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送走老中医后,秋语遗憾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着要是也怀上就好了。
去黑省的火车下午发车,原本是谢青呈开车送季青棠和谢呈渊去车站的,但突然当爸打得他措手不及,情绪不稳定,谢母就让谢青夙送了。
谢呈渊背着大包小包,稳稳护着季青棠上车后,冲还看着他们的谢青夙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二哥二嫂保重!”谢青夙挥挥手,目送火车开走才转身出了火车站。
谢青夙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按照大哥和二哥昨晚的安排,去报社将谢家和谢宝柱之间的关系登报,在附上一张领养证明。
以后谢宝柱兄弟俩彻底和他们没关系了,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无法连累他们了。
这件事刚登上报,在公安局里的杜梅就听见别人议论了,心中麻木无比,她精明了一辈子,最终还是被谢宝柱这头猪给毁了。
躺在被窝里的早产儿子还在哭,村里回不去了,走之前她说好一辈子不回去了,现在回去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不能回村,那她就只能去找她姐了。
杜梅给小杜打去了电话,说清原因后,当场被小杜骂得狗血淋头。
几天后,季青棠和谢呈渊终于下了火车,一下车季青棠就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我一点也不喜欢坐火车!!”
这几天在车上过得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受不了车上那些人不洗澡的味道,要不是她每天偷摸吃空间里的水果顶着,怕是早就昏倒在车上了。
火车站外面雪花白得刺眼,均匀地堆在道路两侧,少量汽车和自行车艰难地行驶着,时不时响起刺耳的滴滴声。
来接谢呈渊和季青棠的人是阿威,一段时间不见,阿威又壮了一点,黑了一点,一笑显得牙齿更白了。
“团长,快上车吧,虹梅在家里煮好饭了,晚上你们到我家吃。”
“好,麻烦你了。”
谢呈渊把东西都放到车上,然后又检查季青棠的帽子和围巾,手套有没有戴好,“上车吧,车上暖和。”
季青棠蔫哒哒地上车,倒头就睡,一点精神都没有,软软趴在谢呈渊身上。
谢呈渊从大包里拿出一条毛毯给她盖上,只露出鼻子和嘴巴呼气。
季青棠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就到家属院了。
入眼便是一片白,四周到处都是堆积起来的白雪,看久了眼睛都有点晕。
一路来到阿威家都没遇见什么人,谭虹梅早早在门口等着了,一瞧见季青棠立刻笑意盈盈地迎上去。
“一段时间不见你,都有点想你了,快进来,我今天煮了红烧肉,都是你爱吃的,我们边吃边说话。”
阿威家也做了玻璃房和壁炉,将寒气隔绝在外面,屋里暖洋洋的,像是开了暖气。
季青棠一进屋就精神了,捧着热红糖水聚精会神地听谭虹梅说八卦。
谭虹梅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除夕那天食堂吃杀猪菜,那个李婶抢着插队,结果脚下一滑,摔得没了两颗门牙,最近只能喝白粥,笑死人了!”
“哈哈哈,活该,谁让她平时就爱说人坏话!牙齿掉光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