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棠意识到自己可能生病了,下意识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却得不到男人的回应,喊了两三次后,她猛地记起来男人不在家。
当即情绪崩溃,呜咽地哭着骂谢呈渊,不知道嘟囔了多久,嘴干了,人累了,喝了一大杯灵泉水后又睡着了。
“棠棠?”
谢呈渊一回来就发现不对劲,家里太冷了,季青棠平时在家是不会灭掉壁炉的,地上还散落着一篮子的蓝莓和蔫掉的蓝莓苗。
热爱每一棵植物的季青棠是不会允许蓝莓苗这样枯萎的,所以谢呈渊回房看见脸颊红扑扑的季青棠,立刻意识到她生病了。
紧贴在他脚边的黑虎和肉丸感受到了主人的难受,焦急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呜呜直叫。
谢呈渊直接用被子包住女人,转身抱着季青棠往医务室跑去,浑身是泥巴的肉丸和黑虎紧跟其后。
现在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家属院外面没什么人,没人看见向来冷酷没表情的谢团长着急到眼红的模样。
医务室离家属院有点远,正常人走过来需要六七分钟左右,谢呈渊仅花了一分钟就到达急诊室。
“谢团长?你不是刚回去吗,怎么又来了,是忘记拿药了?”
值班军医老魏奇怪地看着谢呈渊怀里的大被子,目光在他受伤的手臂停留几秒,责怪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缝针不打麻药也不哼一声的男人颤声道。
“我媳妇发烧了,你快给她看看。”
谢呈渊沉稳地抖着手,将厚重的被子掀开,露出热气腾腾的季青棠。
季青棠温度高,脸颊红艳,让本就极出众的五官底子艳丽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老魏看呆了几秒,被旁边的小护士一掐,才猛地惊醒,开始给季青棠量体温,检查身体。
“劳累过度引发的高烧,应该烧了很久了,身体有点脱水......”
昏昏沉沉的季青棠被冰冷的消毒水刺激了一下,努力睁开眼睛,视线刚清晰就看见尖锐的针头正在往她手里扎。
季青棠从小就特别害怕打针,是那种一看见针头,晚上就会做噩梦,连续很多天的那种恐惧。
“你干嘛!!!”
季青棠下意识避开针头,猛地往后退,后背贴上一堵坚硬的温热“墙壁”。
“我在这里,别怕,你生病了,魏医生在给你打药水,不疼的,一下下就像蚂蚁咬一样。”
谢呈渊怕老魏扎歪,赶紧给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停止,然后小心翼翼抱着季青棠耐心地哄。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不要打针,我很快就好了!!”
季青棠是真的怕打针,原本红艳的小脸一下就白了,跟个小孩子一样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后退。
裹在被子里的腿差点将面前的老魏踢了一脚,还好对方反应快避开了。
生病的季青棠比健康状态的她要娇气,任性很多,这跟她从小的成长经历有关,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几乎每个亲近她的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宠。
她每次生病都能把人心疼得碎掉,任她要什么给什么,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种娇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