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宵显然没有想到有这一茬,完全没有防备。
加上沈桃言撞到他身上的冲劲,以及小腿胫骨上的疼痛。
他直接往后摔到了地上,成了沈桃言的垫背。
“唔!”聂宵吸着凉气,痛哼了一声。
“二公子!”
“二少夫人!”
几道着急的声音,同时响起。
扬青以及叠珠,叠玉,还有挂云,挂露连忙跑了过去。
聂宵摔得后背发疼,后脑隐隐作痛,还有被沈桃言砸到的某个隐秘的地方也传来一阵不可言喻的疼痛。
疼得他都起不来了,只能仰躺着,气的咬牙切齿:“沈桃言你!”
但他身上的沈桃言一动也不动。
担心聂宵发作,将沈桃言扔到地上,叠珠和叠玉急忙将沈桃言拉到了两人自己的怀里。
两人抱着沈桃言轻轻摇了摇:“二少夫人,二少夫人。”
叠珠:“二少夫人晕倒了!快,快去请大夫!”
被扬青扶起的聂宵愣住,她什么时候这么经不起折腾了。
以前明明很能硬撑的,就像之前受过那么罚,第二天都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他面前。
他忍着痛,走近一步,映入眼帘的是沈桃言那张苍白的脸,好像真的晕过去了。
沈桃言被抱进了屋子里,叠玉则大张旗鼓去请大夫去了。
因为着急,她还不小心撞到了好几个下人。
跑到一半,她忽然就想起府里有一个神医呢,于是,赶紧跑去请神医。
赵卿容:“吵什么,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下人:“是二少夫人院里的丫鬟,刚才六神无主,匆匆忙忙地去请神医去了。”
聂珩站起了身,凝眸瞥了过去。
赵卿容:“二少夫人怎么了?”
“二少夫人晕倒了,二公子在二少夫人的院子里,好像也受了些伤。”
这样一听,赵卿容和聂渊连忙赶去沈桃言的院子里。
聂珩刚迈出一步,出了话厅,要一同去,却在门檐下站住了。
守竹:“大公子,咱们不去看看二公子吗?”
聂珩迈出了第二步:“去。”
神医先一步到了,替沈桃言在诊脉。
赵卿容,聂渊还有聂珩到之时,只看到一脸难色的聂宵。
赵卿容:“宵儿,这是怎么了?”
聂宵现在不好说,神医从里屋里出来了,一脸愁容。
赵卿容与聂渊对看了一眼,忙问:“吕大夫,里面怎么样?”
吕怀白:“唉,二少夫人身子多有暗伤啊,且是日积月累的,你们聂府是?”
聂珩呼吸微微一沉。
不等赵卿容解释,叠珠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睛红红的,对着几人道。
“之前二少夫人替二公子罚跪了两个时辰,膝盖已经跪伤了,根本没办法久站。”
“还有更久之前替二公子受罚,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二少夫人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呀。”
“二少夫人以前都是强装的,一直不让我们告诉夫人和老爷,免得你们忧心。”
聂珩:“今日是发生了什么事?”
叠珠看了一眼聂宵,支支吾吾,不太敢说。
聂渊这个时候不能偏护聂宵:“你快说。”
叠珠:“二公子让二少夫人当木头人玩,在院子里站着,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