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不显,用惊讶的语气问道:“王爷他,这是怎么了?”
宣王正难受着,也懒得理她。看见自己被捉住,就像撇清关系,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这些刺客都是宋家军的人,就算他不说,皇帝也会顺藤摸瓜,查到他们宋家。
宋锦玉一步一步踏上马车,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要慌,要冷静!裴景玉没有当场供出自己,自己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她规规矩矩行礼,面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处几分关切。
“方才场面真是凶险,幸亏赵统领带着援军及时赶到。表哥的身子如何了?没被那些刺客伤到吧?”
“宋锦玉,别演了,朕都知道了。”
宋锦玉小心地去看他的眼睛,凤眸中的森森寒意让她仿佛置身于冰山雪峰之中,冻的她全身血液都在发冷。
他知道了?
不可能!
她与裴景玉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又没有旁人,皇上绝对不可能知道。
想到这里,她一脸无辜道:“表哥在说什么?锦玉怎么听不明白?”
裴景珩的冷笑声传进她的耳朵里:“你不明白?朕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可知道这些刺客是何人?”
宋锦玉的心开始慌了起来,嘴硬道:“嫔妾猜测,他们出现在荒郊野岭,或许是些贼人草寇。”
“不,他们不是贼人草寇,而是宋家军营中的士兵!”
宋锦玉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耳膜都在嗡嗡的响。
裴景珩不是在诈自己,而是真的知道了!
他知道宣王要在半路设伏,连夜派赵成武去搬救兵,难怪赵成武能及时带人赶来救驾。
这些士兵出自宋家军,父亲与此事难逃干系,或许会被扣上行刺谋反的罪名。
可她不一样,她只是皇帝后宫中的一个女子,无论裴景玉怎么说,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是他在胡乱攀扯,就算是皇上,也拿她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宋锦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流着眼泪,大呼冤枉。
“这怎么可能?我宋家与皇上是表亲,效忠皇上还来不及,怎么会犯下这样谋反的大罪,定是有人恶意冤枉。还请皇上明察秋毫,为宋家做主,为嫔妾做主!”
宋锦玉咬死不认账,宣王被抓后又是一声不吭。又不好在路上耽搁太长时间,乔知夏便劝裴景珩,不妨回宫再审。
裴景珩看着赵成武道:“先把他们押回去,回宫之后,再抓了那宋威一道严加审问。”
赵成武应了声是,让人用绳子捆住两人的手,绑在马车后面,让他们跟着马车走。
解决了刺客的事,乔知夏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打了个哈欠,显出困意。
看见她眼底淡淡的黑青,裴景珩有些心疼,再次开口,叫她过来躺着。
原以为乔知夏会拒绝,谁知道她什么也没说,直接躺在了外侧。
反正她和裴景珩同床共枕那么多次了,又不差这一次。
听着她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裴景珩心中被巨大的喜悦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