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在她手心洒过,过度摩擦的肌肤却嫌烫,想躲,下一秒不知又想到什么,她老老实实的让谢呈渊帮她洗干净手。
洗完擦干,涂了玫瑰味的润肤膏,男人嗅了嗅,一本正经地说:“没味道,干净了。”
季青棠不想理他,转身窝在温暖的被子里不说话,她手酸。
谢呈渊心虚地摸摸鼻尖,把水盆拿出去倒了,放在架子上沥干。
此时已经是半夜,谢母和两个孩子都睡得很香,谢呈渊转了一圈,把未尽兴的火压下去才回去睡觉。
清早,季青棠在枕头底下发现了叶云留下的银锁和红包,无奈地笑了笑,把东西都记录在本子上。
她去厨房和谢呈渊说了这件事,然后和黑虎,肉丸一起近距离观看满满两大盆的林蛙。
这些都是叶云昨天拿来的,放了一晚上还活着,谢呈渊正想留一点中午拿来焖,剩下的都晒干了,做成雪蛤留给她补身体。
谢呈渊把蛙蛙串在一起的场面有点血腥了,季青棠不敢看,赶紧跑到后院去看她菜地。
谢呈渊和霍一然,谢母都还不允许她出外面去吹风,她只能在玻璃房里看看。
后院的茉莉花、玫瑰花、桂花都开得很好,她闲着没事,拿着小篮子把花苞都摘了,晾晒干后做成花茶。
谢呈渊把串成串的林蛙都拿去晾晒干,洗干净手,看见季青棠在摘花,也跟着挤过去挨着她一起摘。
“我等下要去捉点林蛙,多晒一点,顺便去看看有没有野兔,我想给你做一双在屋里穿的毛毛鞋,再去找点木头给糯糯做小推车,吃饭的椅子。”
“妈不是说已经把你小时候的小推车寄过来了,他们用那个不就好了,不一定要新的。”
谢母前几天就说过,已经让谢青呈把谢呈渊小时候用的小推车,婴儿座椅都寄过来了,数量都是双份的,够两个孩子用。
季青棠有点不明白谢呈渊为什么还要做新的。
面对她疑惑的眼神,谢呈渊非常理直气壮地说:“我女儿怎么能用旧东西呢?她得用新的,旧的给呱呱用。”
是的,呱呱,谢呈渊擅自决定好了儿子的小名,甚至还瞒着季青棠,在谢母和霍一然面前叫了不知道多少遍。
以至于季青棠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霍一然和谢母都以为小儿子的小名叫呱呱,整天呱呱,呱呱地喊。
每每想起这个,季青棠都有点生气,狠狠瞪了眼神闪躲的谢呈渊一眼,“谢呈渊,你听好,这些话我只跟你说一次。”
季青棠漂亮的小脸微微绷紧,神色冰冷认真:“我知道你疼女儿,但是不要只偏爱一个孩子,两个宝宝都是我和你的孩子,糯糯有的,呱呱也要有。”
季青棠艰难地说出小儿子的小名,心中的想法也更加坚定,用一种谢呈渊从未见过的语气认真说。
“他们都是我用命生出来的,我希望他们能得到一样的疼爱,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也偏爱儿子,各自偏爱一个,心都不在一处了。”
“那你猜,这个家最后会成什么样?或者说这还是家么?”说着,季青棠朝谢呈渊嘲讽一笑。
“谢呈渊,你不要成为我最讨厌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