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同事纷纷探头张望,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我冷冷一笑,环顾着这个熟悉的空间。
现在竟然被他‘抢了。
江予白气的脸色涨红,眼泪悬而未决,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身后的门被推开,姜时安走了进来,她安抚性地抱了抱江予白。
随后戏谑地看向我,声音发冷。
“沈砚舟,你又算什么身份?”
“要是不想我收回你的权力,还想工作室运转下去,就乖乖回别墅做你的男保姆。”
我恍然大悟。
工作室的注册手续都是当年姜时安帮我办的。
原来她一早便埋好了陷阱,就等着我跳进去。
结婚八年,我悉心照顾她的衣食住行,牵挂着一双儿女。
将自己活成了附属品。
在她眼里,我竟然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男保姆。
我喉头哽咽,连一个字都难发出。
她最敬重的大哥因我而死,我知道她恨我。
尽管我百般解释,那是一场意外。
她也从未相信过,反倒将这份恨意当作折磨我的枷锁。
在她打掉第三个孩子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讥讽过我:
“你说这算不算恶有恶报,注定你不配跟我有孩子,一辈子只能留在姜家赎罪。”
我保持沉默,她却以为我在求饶认输。
满意道:
“你在姜家的罪孽没赎清,别想先逃。你也不想这辈子都连自己最爱的事业都被我拱手送人吧?”
我恶心到反胃,冲到厕所里吐了半天。
仿佛要将这八年的委屈与不堪全都吐出来。
出来的时候,接到朋友的电话。
他语气焦急:“砚舟,不好了!姜时安好像盯上了我们合作的渠道,现在正钻空子准备告我们侵权呢!”
踏进办公室前我整理了下心情,将属于我的资料一件件装进纸箱。
江予白正倚在门框上,捂嘴笑着看我。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不过是随便在国外混了个文凭,回国了还不是跟我一样靠女人,装的倒是清高。”
我捏紧端着纸箱的手:“一个男公关,真把自己当姜先生了?别忘了我和姜时安还没离婚。”
话音刚落,我被推了一个踉跄。
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被一双高跟鞋踩着脚印碾过。
“当着我的面欺负予白,你真当我不存在是吗?”
姜时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不是为我出头。
她将江予白护在身后,眼神冷厉地看向我。
我以为失望攒的够多就不会心痛,可此刻痛觉反而更加尖锐。
结了八年的婚,我糊涂了八年。
她从来不带我参加宴席,从不对外承认我的身份。
所有人只知道姜时安结婚后依然潇洒,暗地里还会恭维几句姜夫人率性。
没人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既然我的心血已被她拱手送人,我也不必再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