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买这么一点点油?
那也就是够一个家炒菜吃的油量,她还炸鱼干呢,那这油是哪里来的?
“你吃的油是在李记买的,那你炸鱼干的油呢?”衙役问她,“是在哪个铺子买的?”
汪氏眼珠子乱转,“哦哦哦,我记错了,应该是万记。”
万记老板站了出来,“回禀大人,她没来过我家铺子买油。”
汪氏大惊失色:“刘记”
刘记铺子的老板也站了出来,“咱们可没做过生意。”
汪氏说一个,就有一个人站出来。
一个个都在否认汪氏跟他们做过生意。
“这炸鱼每天要用到好几斤油,可这德兴县的粮油铺子都没跟你做过油的生意,那我问你,你炸鱼的油,哪里来的?”
汪氏还在狡辩:“县里太贵了,我,我去隔壁县城买的,他们便宜。”
“你确定?”衙役问汪氏:“我们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你要是再敢说谎,带你去县衙,可就是要大刑伺候了。”
汪氏害怕得要死,可她当着么多人的面,哪里敢说真话,要说了真话,她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大人,我敢对天发誓,我这油是正宗的菜籽油,干净得很,你不信,我吃给你看。”
她抓起鱼干就往嘴里塞,全然不像刚才那样,吃条鱼都磨磨蹭蹭半天,嘴里塞的鼓鼓囊囊,“很好吃,真的好吃,香,大人,尝尝,尝尝。”
衙役嫌恶的偏过头去,“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人认识吗?”
刘志贵被五花大绑押了过来,被揍得鼻青脸肿。
“孩子他爹,你这是怎么了?”汪氏想扑过去,被衙役给拦着了,“他在地沟里捞油,被我们的人抓了个正着。”
地沟里捞油?
“捞那臭烘烘的油做什么?那么脏,恶不恶心啊!”围观的群众问道,离刘志贵近的,都闻到了他身上臭烘烘的味道。
衙役问她:“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来,告诉大家,你在地沟里捞油做什么?”
刘志贵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汪氏也瑟缩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不说?行,我们去他家。”衙役押着刘志贵离开。
汪氏吓得双腿发软,她还在撒泼:“你们凭什么去我家?不准去,不准去!”
没人理她,反正已经押着了刘志贵,汪氏再蹦跶也于事无补,汪氏见他们不理自己,又急又怕,急火攻心,两眼一翻,还真的晕过去了。
这下好办了。
衙役挥手:“把人抬回家,免得她又犯病。各位乡亲,你们与我们一块走一遭,去看看你们喜欢吃的鱼干,究竟是怎么炸出来的!”
饶是老百姓再蠢,也明白,汪氏夫妻两个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汪氏家里去,人群之中,袁望月和刘红红也在其中。
“哟,这是出什么事了?红红,那是你爹你娘吧?他们犯事了?”。
刘红红害怕地打哆嗦。
出事了。
真的出大事了!
她担心父母,根本没注意到袁望月的笑,阴仄仄的,仿佛这事儿她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