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尔等愿为大周分忧,愿出钱出粮赈灾?”
林玄一句话,让整座朱雀楼,瞬间安静。
在场上士子,十之八九是各地豪强的子弟,若每家愿出一部分,倒也能补全七八百万石粮草。
可这些人怎么可能愿意,对他们而言,死多少人,根本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借抨击林玄,获得朝内大官、在朝皇子的认可。
“嘴上说着忧国忧民,心里想的全是男盗女娼。尔等也配为官?”
林玄冷笑,大步走上主位,看向士子的眼神满是不屑。
顷刻间,更为汹涌的怒骂袭来,对林玄极尽辱骂,恨不得,将林玄踩得一文不值。
“彭!”
林玄用力拍响桌子,将士子声音压下。
他站起身环顾士子,冷漠开口:“尔等皆说,本王昏庸无能。可本王以一己之力,筹措数百万石粮草,以救灾民,更欲平定大周内患!”
“尔等呢?可有此心,可有此想法?本王不怕告诉尔等,接下来的国策,便是以大周内忧外患为题,本王倒想看看,有几人能解决?”
林玄声音极大,在朱雀楼内不断回荡,震慑士子。
这些士子听着林玄所说,面面相觑。
素来大周朝殿试以民生、国策为主。
只是,鲜少会如林玄这般,将考题明晃晃摆出。
此刻,在场士子心中忐忑不安。
一来,是不确定林玄所说,是否真实,二来,便是大周内忧外患,实在太难解决,莫说是他们,便是大周皇帝,都因为此事而焦头烂额。
等这些士子回过神,大肆抨击林玄,大多皆是,辱骂林玄这个无能东宫,太过不自量力。
林玄冷笑,坐下提笔,洋洋洒洒写下,出自贾谊的过秦论。
在这个世界,虽没有秦朝,却有一个与之极为相似的大乾。
林玄只是略改几字,讲这篇古文摆在诸多士子眼前,任人传阅。
霎时间,在场士子声音平息,难以置信的看着,这痕迹未干的论策,一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甚至,好些士子抬头看向林玄,眼眸中满是崇拜。
这样一篇策论,便是放眼上千年,能与之相提并论的,都不足十篇。
难不成,这位看似昏庸无能的太子殿下,竟是位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良主?
这样的想法,萦绕在每一个学子心头之上。
便是,那三位被定位今年状元,榜眼,探花,最有力争夺者的士子,在看到林玄所写的过乾论时,同样震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如何?在场诸位可能写出此等国策?”
林玄冷笑看着在场士子淡淡开口。
一时间,在场士子皆低下头,羞愧与林玄对视。
林玄再次提笔,写下悯农一诗,冷冷开口,“大周能长盛不衰,依仗的,便是大周万民!此等灾年,本王又怎忍心,看着万民流离失所?”
“便是本王自污名声,能换得百姓安居乐业,何乐不为?”
林玄言语,再配合上那首,将农民艰辛描绘得,淋漓尽致的诗句,瞬间折服在场士子。
在他们眼中,林玄不再是,那个贪图富贵卖官的昏庸之辈,而是忧国忧民,心系天下的雄主!
此刻,林玄在他们眼中如同镀上一层金光的神人!
至于三皇子?三皇子也配和东宫太子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