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语听接通了电话。
“顺利么?”
磁性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低沉又悦耳。
傅语听心尖微动。
薄行洲是他在关心自己。
“还好。”
“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可以直接说。”
“好。”
傅语听看着文韵知一脸的八卦,也不好多讲电话,客气的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哟哟哟,这是吃醋了?”文韵知笑着打趣。
傅语听一愣,她从来没往这个层面想。
他只是履行老公的责任,关心问候罢了。
毕竟他这个协议老公一直都做得不错。
“不可能的,别八卦了。”
文韵知挽住她的胳膊:“行行行,话说回来,陆景言到底说什么了?快说说看?”
她太了解陆景言那副德行了,肯定是说了什么恶心的话。
“差不多就是拿结婚的事压我。”傅语听懒得复述那些令人作呕的细节,烦躁地挥挥手,“自以为深情款款,实则虚伪透顶。要不是为了”
她声音低了下去,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寒芒,“那个度假村项目,我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脸。”
文韵知递给她一杯水,她用力拍了拍傅语听的肩膀,一脸“我懂你”的表情:
“为了大业,忍忍,等咱们把项目搞到手,踹飞陆家父子和小婊砸徐茜,到时候你想怎么踩那只癞蛤蟆都行。”
傅语听转开脸,将陆景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彻底甩出脑海。
她端起文韵知递过来的水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壁,目光却沉静地投向窗外嘉禾大楼下熙攘的车流,仿佛在丈量着与最终目标之间的距离。
“不说他了,晦气。”她声音平淡,将话题果断切断,重新落回更重要的棋局上:
“你呢?在嘉禾待了这么久,云顶度假村那个项目,现在内部情况摸得怎么样了?”她的眼神锐利起来,如同淬了冰的探针。
文韵知脸上那副夸张的八卦表情瞬间收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属于职场精英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她坐直身体,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语速却快而清晰:
“有点棘手,语听。”她眉头微蹙,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
“陆景言这次是下了血本,势在必得。这个项目决定着他即将回陆氏取代他哥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