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霖端着一杯鸡尾酒,正要喝了一口,听到这个病情,他眸色一亮。
“厉夫人怎么也会关注这个病?”乔司霖有些意外。
在场的贵妇名媛,早习惯了这种名利场,大家更多的是商务交流。
厉夫人却专门找到他,询问病情的事情,的确有些特别。
厉嫣宁立即愁眉不展,低声道:“乔博士别见怪,我伯母的小儿子,在八岁那年确诊了这个病,一直苦寻解救办法,没有找到好的医生治疗,伯母的确有些焦急了。”
乔司霖深幽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厉挚南的弟弟,得了囊性纤维化疾病?
那倒是巧了,程茜之前好像说过,他老公那边的亲人好像也得了这个病。
这种基因病,一般是在高加索人群才是高发群体,亚州是少见的。
想不到,就在他的身边,竟然有两例。
乔司霖笑了笑,说道:“不瞒厉夫人,我最近跟我的搭档,正在针对这一块病情做进一步的研究。”
“真的吗?“蒋梦眼睛一亮,充满希望地看着他:“不知道你们研究到哪一步了?可以将这病情根除吗?”
“这是基因病,目前为止,好好治疗,也仅有四十年的寿命,根治,怕是难了。”乔司霖并没有因为对方焦急就胡乱安慰,而是据实相告。
“四十岁?”蒋梦有一瞬,感觉两眼发黑,厉嫣宁立即将她扶住。
“伯母,至少有希望了。”厉嫣宁轻声安慰。
乔司霖开口说道:“厉夫人,厉总刚成为了我们研究院的第二股东,我们这边一有结果,肯定第一时间会帮助到你儿子的。”
“你在哪个研究院?”蒋梦好奇。
乔司霖立即将自己的名片递过去。
蒋梦伸手接了过来,眉色一舒:“这不是跟我儿媳在同一家研究院吗?”
乔司霖一脸惊讶:“厉夫人的儿媳,也在种子研究院?”
旁边的厉嫣宁笑着说道:“对呀,我嫂子叫程茜,你应该是见过了。”
“什么?”乔司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没开玩笑吧。”
厉嫣宁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不过,我嫂子为人低调,你们作为她的同事,不知道也很正常的。”
乔司霖有些窒息,他抬了抬手,对蒋梦说道:“抱歉,失陪一下。”
厉嫣宁奇怪的看着乔司霖,他的脸色,好像一秒之间就变了。
“伯母,他没事吧。”厉嫣宁有些担心。
蒋梦也有些纳闷,乔博士似乎突然有急事了。
“伯母,这张名片可以给我吗?”厉嫣宁笑着问道。
蒋梦把乔司霖的名片放到她的手上:“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厉嫣宁低头,一脸害羞:“伯母,我只是崇拜人家,可不敢高攀。”
“怎么算高攀呢?你知书达礼,学历高,容貌好,还是我们厉家的女儿。”蒋梦转过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乔司霖,他高大俊帅,倒是配得上她身边的小侄女。
厉嫣宁被夸得飘飘然,眸底划过一抹期待之色。
乔司霖穿过人群,来到了人少的后花园。
一阵冷风吹过来,他这才从刚才的谈话中冷静下来。
程茜的老公,是厉挚南?
乔司霖突然伸手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之前一个劲地在程茜面前,说厉挚南和程妍是男女朋友关系?
岂不是刀刀都扎在人家心头上了?
“该死…”乔司霖脑海中浮起那张清丽坚定的小脸。
无法想象,她那轻描淡写的言语中,内心却藏着多大的伤口。
不过,程茜也有不对的地方。
既然厉挚南是她老公,她一直瞒着他,太不够意思了。
乔司霖深吸了几口冷气,跟程茜相处了一段时间,对她也有些了解。
如果是她不想提的事,那肯定有苦衷。
算了,只要她不主动提,他权当没这回事。
哦,差点忘记了他们要离婚的事。
五月初八,是程茜的生日。
自从父母离世后,程茜就忘记这个日子了。
她嫁入厉家后,也从来不提及自己要过生日的事,就真的一次生日都没有过,蒋梦和厉挚南倒是会在这一天,给她送个礼物。
季楠在下班时分,给她打来电话:“小茜,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是不是给忘记了?”
程茜一愣,笑了笑:“季叔叔还记得这么清楚吗?”
“那当然了,以前跟师兄师姐一起给你唱生日歌的事,也记得呢。”
“晚上下班,一起吃个饭,我让逸辰安排了个简单的晚饭。”季楠说到这,又问了一句:“你老公要不要请他一起过来。”
程茜感动得红了眼眶,季叔叔犹如再生父母,把这种小事,都记得这么清楚。
“就不叫他了吧,他挺忙的。”程茜摇了摇头,不过,她想带儿子小野过去吃饭。
于是,下班前,程茜给叶珠打电话,让她带小野过来。
叶珠跟季楠也算认识,加上程茜生日,叶珠也很重视,原本是要在家给她过个简单的生日,听到季楠要请客,叶珠便开心地带着小野过来了。
季楠在研究院旁边的一个餐厅请客。
由于程茜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季楠也就没有请别人,就他们父子请程茜吃饭。
乔司霖作为程茜的搭档,也被邀请了。
乔司霖双手插腰,一副无奈表情:“今天你生日,你现在才告诉我?”
“请你吃块蛋糕。”程茜笑着说。
“行吧,改天给你补个生日礼物。”乔司霖摊手,无可奈何。
“礼物就免了,只希望乔博士能在工作上多多指教就行。”程茜真诚道。
乔司霖听到她提工作,他双手插兜,故意试探:“程茜,你这么焦急想要攻下这个难题,是因为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程茜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
乔司霖心虚地摸了一下后脑勺:“我就随便问问。”
“是!”程茜点点头:“很重要。”
程茜指的重要,是关乎她能不能带走儿子这件事。
乔司霖俊容一呆,心里泛起莫名的情绪。
她说很重要,是厉挚南作为她的老公,她爱乌及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