。天天挤公交地铁,人都晒黑了一圈。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我的脸色,话说得小心翼翼,带着试探。
我心里冷笑,他妈的,跑业务是开着车带你兜风方便吧！
我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假装思考。
丁娜一看有戏,赶紧加码：你看,他现在是事业上升期,有辆车撑场面也重要啊。跟客户谈生意,总不能让人家觉得他是个穷小子吧这对咱们的投资,也是有好处的,你说对不对
好家伙,连我们的投资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我叹了口气,面露难色：买车买什么车啊好点的车,得不少钱吧。我们账上,上次给你弟转了二十万,现在就剩三十来万了,还得留着过日子呢。.
我故意把你弟两个字咬得很重。
丁娜的脸僵了一下,但马上又堆起笑容：不用太好的,买个二手的就行,代步嘛。十来万的,先开着。
我摇了摇头：十来万也不少啊。再说了,买车是给他开,写谁的名字啊写他的名字,万一以后……这不就成他的婚前财产了
我这是在故意提醒她,把她往沟里带。
果然,丁娜的眼睛亮了。她可能觉得我这人虽然木讷,但脑子还不算太笨,还知道考虑风险。
她立刻顺着我的话说：对对对！老公你想得太周到了！那……那不能写他名字。要不,写我名字这样车就是咱们家的,他就是借去开开,跑跑业务。等他以后赚钱了,再自己买,这车咱们还能收回来。
data-fanqie-type=pay_tag>
这话说得,简直天衣无缝。
她以为这样就能打消我的顾虑,让我觉得这车还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她太天真了。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假装被她说服了,沉吟了半天,终于松口：写你名字……也行。毕竟是你亲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朋友那周转点。买个稍微好点儿的,也算支持你弟创业了。
丁娜一听,激动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过来抱着我的脖子就亲了一口。
老公！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那口红印子,油腻腻地贴在我脸上,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四处借钱。我每天下班都弄得很疲惫的样子,告诉她今天找这个朋友碰了壁,明天那个同事也手头紧。
我把一个丈夫为了给老婆的弟弟买车而焦头烂额的形象,演得淋漓尽致。
丁娜看着我辛苦的样子,不仅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天天催我,问我钱凑得怎么样了。在她眼里,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她,为了她的娘家。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一定很爽吧
半个月后,我凑够了钱。其实那钱就是我自己的婚前存款,我取出来,在银行里转了一圈,伪装成从朋友那里借来的。
我把一张四十万的银行卡交给丁娜,告诉她：这里面有四十万,三十万是买车的,十万给你弟当备用金。密码还是老样子。
我特意多给了十万,就是要把她的胃口彻底撑大。
丁娜拿着那张卡,手都在抖。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感动和……怜悯。
是的,怜悯。
她大概觉得,我这个傻子,真是爱她爱到骨子里了。为了她一句话,就能去拼死拼活。
她抱着我说了很多好话,说以后一定会好好跟我过日子,再也不乱花钱了。
我听着这些屁话,心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丁娜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她就和阿斌去车行提了一辆崭新的宝马三系。落地价三十七万多。
车子登记在了丁娜名下。
她开着新车回家那天,兴奋得像个孩子。她拉着我下楼看车,摸着方向盘,说：老公,你看,好看吗以后我天天开这车去接你下班！
我说：好看。你喜欢就好。
她开着车载着我在小区里兜了一圈。我坐在副驾驶,闻着新车里皮革的味道,看着她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我知道,这份幸福,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她不知道,在她去提车的时候,我的律师朋友李锐,已经帮我办好了一切。
那四十万,我同样是以赠与的名义,转到了丁娜的卡上。并且,我保留了所有的转账记录,以及我和朋友之间借钱的虚假聊天记录。
我要营造出一种我为了满足你的要求,不惜背上外债的假象。
这在法庭上,会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感加分项,也会让法官看清楚,丁娜的挥霍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家庭的正常负债水平。
车买回来之后,丁娜开了一天,第二天,车钥匙就到了阿斌手上。
我好几次无意中在阳台上看到,那个叫阿斌的小子,开着我用血汗钱买的车,载着我的老婆,在楼下高调地按喇叭,然后扬长而去。
我甚至还拍下了好几张清晰的照片。
丁娜的生活,彻底被这辆车改变了。
她开始频繁地参加各种聚会,出入高档场所。她的朋友圈里,晒的都是方向盘、美食、名牌包。下面的评论,清一色的都是羡慕和吹捧。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她以为自己是人生赢家,家庭事业（她弟弟的事业）双丰收,还有一个爱她、纵容她的傻子老公。
她开始越来越看不起我。
以前她只是觉得我闷,现在她觉得我窝囊。
有一次,我因为公司项目,连续加了几天班,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丁娜还没睡,坐在沙发上敷面膜,看见我回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回来了她语气冷淡。
嗯。我换了鞋,走过去想抱抱她。
她不耐烦地躲开了：一身烟味,别碰我。
我停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一边用手机回着信息,一边头也不抬地对我说：马哲,我跟你说个事儿。你那个工作,我看也别干了,一个月挣那万儿八千的,够干啥的你看人家阿斌,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要不你去他那儿帮帮忙,给他开开车也行啊。
给她的小白脸当司机
我拳头瞬间就攥紧了,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一股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差点就忍不住,想把手里的公文包直接砸在她那张精致的脸蛋上。
但我忍住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拳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啊。只要你觉得好,怎么都行。
她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瞧你那点出息。她说完,就起身回卧室了,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黑暗笼罩着我。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对她的情分,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我不仅要让她净身出户。
我还要让她身败名裂。
我开始执行我计划的第二部分。
我利用我的专业知识（我是做数据分析的）,通过丁娜手机里的一些蛛丝马迹,黑进了阿斌的社交账号。
这小子是个蠢货,社交账号几乎不设防。
里面全是他和丁娜的亲密合照。在海边的,在西餐厅的,甚至还有在酒店房间里的。背景,就是那辆我买的宝马车。
他发的文案也极其嚣张。
感谢姐姐送的宝马,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女王。
努力的意义,就是为了给我的女人最好的生活。
他妈的,用我的钱,泡我的妞,还反过来装逼。
我把这些照片、文案,全部都截了图,分门别类地存好。
然后,我做了一件更大胆的事。
我知道丁娜的父母和亲戚,都在一个微信群里。丁娜还把我拉进去了,虽然我从来不说话。
我注册了一个微信小号,头像和昵称都设置成一个看起来很文艺的女生的样子。然后,我用这个小号,精准地添加了丁娜的妈妈、她的几个姨,还有她那个关系最好的闺蜜。
验证信息就写：我是阿斌的女朋友,有事情想跟你们谈谈。
不出我所料,她们都通过了。
一个男人,尤其是像阿斌这种吃软饭的小白脸,不可能只有一个金主。她们肯定也想知道,这个阿斌,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阿斌朋友圈里的那些截图,原封不动地发给了她们每一个人。
我甚至还贴心地把丁娜的脸打了码,只留下那个男人的脸和那辆扎眼的宝马车。
我发完就撤,深藏功与名。
我能想象到,丁娜的亲戚圈,会掀起怎样一场轩然大波。
我知道,丁娜爱面子胜过一切。
这一招,比当面撕破脸,要狠得多。
果然,那天晚上,丁娜哭着回来了。妆都花了,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我假装很惊讶,赶紧过去问她怎么了。
老婆,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她不说话,就是哭。
过了很久,她才抽抽噎噎地说：我妈……我妈打电话骂我,说我不要脸,在外面养小白脸……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阿斌朋友圈的照片发给我家所有亲戚了！
我心里暗爽,脸上却表现出极度的愤怒。
什么还有这种事谁这么缺德！这不是造谣吗！阿斌不是你弟吗你们俩拍几张照片怎么了我一边说,一边给她递纸巾。
丁娜听到我这么说,哭得更凶了。
她可能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我这个傻子,还在坚定不移地相信她,维护她。
她抱着我,哭着说：老公,还是你对我好……他们都误会我了……我跟阿斌真的是清白的……
我相信你！我斩钉截铁地说,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帮你查清楚！肯定是有人嫉妒我们,故意搞破坏！
我把她扶进卧室,给她盖好被子,像哄孩子一样哄她睡着。
等她睡熟了,我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
晚风吹在脸上,很凉。
丁娜,这才只是个开始。
你毁了我的家,我就毁了你的全世界。
第三章：压垮骆驼的最后一份礼物
亲戚圈里的风波,让丁娜消停了一阵子。
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朋友圈也设置成了三天可见。她妈隔三差五就打电话过来,旁敲侧击地问我俩的感情状况,还隐晦地提醒我要看好自己的媳
。
我每次都表现得特别大度,一个劲儿地替丁娜说好话。
妈,您放心,娜娜不是那种人。我们俩好着呢。阿斌那孩子我也见过,挺懂事的,就是跟他姐关系好,走得近了点,让人误会了。
我越是这样,丁娜她妈就越觉得我是个老实人,是她女儿对不起我。
而丁娜,对我的信任和维护,也让她愧疚了那么几天。但很快,这种愧疚就变成了加倍的索取。
她可能觉得,我已经彻底被她拿捏了。她犯了这么大的错,我都能无条件原谅,那以后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她的胆子,比以前更大了。
那个叫阿斌的小白脸,在丁娜的包装下,俨然成了一个青年才俊。开着宝马,出入高档会所,朋友圈里晒的都是一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场面。
丁娜跟我说,阿斌的生意越做越大,需要一个自己的工作室。
我一听,就知道戏肉来了。
工作室租一个不就行了我假装不解。
丁娜白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租你懂不懂啊做生意,门面很重要的。有一个自己的产业,跟客户谈合作的时候,底气都不一样。再说了,现在房价涨得这么快,买套小公寓当工作室,也算是一种投资嘛。
买公寓
我差点笑出声。
我们的共同存款,已经被她折腾得差不多了。家里那点钱,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我把这个现实情况摆了出来。
老婆,不是我不想支持你弟。你看,上次买车,我就把朋友都借遍了。现在家里就剩几万块生活费了,哪有钱买房啊
丁娜沉默了。
我知道,她不是在反思,而是在想办法。
果然,过了两天,她找到了我,眼睛里闪着一种贪婪又兴奋的光。
老公,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咱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不是还有贷款没还完吗她指了指我们脚下的地板,我打听过了,这几年房价涨了不少,咱们这房子增值了将近一百万。我们可以拿房本去银行做二次抵押,贷一笔钱出来！
二次抵押！
我心头一震。她为了给那个小白脸弄钱,连我们唯一的住处都敢动！
这是我们的家啊！
她居然想把我们的家,拿去给她的奸夫铺路！
那一刻,我真的动了杀心。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把她从我的房子里扔出去。
但我还是忍住了。
越是到最后关头,越是要冷静。
我脸上露出极度震惊和为难的表情。
抵押房子娜娜,你疯了这可是咱们的家啊！万一……万一阿斌生意失败了,咱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呢！丁娜啐了我一口,怎么可能失败阿斌的生意好着呢！这叫资源整合,用活钱生钱！马哲,我发现你这人就是死脑筋,一点魄力都没有！怪不得你一辈子就只能当个小职员！
她开始对我进行人格上的打压,想让我觉得,如果我不同意,就是我没本事,我拖了她和她娘家的后腿。
我低着头,不说话,一个劲儿地抽烟。
我表现出了一个普通男人在面对家庭重大决策时的所有犹豫、懦弱和不安。
丁娜看我不松口,开始用软的。
她抱着我,声音都带着哭腔：老公,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你相信我,也相信阿斌。他是我亲弟弟,他不会坑我们的。等他赚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把贷款还上。到时候,咱们不仅有房子,还有大把的钱。你想想,到时候咱们换个大别墅,再生个孩子,多好啊
她给我画了一张大饼,一张用我的房子做赌注的大饼。
我挣扎了很久。
那几天,我俩一直在冷战。我故意不理她,让她觉得我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件事的风险。
这反而让她更加坚信,只要我同意了,就是心甘情愿的。
最后,在一个晚上,我妥协了。
我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对她说：行。我听你的。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丁娜立刻来了精神。
这笔钱,是你为了支持你弟,才从银行贷出来的。所以,贷款合同上,必须你来签字。还有,这笔钱买的公寓,也必须写在你一个人的名下。
我这个要求,听起来合情合理。
谁主张,谁负责。你要贷款给你弟买房,那你就是贷款的责任人,房子的所有人。
丁娜一听,简直心花怒放。
在她看来,我这是在主动放弃这套公寓的所有权。写她一个人的名字,那不就成了她的婚前财产（如果离婚的话）
她觉得我真是傻到家了。
她哪里知道,这正是我计划里最狠的一环。
以个人名义申请的经营性抵押贷款,如果日后被证明,贷款用途与申请时不符（比如申请的是经营,实际是购房）,并且恶意逾期不还,银行有权追究贷款人的刑事责任,也就是骗贷罪。
而那套用贷款买的公寓,写在她个人名下,一旦我们离婚,这就属于她的个人财产。而为了购买这份个人财产,她动用的是我们夫妻的共同房产做的抵押。
离婚的时候,她不仅要独自偿还银行的巨额贷款,还要补偿我一半的房产价值。
丁娜,这一次,我要让你背上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
她欢天喜地地去准备各种材料。因为房本上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所以办理抵押的时候,需要我本人到场签字。
去银行那天,我特意穿得很落魄,胡子拉碴,满脸愁容。银行的信贷经理看了我好几眼。
丁娜则是一身光鲜,画着精致的妆,跟经理谈笑风生,说这笔钱是为了扩大她的服装设计工作室的规模。
我全程一言不发,像个被她拉来凑数的工具人。
在厚厚一堆文件上签字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
我是在拿我们的家做赌局,赌一个公道。
贷款很快批下来了,一百二十万。
钱一到账,丁娜立刻就全款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买下了一套四十平米的单身公寓。房本上,赫然写着她一个人的名字。
她把这件事办得滴水不漏,甚至还找了个装修公司,煞有介事地搞起了工作室的装修。
当然,住在里面的,是她和阿斌。
房子搞定之后,丁娜彻底飘了。她觉得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她开始夜不归宿。
我打电话问她,她就不耐烦地说：我在工作室加班呢！你懂什么！
她甚至开始嫌弃我挣得少,嫌弃我没本事。
我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每一次,都是我先低头。
我把一个被妻子pua到丧失自我的窝囊男人,演到了极致。
所有证据都已集齐。
那半米高的文件箱里,装满了这几个月来,我所有的隐忍和屈辱。
丁娜的每一笔大额消费记录、银行转账流水、她和阿斌的聊天记录截图、开房记录、那辆宝马车的购买合同和行驶证复印件（上面写着丁娜的名字,但使用者是阿斌的证据）、那套公寓的购房合同、以及最重要的,那份以她个人名义申请的,用途虚假的银行抵押贷款合同。
每一份文件,都像一把尖刀。
我去找了李锐。
他看完我所有的证据,半天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马哲,你他妈是个狠人。
他顿了顿,又说：证据链非常完整,堪称教科书级别。放心,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不仅能让她净身出户,还能让她背上那一百二十万的贷款。另外,她赠与那个小白脸的车和钱,我们也可以一并起诉,要求返还。
我点了点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还不够。我说。
李锐愣了一下：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
那一百二十万的贷款,她是以个人经营的名义贷出来的。但是她并没有实际经营。如果她还不上了,银行会怎么办
李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如果她恶意逾期,并且被银行证实贷款用途造假……她可能会涉嫌骗取贷款罪。这是刑事责任。
这就对了。我冷冷地说。
我不仅要让她没钱,我还要让她失去自由。
是时候收网了。
我选了一个她和阿斌都在那套公寓里加班的晚上,给她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丁娜,我们谈谈吧。
她回得很快,也很不耐烦：有什么好谈的我在忙,别烦我。
我笑了。
然后,我把我早就准备好的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是我站在那套公寓楼下拍的,照片里,楼上那个属于她的窗户,亮着暧昧的灯光。
过了足足五分钟,她的电话才打过来,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马哲你……你在哪儿
我在你家楼下啊。我语气轻松地说,你不是在工作室加班吗正好我路过,给你送点夜宵。开门吧。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第四章：摊牌,她最后的疯狂
电话那头,我能清楚地听到丁娜慌乱的呼吸声,还有压低声音的争吵。
你快走！快从后门走！
怕什么他一个窝囊废,敢把你怎么样是阿斌那个小白脸的声音,嚣张依旧。
你懂个屁！他今天不对劲！快走！
听着这些,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大。
过了大概十分钟,丁娜才回我电话,声音已经恢复了镇定,甚至带着一丝恼怒。
马哲,你到底想干什么大半夜跑来查岗吗你还有没有点信任了
她还在演。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想着用倒打一耙的方式来占据主动。
开门吧,丁娜。我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们之间,是该好好谈谈了。有些事,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
她大概是听出了我语气里的决绝,沉默了片刻,说：你上来吧。
我走进那栋高档公寓楼,空气里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丁娜开了门,她换了一身保守的居家服,脸上没什么血色,但眼神依然倔强。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但空气中还残留着另一种男人的古龙水味,和我那辆宝马车的钥匙,就大咧咧地扔在玄关的鞋柜上。
她看见我的目光落在那串钥匙上,眼神闪烁了一下,抢先开口。
你别误会,阿斌今天过来跟我商量工作室的装修方案,车是他开过来的,人刚走。
是吗我笑了笑,走进屋子,环顾四周。
装修得很豪华,一看就花了不少钱。墙上挂着几幅看不懂的画,沙发是真皮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这哪里像工作室,分明就是一个金屋藏娇的安乐窝。
装修得不错。我由衷地赞叹道,花了不少钱吧
丁娜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大概摸不清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就直说,别阴阳怪气的。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茶几上,推到她面前。
封面上,是两个硕大的黑体字：
离婚协议。
丁娜的瞳孔猛地一缩。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离婚马哲,你要跟我离婚
不然呢我靠在沙发上,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丁娜,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退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什么我笑了,笑得有些悲凉,我知道你拿我们的共同存款,给你那个‘亲爱的’转了五万块零花钱。我知道你拿着我给你的信用卡,给他买名牌衣服,名牌手表。我知道你骗我说买车是为了给你弟跑业务,实际上是给他当泡妞的座驾。我还知道,你抵押了我们唯一的房子,贷款一百二十万,给他买了这套公寓当炮房！
我每说一句,丁娜的脸就白一分。
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你……你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在我衬衫上,留下那根不属于你的头发开始。我淡淡地说。
她彻底崩溃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那个任她拿捏的窝囊废了。
她在我面前,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丁娜就是丁娜。短暂的崩溃后,她迅速调整了过来。恐惧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所取代。
她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道：知道又怎么样！马哲,我告诉你,我就是出轨了！我就是爱阿斌！他比你好一万倍！他年轻,帅气,会哄我开心！你呢你就是个窝囊废！一个只会挣钱的机器！我跟你在一起这五年,我恶心透了！
她开始口不择言地攻击我,辱骂我,想用这种方式来激怒我,摧毁我的理智。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我现在的心,比石头还硬。
说完了我等她骂累了,喘着粗气,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完了,就看看协议吧。签了字,我们好聚好散。
丁娜一把抓起那份协议,看了一眼,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净身出户马哲,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让我净身出户你凭什么！她把协议狠狠地摔在我脸上,我告诉你,不可能！离婚可以,房子、存款,必须分我一半！这套公寓,这辆车,都是婚内财产,也得分！一分都不能少！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在做着分我家产的美梦。
贪婪,真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丁娜,你是不是忘了我捡起地上的协议,掸了掸灰,这套公寓,房本上写的是你一个人的名字。这辆车,行驶证上也是你一个人的名字。还有那一百二十万的抵押贷款,合同上签字的,也是你一个人。
丁娜愣住了。她当初占尽便宜的沾沾自喜,此刻变成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枷锁。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些都是你的‘个人财产’和‘个人债务’。我看着她惊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离婚,可以。我们住的那套房子,因为你用它做了抵押,导致它价值受损,所以,你必须补偿我一半的房产价值。存款,我们已经没有存款了,都被你拿去‘赠与’给你的情人了。至于这套公寓,这辆车,还有那一百二十万的银行贷款,对不起,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
丁娜的嘴巴张成了型,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马哲……你好狠……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是你逼我的。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给过你机会。在你第一次伸手要二十万的时候,在你开口要买车的时候,甚至在你提出要抵押房子的时候,你只要有一次,露出一点点对我和那个家的愧疚,我都不会把事情做这么绝。
可是你没有。
你的眼睛里,只有贪婪。你一边享受着我提供的一切,一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风花雪月。你把我当傻子,当ATM机,你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丁娜,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的话,像一把锤子,把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击碎了。
她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又抓又挠。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我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指甲在我胳膊上划出了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你冷静点！我甩开她,丁娜,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就是来通知你。协议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明天,我的律师会正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
我不会签的！我死都不会签！我要请最好的律师！我要跟你打官司！马哲,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声嘶力竭地吼道。
随你。我扔下两个字,转身就走。
马哲你站住！她在我身后尖叫,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我告诉你,那一百二十万的贷款,我一分钱都不会还！我要让银行收了我们的房子！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咱们一起睡大马路！
这是她最后的威胁,也是最恶毒的威胁。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笑了。
丁娜,你好像忘了。那份贷款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贷款用途是‘个人经营’。可你,有任何经营活动吗你猜,如果你恶意逾期不还,银行会不会起诉你‘骗取贷款罪’
骗贷罪三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在了丁娜的头上。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疯狂瞬间褪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她是个法盲,但她也知道,罪这个字,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坐牢。
你……你吓唬我……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是不是吓唬你,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律师。我扔下这句话,再也没有回头。
走出那栋公寓,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感觉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厉害。
但我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
我知道,丁娜完了。
我不仅要了她的钱,还要了她的名声,最后,还要了她的自由。
这场战争,我赢了。
可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毁掉了一个我曾经爱过的女人,也毁掉了我自己五年的人生。
值得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今往后,我的人生,要重新开始了。
第五章：法槌落下,尘埃落定
跟丁娜摊牌后,我搬回了我爸妈留给我的那套小公寓。
房子不大,但很安静。
我换掉了所有的床单被套,把屋子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像是要扫掉过去五年留下的所有晦气。
丁娜那边,果然没有善罢甘休。
她请了律师,对我提起了反诉,要求平分所有夫妻共同财产,包括我们婚后住的那套房子,甚至还无耻地主张,我那套婚前公寓因为在婚姻期间有过出租行为,租金也算共同收入,她也要分一半。
她的律师给我打电话,口气很横,说如果我不同意庭下和解,非要闹上法庭,他们有的是办法拖着,官司打个一年半载,看谁耗得起。
我把电话给了李锐。
李锐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法庭上见。
开庭那天,天气阴沉沉的。
我穿着一身新买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李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紧张,今天就是走个过场。
我点了点头。
走进法庭,我看见了丁娜。
她瘦了很多,眼窝深陷,化着浓妆也掩盖不住满脸的憔悴。她旁边坐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律师,正凑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她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那目光像刀子一样,恨不得在我身上剜下几块肉来。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原告席坐下。
法庭的气氛很严肃,空气都像是凝固的。
庭审开始,丁娜的律师率先发难。他滔滔不绝,把丁娜塑造成一个为家庭付出所有的贤妻良母,而我,则是一个冷漠无情、吝啬刻薄的丈夫。他声称,丁娜所有的消费,都是为了提升家庭生活品质,属于正常的夫妻共同开销。
至于那辆宝马车和那套公寓,他更是巧舌如簧,说车是方便丁娜创业跑业务,公寓是丁娜的个人工作室,都属于正常的投资行为。
丁娜在下面听着,不时地用纸巾擦着眼角,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我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
等他说完,法官看向我们这边。
李锐站了起来,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对法官说：审判长,我请求向法庭提交证据。
他话音刚落,两个助理吃力地抬着一个半米高的文件箱,放到了法官面前。
咚的一声,整个法庭都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文件箱上。
丁娜和她的律师,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这里是原告在这几个月内,收集到的所有关于被告婚内出轨、恶意转移、挥霍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据。
李锐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在丁娜的心上。
他开始一件一件地呈上证据。
第一部分,是被告丁娜与其情人阿斌的微信聊天记录截图,共计1258张。内容从日常调情,到商议如何向原告索要钱财,一应俱全。
第二部分,是被告丁娜与阿斌的酒店开房记录,共计17次。
第三部分,是被告丁娜银行账户的流水明细。在短短三个月内,被告通过消费、转账等方式,将夫妻共同账户中的58万余元消耗殆尽。其中,有明确备注转给其情人阿斌的款项,共计35万元。
第四部分,是关于那辆宝马三系轿车的证据。这里有购车合同,付款凭证,以及大量的照片和视频证据,证明该车辆的实际长期使用者,是被告的情人阿斌,而非用于任何家庭或经营活动。
第五部分,是关于那套单身公寓的证据。这里有购房合同,以及被告以个人名义向银行申请的经营性抵押贷款合同。我们有充分证据证明,被告申请贷款时所述的‘开办工作室’的理由完全是虚假的,其真实目的是为了给其情人购买房产。这已经构成了骗贷行为。
李锐每说一句,就把一沓厚厚的材料递上去。
丁娜的脸,从煞白变成了铁青,最后变成了死灰色。她身体摇摇欲坠,旁边的律师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有倒下去。
她的律师额头上全是冷汗,不停地翻看着那些证据复印件,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所有的辩护,在这些铁一样的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李锐没有停。
他看向丁娜,提高了声音：被告律师声称,被告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家庭。那么请问,给情人买车买房,也算是为了家庭吗将夫妻唯一的住房进行抵押,让整个家庭背上120万的巨额债务,也算是为了家庭吗
被告声称原告吝啬刻薄,但证据显示,在被告提出任何要求时,原告都尽力满足,甚至不惜向朋友举债。究竟是谁在为这个家付出,又是谁在像蛀虫一样掏空这个家,一目了然！
李锐最后做了总结陈词：
基于以上所有证据,我们请求法庭：一,准予原告与被告离婚。二,判定被告丁娜在婚姻中存在重大过错,并且存在恶意转移、挥霍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在财产分割中,应不分或少分。三,判令被告丁娜独立偿还其个人名下的120万银行贷款及利息。四,判令被告丁娜返还其非法赠与第三者阿斌的购车款及现金,共计45万元,并将其归还原告所有。五,本案诉讼费由被告承担。
他说完,坐了下来。
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法官低头翻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证据,眉头紧锁。
丁娜的律师站起来,想做最后的挣扎,但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这场官司,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休庭十五分钟后,法官当庭宣判。
……经审理查明,被告丁娜在婚姻存续期间,与他人存在不正当关系,并存在恶意转移、挥霍夫妻共同财产的重大过错行为,对夫妻感情的破裂,负有全部责任……
……本院判决如下：一,准予原告马哲与被告丁娜离婚。二,夫妻共同房产（指我们婚后住的那套）归原告马哲所有,原告无需对被告进行折价补偿。三,被告丁娜名下轿车、公寓,均为其在婚姻存下期间动用夫妻共同财产购置,但考虑到其过错行为,该部分财产归被告丁娜所有,同时,其个人名下的120万银行抵押贷款,由其个人独立偿还。四,被告丁娜需在一个月内,返还原告马哲45万元。五,驳回被告其他诉讼请求……
法槌落下,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
咚！
一切,尘埃落定。
丁娜瘫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净身出户。
不,比净身出户更惨。
她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背上了一百多万的银行贷款,和需要赔偿给我的四十五万。
加起来,将近两百万的债务。
我站起身,和李锐握了握手,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了法庭。
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了。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压在心口好几个月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几个月后,我听说了丁娜的后续。
她没钱还贷款,也没钱还我。银行起诉了她,她名下的那套公寓和那辆宝马车,都被强制拍卖了,还不够还债。
那个叫阿斌的小白脸,一看她没了钱,还背了一屁股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骗贷的事,银行报了警,她虽然没被判实刑,但也留了案底,被列入了失信人名单。坐不了高铁,乘不了飞机,以后想找份好工作都难。
她父母觉得她丢尽了脸,跟她断绝了关系。
她的人生,彻底毁了。
有人说我做得太绝了,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只是笑笑。
当她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嘲笑我是个傻子的时候,她怎么没想过夫妻情分
当她为了满足情人的私欲,把我们共同的家拿去抵押的时候,她又何曾念过百日恩
我从不后悔。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想守护好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一切。
对于那些企图不劳而获,践踏别人真心的人,我能给的,只有最公平,也最残酷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