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开庭,肖月穿着宽松的孕妇裙,被搀扶着走进法庭时,脚步虚浮。她刚站定就捂着脸哭,声音在空旷的法庭里回荡:“法官大人,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背叛凝之,不该欺骗大家。可我肚子里怀着孩子啊,他是无辜的”
她转向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凝之,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再也不犯傻了”
她”噗通“一声跪下来,眼泪糊了满脸:“凝之!你看看这肚子!七个月了!每天踢我踢得可欢了!他是你的骨肉啊!你就当可怜可怜孩子,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我给你磕头了!”
额头“咚”地撞在地板上,一声比一声响,旁听席上有人开始叹气。
“原告无需博同情。法官大人,”沈律师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们有新的证据提交。”
文件被递到法官面前,又通过大屏幕展示给全场——是一份羊水穿刺的dna鉴定报告,结论部分用红色字体标注着:排除顾凝之与胎儿的亲生血缘关系。
“不可能!”肖月的尖叫刺破了法庭的平静,她疯了一样扑向那份报告,被法警拦住,“这是假的!顾凝之你告诉我,这是假的!”
她猛地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你从一开始就设局了?那次你让我做羊水穿刺,你不是说只是检查有没有遗传病吗?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早就开始布局了?”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肚子也跟着起伏:“你这个魔鬼!你早就知道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才一步步引我入局,你让我身败名裂!你好狠的心啊!”
法庭里一片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不停闪烁,记录下肖月此刻狰狞的表情。她还在不停地尖叫、咒骂,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没错,我一直在布局。”我看着地上挣扎的肖月,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
“你想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我俯身,视线落在她染血的指甲上,“那天我在沙发夹缝里,捡到条男士内裤。你说给我买的新款式,我捏了捏,裤裆黏糊糊的,那个味道——我想大家都清楚。”
肖月的瞳孔猛地收缩,像被踩住的蛇。
“还有公司那次聚会,”我站直身体,目光扫过旁听席上脸色惨白的冯至,“大家都用客卫,就他熟门熟路往主卧冲,连马桶盖都知道掀哪侧。那时候我就想,这戏该收场了。”
法庭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肖月突然停止挣扎,眼神空洞得像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