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过学过一点赌术,不值一提。”裴景珩一脸谦虚。
那人心道果真如此,毫不犹豫从小厮手中夺过银票,塞进裴景珩手里。
“今日你帮为兄赢回本钱,为表感激,为兄把这些银票都给你,另外再请贤弟去酒楼喝一杯,希望贤弟赏光。”
乔知夏:!!!
两千两银子就这么轻而易举送人了?大哥,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呢?
下一秒就看见裴景珩折起银票揣进袖子里,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乔知夏:
就,就这么水灵灵地收下了?
裴景珩和那人并肩在前面走,乔知夏和小厮跟在后头。
她仔细捋了一遍晚上发生的事,心头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
裴景珩之所以会去赌坊,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这个人。
不过,他为什么不直接带自己来赌坊,还去秦府门前转一圈做什么?
乔知夏隐约觉得,这几件事之间,或许有什么联系。
正想着,酒楼门前的两串灯笼映入眼帘。
招揽生意的店小二一脸殷勤地迎上来:“秦公子,您来了。”
乔知夏一整个瞳孔地震,店小二的一句话,打通了所有关节,把整件事情联系起来。
所以面前这人,是户部尚书秦放的儿子,秦芳烟的哥哥!
秦公子的话打断了乔知夏的思绪:“小爷今日要宴请朋友,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雅间给小爷腾出来。”
店小二赔着笑脸:“请随小的来。”
小二进去同雅间里原来的客人说了几句话,那几人就乖乖把地方倒了出来。
等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小二才把人请了进去。
秦公子大摇大摆地带着他们走进去,要了许多好酒好菜。
乔知夏站在裴景珩身后,竭尽全力抵抗一桌子美食的诱惑,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到两人的谈话上来。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秦公子早就把裴景珩看成知己,忙不迭地向他介绍自己。
“为兄姓秦名怀远,父亲在朝中任户部尚书,妹妹也被选为昭仪,进宫侍奉皇上。不知贤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裴景珩面不改色道:“在下姓王,名心元,家父是个生意人,有意将家里的铺面搬到京城来,先让在下来此探查。眼下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只借住在清平巷的一处亲戚家。”
乔知夏抿了抿唇,暴君起名字也不走心,从怀远这两个字里各取一半,就成了他的名字。
还编了一个清平巷的住处,他就不怕秦怀远找人调查?
事实证明,乔知夏多虑了,秦怀远不但没有起疑心,还热情地邀请裴景珩去他家小住几日。
当然,他话里话外都离不开,让裴景珩教他赌术的事。
裴景珩客套几句,饭后就跟着秦怀远进了秦家。
秦怀远给他们安排好了客房,让他们好好休息,等明日再来学赌术,就回房醒酒休息去了。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乔知夏立刻不装了,抓过椅子坐在裴景珩旁边。
他这个主子与秦怀远坐在马车里,可怜她这个侍卫,只能跟在后面走路。
站了那么久,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能不累嘛。
隔着衣服揉揉小腿,乔知夏抬眼问道:“你带我来秦府,打算做什么?不会真的要等明天教他赌术吧?”
裴景珩早就收起温文尔雅的笑,恢复了那冷酷无情的模样:“你觉得呢?”
乔知夏眨了眨灵动的凤眸:“我觉得,你来秦府,是要找什么东西。”
“算你聪明。”
裴景珩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待会他们睡着了,咱们就避开侍卫,放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