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轻脚步,如同猫一般,贴着墙壁,悄无声息地向走廊拐角处潜行。
就在即将到达拐角时,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传了过来。
傅语听立刻将自己隐藏在巨大的绿植阴影里,屏住呼吸。
是苏欲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正是刚才引她上楼、锁门的服务生!
“事情办好了吗?”
苏欲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急切和兴奋,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办好了,苏小姐。”
服务生的声音带着邀功的谄媚:
“按您的吩咐,人已经锁在里面了,电话线也断了。薄总他现在在楼上的套房,房间都布置好了。”
服务生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暧昧的暗示:
“他好像很关心那位傅秘书,特意要了楼上的房间休息”
“什么?!”
苏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嫉恨和难以置信:
“他去楼上房间了?!他怎么会”
他怎么会这么在意一个秘书?
难道傅语听手里有他的把柄?
威胁他?
肯定没错!
该死的傅语听!
服务生似乎被苏欲的激动吓了一跳,唯唯诺诺不敢接话。
“我先去应付下方羽泽,等下在过来。”苏欲声音冰冷,转头走去电梯处。
躲在暗处的傅语听,将这番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心中瞬间豁然开朗,同时也涌起滔天怒火。
苏欲!
是她在背后搞鬼。
锁门是她指使的。
她还贼心不死呢。
傅语听眼中寒光一闪。
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计划瞬间成型。
她不再停留,趁着苏欲和服务生还没注意到她,她如同影子般迅速后退,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楼上,疾步而去。
她需要找到薄行洲。
苏欲这个疯女人,不仅想害她,还把主意打到了薄行洲的头上。
走廊厚重的波斯地毯吞噬了脚步声,只留下傅语听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
她像只警惕的猫,挨个轻叩着顶层为数不多的几个房间门板。
“薄行洲?”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薄行洲?”
前面几扇门后都是死寂。
直到最后一间,厚重的实木门内,竟传出一声回应。
“”
那声音含糊不清,带着一种傅语听从未在薄行洲身上感受过的近乎破碎的虚弱感。
傅语听的心猛地一沉。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这么低贱的招数他会中?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刺穿她的冷静。
苏欲竟然真的进步了?
或者说,薄行洲到底出了什么纰漏?
没有丝毫犹豫,傅语听立刻掏出手机,指尖快速划过屏幕,拨通了文韵知的电话,声音冷冽而清晰:
“韵知,顶层,最后一间套房,立刻开门。”
十秒钟,在焦灼的等待中被无限拉长。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