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珠回到东宫,她扭头问长树:“你听懂她说的遗言了?”
长树摇头:“属下也没看懂。”
赵明珠叹气,这也不知道,要不然带个口语专家去了。
现在已经夜深了,赵明珠回到听潮院时,顾清珩还没有回来。
巧儿见她一人,身后的引凤不见踪影。
“太子妃”
“她是苏鹿,死了。”
“死了?”巧儿听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赵明珠说的苏鹿。
什么!她竟然混进东宫了?
“那太子妃,她有没有使坏?”
巧儿围着赵明珠转,急忙将她全身都看了遍。
“没有的事。”赵明珠瘫倒在美人榻上,然后道:
“但她身后应当还有人指使,只是不知道是谁?”
“算了,管他的,等事情找上门再说。”
赵明珠眯一会,似睡非睡时,双云就如同旋风进来。
“太子妃,你没事吧?”
双云满脸自责,她刚才听巧儿说,引风竟然就是太子妃之前的死敌。
而她竟然还将人推到了太子妃面前近身伺候。
越想双云越后怕。
要是那个苏鹿对太子妃下了黑手,那她就是千古罪人,死不足惜了!
赵明珠揉着眼,然后无奈道:“我没事,倒是双云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双云听后不解:“没有啊,奴婢没有事情隐瞒太子妃。”
赵明珠将软枕头靠在身后,然后揶揄道:“真没有?”
双云坚定摇头。
“那你和长树是怎么回事?”
双云听后双脸飞霞,她摸着滚烫的脸:“太子妃”
赵明珠见状便知道,看来真有着事,她喊几个姑娘进来。
巧儿端着一檀木匣子,赵明珠将它交给了双云:“这是我备的嫁妆。”
双云捧着匣子,然后在巧儿示意下,打开看了看。
几张银票,最后是张房契。
“我听巧儿说长树还未买新房,这套房就作为你的嫁妆,赠给你了。”
“往后你和长树吵架,你可以理直气壮让他滚。”赵明珠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太贵重了,奴婢如何用得着住三进的房子。”而且这房离东宫不远,可见其贵重。
赵明珠摆手,然后对着金银珠道:“你们两个以后出嫁也和双云同样的嫁妆,等你们成婚前再给你们。”
金珠摇头:“奴婢不用,奴婢是家生子。”她的孩子也不会离开东宫。
巧儿听后胳膊肘怼她:“太子妃到时会放你身契,你不用在这暗示她。”
金珠是老实人,她着急道:“不是的,我不是在暗示太子妃太子妃对我们好,我愿意一直在东宫的。”
她在东宫,日子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好,她不是那种糊涂人。
银珠也道:“奴婢不会成婚。”
赵明珠看过去,银珠向来话少,她调侃道:
“你总不能监视我一辈子吧?”
这话一出,银珠呆住,她支支吾吾:“太子妃,你你知道了?”
赵明珠嗯哼,其实不难发现。
银珠看着就跟金珠有很大不同,金珠可不能像她一样将被褥叠得有棱有角,一丝不苟。
“太子妃知道了,会赶我走吗?”银珠抓着衣角,有些忐忑。
赵明珠起身,然后将几人赶羊一样:
“快走快走,不然等会想嫁人的不准嫁人,不想嫁人的马上嫁了!”
几个姑娘一听都一溜烟跑了。
赵明珠好笑关上门,然后准备美美睡个觉。
可是。
龙红烛熊熊燃烧,那红蜡水如同血泪流下。
一身喜服的顾清珩,唇边轻笑,掐住下首的女人。
清晰的骨头断掉声,让赵明珠听着脖子发凉,又出现了,这个梦。
其实她逃走一半为自由,一半还有性命担忧。
而每次这样的梦都会让她惧怕顾清珩几分。
“”
赵明珠坐起来,率先摸摸脖子,又是场梦。
怎么好好的,又梦见了?
“怎么了?”
顾清珩不知何时回来,他坐在床沿,看眼前人冷汗淋漓。
看来是做噩梦了。
赵明珠擦了擦冷汗:“梦见你掐死我了。”
她这次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顾清珩将她碎发勾到耳后:“只是梦而已。”
赵明珠一想也是,估计就是她太怕了,所以潜意识一直忘不了。
“算了,我要继续睡了。”赵明珠闭眼使唤顾清珩:
“你都回来了,那就将那灯吹了,太亮了我睡不安稳。”
“嗯。”
屋内霎那间暗下来,顾清珩透过夜色望着她。
片刻后,听见对方平稳的呼吸,他指尖落在锁骨处。
上一次捏断这里,是多少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