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祝祈礼和沈南伊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贺峥力排众议提拔我为天穹贸易所的副总,将人员、资本一切助力向我倾斜。
我也将全部精力倾注在我的工作上。
三个月后,北城金融峰会。
我站在聚光灯下,身后大屏幕显示着天穹贸易所近期的成绩。
在我的带领下,天穹从全国一百冲进前十。
台下闪光灯不停,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
“顾总,您是如何在短期内创造这样的商业奇迹的?”
我微微一笑,指尖轻点桌面: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三个月前,这些人还对我三年的职业空白窃窃私语。
连贺峥也被戏称是美色昏头。
现在,他们称这个奇迹为“顾氏定律”。
我举起香槟杯:“敬新生。”
整座城市的灯火匍匐在脚下,我觉得自己找到了自由。
掌声雷动中,贺峥眼睛亮晶晶的在台下向我举杯。
庆功宴在顶层旋转餐厅举行。
“顾总,摩根士丹利想预约您下周”助理的话被贺峥打断。
“推掉。”他递给我一杯香槟,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第二天,他带我去了北城最高的蹦极台。
三百米高空,狂风将我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
“还记得以前你说过什么吗?”贺峥帮我系安全绳时,手指微微发抖:
“说这辈子都不敢尝试蹦极,想试试吗?”
我望向脚下蚂蚁般的城市,忽然笑了:“现在不一样了。”
我们同时跃下时,失重感让心脏几乎停跳。
贺峥在呼啸的风中大喊:“顾菁菁!天穹的下一站是哪里?”
“全球!”我迎着风张开双臂,感觉有什么枷锁在这一刻彻底断裂。
深夜,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
“顾小姐您好,这里是市中心医院。”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
“您的丈夫意外受伤,已经昏迷。”
我打断对方:
“我们已经在走离婚的流程,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他的手机只保存了您的号码。”
轻按太阳穴,我无奈答应。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病房内,祝祈礼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右手缠满绷带吊在胸前。
主治医师快步走来:
“顾女士,祝医生右手肌腱永久性损伤,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
隔壁床上的沈南伊正在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沈南伊的声音干得像砂纸摩擦:
“你来干什么?看笑话吗?”
她的下半身盖着白被单,却明显能看到不自然的凹陷。
“她怎么了?”我询问医生。
“沈小姐脊椎骨折,下肢永久瘫痪。”
沈南伊突然抓起水杯砸来:“贱人!都是你害的!”
水杯在墙上炸开,玻璃碎片擦过我脸颊。
祝祈礼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他混沌的目光在触及我的瞬间变得清明:
“菁菁。”
我抽出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渍:
“听说你们在争执时出了车祸?真遗憾。”
“你装什么清高!”沈南伊歇斯底里地拍打病床:
“还不是你卖惨说是我导致的流产,不然祝哥哥怎么会和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