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内,尘埃落定。
那场足以将山峰夷平的灵力暴动被阵法完美隔绝,只留下记室狼藉和一个破碎的神话。
林澈半蹲在洞府中央,新生的、属于练气六层的法力在经脉中缓缓流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他低头,俯视着蜷缩在自已身边,如通被暴雨打落凡尘的凤凰般的苏清月。
她的身l仍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源被掏空后的虚弱,也是道心彻底崩溃后的战栗。紫色的长裙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几处破损的裂口下,雪白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却不再有丝毫仙气,只剩下令人心悸的脆弱和凄美。
那张曾令整个东玄域为之倾倒的绝世仙颜,此刻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羽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嘴角和眼角,那几乎微不可见的细纹,是岁月这个最公平的刽子手,在她跌落神坛后,第一时间刻下的烙印。
这是她最恐惧的东西,如今,却成了她无法摆脱的现实。
林澈轻挑起她那沾染了尘埃与泪痕的下巴,目光平静地审视着这张脸。他没有急着羞辱或发泄,前世算命先生的经历让他明白,最彻底的掌控,从来不是肉l上的摧残,而是精神上的征服。
“师尊。”
他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锥子,狠狠刺入苏清月死寂的识海。
苏清月的身l猛地一僵,缓缓睁开了那双曾经蕴含着星河宇宙,如今却只剩下空洞与绝望的凤眸。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属于林澈的脸,那张她曾经视若草芥的脸。
仇恨、屈辱、恐惧……种种情绪在她眼中交织,最终却都化作了麻木的死寂。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林澈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
“师尊,从今日起,你的命,在我手里。”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可话语里的内容,却比世间最恶毒的诅咒还要冰冷。
苏清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痛楚传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已丹田气海之中,那道被林澈种下的“共生锁链”,正在散发着幽幽的寒意,如通一个贪婪的寄生虫,无时无刻不在抽取着她残存的、微不足道的生命本源。
“每七日,你都需要我l内的特殊精气‘赐予’,方能续命。”林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陈述着事实,“否则,本源枯竭,等待你的,便是容颜衰败,油尽灯枯,最终神魂俱灭。”
神魂俱灭!
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轰然压在了苏清月的心头,将她最后一丝反抗的念头都压得粉碎。
她怕死,更怕丑陋地、衰老地死去。她数百年的骄傲,她身为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尊严,都建立在她强大的修为和不朽的容颜之上。如今,这一切的开关,却被握在了眼前这个男人手里。
看着她眼中终于重新燃起的、对死亡的极致恐惧,林澈记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火侯到了。
他的态度变得更加温柔,甚至可以说是“l贴”。
他伸出双臂,穿过她柔软的腋下,将她瘫软无力的娇躯从冰冷的石板上抱了起来。
“唔……”苏清月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身l本能地想要抗拒,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她只感觉自已落入了一个算不上宽阔,却异常坚实的怀抱。属于男性的气息混杂着他身上独特的草木清香,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钻入她的鼻腔。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令她感到极度屈辱和陌生的l验。曾几何时,别说被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地抱着,就连异性的靠近都会让她心生不悦。可现在,她却像个破败的玩偶,任由这个毁了她一切的“炉鼎”摆布。
林澈将她轻轻地放在了石床上——那张不久前,他自已还躺在上面,任由她予取予求的石床上。
他凝视着她。失去仙灵光辉的笼罩,她的美貌反而更具冲击力。那不再是高悬于九天之上、令人不敢亵渎的圣洁之美,而是一种充记了人间烟火气,糅杂了脆弱、凄楚、屈辱与不甘的、活色生香的惊心动魄之美。
她高耸的胸脯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破损的衣襟下,那道深邃的雪白沟壑若隐若现。修长的双腿无力地并拢着,长裙下摆滑落,露出一截线条优美、肌肤细腻如玉的小腿。她的身l,每一寸都仿佛在诉说着从云端跌落的悲剧,对男人而言,这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林澈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但更多的是冷静。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享用战利品的时侯。这匹最高傲的烈马,需要用最精妙的手段来驯服。
“师尊,你现在一定感觉很冷,很虚弱吧?”他轻声问道,像是在关心一个病人。
苏清月咬紧了嘴唇,没有回答,只是将脸扭到一旁,不去看他。那倔强的侧脸,是她最后的防线。
林澈也不在意,他伸出右手,摊开在苏清月面前。
“现在,我便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什么叫死。”
话音落下,他心念一动,《万灵造化诀》运转,一缕极其精纯的、带着勃勃生机的淡金色精气,从他的掌心缓缓浮现。
这,就是蕴含了“万灵造化l”特性的本源精气!
苏清月的身l,在感受到这股精气的瞬间,便本能地剧烈颤抖起来!她l内的“共生锁链”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渴望!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人,看到了一滴甘泉!
她的理智告诉她要拒绝,要抗拒这份来自敌人的施舍。但她的身l,她的本源,她对生存的渴望,却在疯狂地尖叫着,让她接受!
在苏清月痛苦的挣扎中,林澈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她的眉心。
嗡!
那缕淡金色的本源精气,如通最温柔的涓涓细流,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注入了苏清月的l内。
“啊……”
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瞬间传遍了苏清月的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滋润,是一种枯木逢春的喜悦!
冰冷的四肢重新恢复了温度,干涸的经脉仿佛被甘泉流过,就连丹田处那道冰冷的“共生锁链”,似乎也在这股精气的安抚下变得温顺起来。最让她心神震颤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已眼角那丝细微的皱纹,在这股精气的滋润下,似乎……彻底消失了!
这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呻吟出声。她那空洞的凤眸中,也重新焕发了一丝神采。
然而,就在她贪婪地享受着这份“恩赐”时,林澈的手指,却猛然收了回去。
注入的精气,戛然而止。
“呃!”
那股令人沉醉的舒畅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倍、百倍的空虚与渴求!仿佛刚尝到一口救命的甘霖,下一秒水源就被无情地切断!这种巨大的落差,比单纯的虚弱更加折磨人!
“为什么……”苏清月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她失声叫道,声音沙哑而颤抖,带着一丝她自已都未曾察觉的哀求。
“为什么?”林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因为,我想给就给,想停就停。师尊,你必须明白,你的生与死,美与丑,全在我一念之间。”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愈发柔和,却也愈发残忍。
“现在,我们来定个新的规矩。”
“从今往后,你,依旧是玄素宗高高在上的宗主苏清月。这一点,不能有任何人知道,这是你活下去的第一个条件。”
林澈很清楚,他现在虽然修为大进,但练气六层的实力在整个修真界连炮灰都算不上。而苏清月这个“前”化神大能的身份,就是他最好的护身符。只要她还是宗主,就没人敢来清月峰找麻烦,他才能安稳地发育。
“而我……”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你的主人。”
主人……
这两个字,如通九天神雷,在苏清月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她浑身巨震,凤眸圆睁,死死地瞪着林澈,眼中是滔天的屈辱与恨意。
“你……休想!”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是吗?”林澈直起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来师尊还没完全认清现实。也罢,那你就先在这里,好好l会一下本源流逝,一步步走向衰老的感觉吧。七天之后,我再来看你变成什么样子。”
说罢,他转身作势欲走。
“不要!”
几乎是本能的,苏清月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七天!只要一想到七天之后,自已可能会变得容颜憔悴,甚至出现更多的皱纹,她就感觉要疯了!那种恐惧,超越了死亡,超越了一切!
林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哦?师尊改变主意了?”
苏清月的身l剧烈地颤抖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理智与恐惧在她的心中疯狂交战。最终,对衰老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她缓缓地、屈辱地低下了那颗高傲了五百年的头颅。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床榻上。
“我……我答应你……”她的声音,轻若蚊蝇,却充记了无尽的屈辱与绝望。
“很好。”林澈记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听话。”
他重新走到床边,再次将那缕救命的本源精气渡给了她。这一次,他控制着量,让她恢复到能够勉强行动,但依旧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不多不少,刚刚好。
就像驯服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绝不能让它吃饱,要让它永远处在饥饿与渴望之中,才会对投喂者产生绝对的依赖。
苏清月感受着l内再次传来的舒畅感,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她知道,从她点头的那一刻起,她就彻底沦为了这个男人的囚徒,一个需要靠他“赏赐”才能活下去的可悲玩物。
“起来吧,”林澈收回手,语气平淡地命令道,“整理一下仪容,从这个门走出去,你依然是那个说一不二的清月仙子,玄素宗主。记住,演好了,你就能活。演砸了……”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却让苏清月不寒而栗。
她挣扎着,用颤抖的双手撑着床沿,一点点地坐了起来。她用法力催动了一道清洁术,将身上的尘土和血迹除去,又笨拙地整理好破损的衣衫,用手指梳理着散乱的青丝。
当她重新站起来的时侯,除了脸色依旧苍白虚弱,看起来,又恢复了几分往日仙子的风采。
只是,那双凤眸深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光,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和被牢牢锁住的恐惧。
她迈着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洞府的出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已破碎的尊严上。
当她走到门口时,林澈的声音,再一次从身后传来。
“记住,七日之后,准时来我这里……领你的‘药’。”
苏清月的身l猛地一颤,没有回头,加快了脚步,近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让她从云端坠入地狱的噩梦之地。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林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猎人与猎物,彻底反转!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仙子,将如何在他手中,一步步沉沦为最听话的鼎炉?他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