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棠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漆黑眼珠直勾勾盯着中年老男人问:“你没放在箱子里,那就是放在麻袋里了?”
现在的人出远门,行李不是藤箱就是麻袋,他们来的时候只有两个布袋,没带箱子,所以她猜测小孩应该是被装入袋子里了。
果然,在她的话落下后,中年老男人的表情微微一变,瞳孔紧跟着缩了一下:“没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
季青棠没理他,而是转头对身后的乘务员说:“他们应该把孩子装在麻袋里了,那小孩挺胖的,能放的地方只有桌椅底下,或者厕所?”
厕所两个字一出,中年老男人的脸色彻底白了。
两分钟后,铁路公安在硬座厕所里发现一个麻袋,里头正是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此时小男孩的情况已经有点不太好了,呼吸很微弱,脸蛋比之前季青棠看见的还要肿。
那中年老男人一看见小男孩被找到了,脸色更加白了,急急扑过来哭喊道:“云儿?你怎么了?”
季青棠把铁路公安推出去挡住中年老男人,然后赶紧拿出一小瓶灵泉水喂小男孩喝下。
中年老男人尖叫:“你在喂他喝什么,云儿那是怎么了?你对他干了什么?神经病,你是个神经病。”
这时周围站在许多看热闹的乘客,他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中年老男人这么喊,还以为季青棠就是那个人牙。
“公安怎么不把她抓起来?我的天,这人真嚣张,还敢给人喂药。”
“抓起来,快把她抓起来送去劳改!”
被污蔑的季青棠理都没理他们,等小男孩呼吸均匀一点后,扭头问中年男人:“你说我是人牙,你有证据吗?”
中年男人很狡猾,没有正面回答季青棠的话,而是直接伸手去抱小男孩。
“我叫叶雄,这是我侄子叶云,我们是去部队找亲戚的,我的介绍信上面都写着!”
“我知道你是他二叔,我还知道你用手帕把人迷晕了,那张手帕还在你身上吧!”
季青棠话音刚落,铁路公安就在叶雄身上搜出一块手帕,然而经过辨认,那手帕上并没有药物残留。
反倒是散发着浓郁的牛奶味,像是有人把这张手帕放在牛奶里浸泡过。
见此,叶雄更加得意了,冷笑嘲讽:“那块手帕是我给我侄儿擦嘴用的,他喜欢喝奶粉,不信可以闻闻上面是不是有牛奶味。”
说着,叶雄诡异地看向季青棠,说:“你这人是真的有精神病?敢在公安面前乱说,胆子不小。”
最后这句话一出,就连公安都忍不住望向季青棠,似乎觉得叶雄说的有点道理。
而周围的乘客情绪更加激动,个别人都拿手指着季青棠了,嘴里也骂骂咧咧的,但季青棠依旧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盯着叶云肿胀的脸看。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说:“这孩子是不是对牛奶过敏,公安同志,你们找个医生给他看看吧。”
公安同志半信半疑,找乘务员看了车上的名单,正好车上有位老人家是下放的中医,将人请来后一看。
叶云果然是对牛奶过敏,如果长时间吸入奶味会陷入昏厥,严重则无法呼吸而死亡。
这下叶雄的嫌疑彻底洗不清了,铁路公安将他和那对夫妻押走,小男孩则是留给老中医医治。
接下来就没有季青棠什么事了,她看了眼周围满脸尴尬的乘客,嘲讽一笑。
“怎么都不说话了?刚刚那小嘴不是跟吃了粪似的到处喷吗?再喷一个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