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他们这满是愧疚的示好,溪清梦心中还是有所触动的。
她收下了那个红包,真挚地向两位长辈表达了歉意和谢意。
太久没有恣意放纵过,所以在这场睡衣派对上,溪清梦喝了好几杯酒。
再经过一场激烈的枕头大战,她的情绪被调动到最高点,兴奋到看见一只小猫都要打招呼的地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派对结束,她送最后两位喝得有些不省人事的邻居到家后,哼着歌往家里走去。
隔着很远,她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手里还提着盒子。
这么晚了,她的生日都结束了,怎么还有人来?
等走近了,看清楚那张脸后,溪清梦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收敛起来,语气也变得冷淡。
“你来干什么?”
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后,萧砚池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声音有些沙哑。
“阿梦,生日快乐。”
溪清梦并没有回应他,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解开锁,就要进去。
萧砚池以为她没有听见,又叫了她一次。
“阿梦,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他的声音太大,客厅里的溪母都听见了,遥遥喊了一声。
“谁啊?阿梦,是你回来了吗?”
溪清梦不想让父母知道萧砚池来了,连忙答复了。
“是我,我在外面吹吹风,等会儿回来。”
说完,她才回身看了萧砚池一眼,言溪意赅地表明了态度。
“我不需要。”
萧砚池眼中的神采渐次熄灭。
但他还是勉为其难地挤出一抹笑,继续劝说。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我以前答应过你,以后你的每年生日,我都会给你准备礼物的,我不想失约,阿梦,你就收下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盒子。
看到里面那条璀璨华丽的宝石项链后,溪清梦沉默了许久。
她十六岁生日那年,溪父溪母也送过她一条项链。
萧砚池看到后很惊讶地告诉她,他家有一条据说是传家宝的项链,和这条款式相近。
他怕她不信,还特意回家一趟,把项链拿过来,得意洋洋地告诉她。
“我家这条是不是你的要好看很多?但我告诉你,这是我妈妈打算留给未来儿媳妇的,你就看看吧。”
那时候,萧砚池一直把乔宜宁挂在嘴边。
溪清梦以为,他是在向她暗示,他根本不喜欢她,他们不会有在一起的可能。
那些还没来得及言说的情愫,就此湮没于心底。
哪怕此后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她听他说过许多暧昧的情话,心动过无数次。
都没敢告诉他,她喜欢他很多年。
她永远记得他举起项链时脸上轻慢的笑意,和那无比笃定的口吻。
所以再次见到这条项链,溪清梦依然有些恍然。
其中,有对往昔的追忆,但已经没有任何悸动了。
她后退几步,和萧砚池拉开距离,声音清而浅,却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