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闻言,眼神凶态毕露:“你装什么,这一切”
长树找了石块,粗鲁塞进她口中,擦过齿的声音令人牙酸。
顾妍口被撕裂,鲜血直流。
“将她带回大牢,孤亲自审问。”
大牢中,顾清珩坐在太师椅上,长树用铁钳将石头夹出来。
那铁钳被烧过,确保既让她痛,又不会伤害说话的能力。
长树将人丢地上:“老实些,还是公主想领教下东宫的刑法?”
“顾清珩嘶我好歹是你妹妹,你也能下此毒手?”
顾妍双手撑在地上,能屈能伸。
哪怕双方都已经明白对方是什么人,顾妍依旧能见缝插针示弱,为自己争取来生路。
顾清珩看着她:“皇妹也未曾拿孤当过兄长,不是吗?”
“孤的母后怎么死的,皇妹比任何人清楚。”
顾清珩走近她,抬脚踩上手背,反复碾压。
“将她千刀万剐,是你的主意。”
“啊!”顾妍面容扭曲,她心中惊惧,顾清珩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知道这件事的人,当初都死在那场叛乱中。
“还有昭华,她的红颜枯,也是拜你所赐。”
顾清珩精致的眉眼被阴翳笼罩,只可惜前世,他发现得太晚。
等顾妍死后,才知道。
天道好轮回,如今顾妍又落在他手中。
顾妍痛呼,直到她的手血肉模糊,歪曲折指。
如果说之前顾妍还心存侥幸,但此刻便尽数消散,顾清珩不会让她活。
她笑起来,狞笑道:“是我,那又如何,你母后死了,顾羽这些年也饱尝锥心之痛,我怎么看都赢了。”
她还有些遗憾:“早知道,当初就胆子再放大些,偏偏让你逃过了。”
她坐起来哈哈大笑,越笑越狠厉。
“顾清珩,我赢了,是我赢了!”
顾清珩居高临下道:“顾妍,我母后待你如亲女。”
“那是她愚蠢!”
顾妍脱口而出,她不再隐藏:“跟我母后一样愚蠢!为何要将我生成女子,而顾洵那个蠢猪却是男子!”
“你比我强在哪里?若我是男儿身,未必比你差!”
顾妍从小到大就恨,恨这权势不落她手,恨自己从出生就失去,而皇子们出生便拥有。
顾清珩静静听着,然后道:
“父皇将南江划为你食邑,前些时日水患,你手中的权势可起了用。”
南江是靠水之地,也依山,是个好地方。
只有会发水患这一处不好。
顾妍是那说一不二的主人。
“关我什么事?”顾妍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在意。
她道:“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淹就淹了,有人被淹死也是他们的命。”
顾清珩眼眸落在她颈间璎珞上,那萤石便是南江所产。
这时长河进来,他将布包翻开,是一排薄刃。
顾清珩随意拿起一只:“顾妍,过了今晚,我们的仇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