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老夫先看看。”
老大夫还是很认真,把医药箱放在地上,开始给陈翠兰检查。
陈翠兰说自己头疼还看不清东西,老大夫就开始扎针。
真疼啊。
陈翠兰忍着,一直说疼,然后又晕了过去。
又一次吓到大家伙儿,连吴勇山都凑过来看了两眼。
老大夫叹口气摇摇头,说道:“这伤到脑袋是最难治的,有可能就这么一直昏迷不醒,也有可能醒过来也看不见了,老夫医术不精,另请高明吧。”
吴四秀又哭开了,崔氏忙拉住老大夫的手问道:“请问若是要医治,多少银子才能治好?”
“说不清,这般严重的,几十两几百两都有可能啊!不会少于七十两就是了。”
崔氏抹了一把泪,给老大夫付了诊金,又给了那妇人十文钱,这才转身对着罗家继续发难。
“我娘来时好好的,如今被你们害成这样,如今我们也不要什么说法了,官府见吧!”
说着,又转头对吴大鹏道:“当家的,把娘抱到板车上去,咱们去县城告官去!”
“好!”
吴大鹏应了一声,过来把陈翠兰抱上板车。
板车比较小,躺不下两个人,吴二程终于爬起来,给老娘让位置。
他不希望老娘真的出事,否则罗家也要完,事情闹大了对他名声不好,更不利于他去衙门当差。
不过目前来看,是可以狠狠讹罗家一笔的。
到时候再去其他地方想办法借一些,也能凑够钱,总之,衙门的差事他势在必得!
“且慢!亲家,咱们有事好好说啊!”
罗大河慌了,终于赔着笑脸挽留。
这要真闹到县衙,他们全家都免不了一顿打,且名声彻底臭了,家里这些孙子孙女的一辈子就毁了。
狠了狠心,罗大河准备花钱解决问题。
“你看亲家母也没什么生命危险,我家赔你家二十两银子,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如何?”
之前的十两都让他家心疼的要命,现在要出二十两,罗家人的脸色难看极了。
“好大的一张脸,方才大夫都说了,少说都要七八十两银子才治得好,你给二十两是打发叫花子呢?更别说还有我家孩子二叔那一份!”
崔氏啐了一口,过来帮着推板车,还是坚定要去告官。
罗大河眉头突突跳,忍着火气问道:“那你想要多少?”
“我们原本只是来讨个说法,结果你们非要把事情那成这样,摊上你们这样的亲家算我们老吴家倒霉,赔我们一百两银子,这事就算了,往后两家也不再往来!”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便是把我们罗家全家人拉去卖了也不值一百两!”
罗大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生了个赔钱货,这些年没捞到什么好处,如今还要被她婆家讹一大笔,属实可恨。
崔氏毫不退让:“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