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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轩死死攥紧拳头，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而此时的地府，冥王倚在王座上，指尖轻敲扶手，听着黑白无常的汇报。
“程氏股价已经跌了80，银行正在清算他们的资产。”黑无常冷笑道。
“程一轩昨晚在酒吧闹事，被警方带走了。”白无常幸灾乐祸地补充。
我站在一旁，心里却没有半分怜悯。
他们活该。
冥王淡淡开口：“继续盯着，别让他们翻身。”
黑白无常躬身领命，而我则默默看向阳间的方向。
灵马死后，地府的气氛低沉了很久。
冥王终日沉默，连最聒噪的白无常都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
而我，则一直待在马厩里，一遍遍擦拭着空荡荡的马槽，仿佛这样就能让它回来。
直到某天深夜，冥王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走吧。”他淡淡道。
“去哪？”我抬头。
“去找新的灵马。”
冥王带我去了地府最深处的一片秘境。
这里终年笼罩着幽蓝色的雾气，传说中，上古时期的第一匹灵马就是在此诞生。
“灵马是天地灵气所化，不是随便就能培育的。”冥王站在谷口，声音低沉，“但我们可以试试。”
“好。”我看着他冷峻的侧脸点头，“我们一起。”
培育灵马的过程比想象中艰难百倍。
我们需要收集天地间最纯净的灵气，还要以自身的阴气温养。
冥王每日都要耗费大量法力，而我则负责照料灵胎，确保它不会消散。
有时候，灵胎会突然躁动，差点冲破结界。
冥王便会立即赶来，用他的力量稳住它。
“你休息会儿。”我递给他一杯孟婆刚熬好的茶。
他摇头：“再等等，今晚是关键。”
我看着他疲惫却专注的神情，心里某个地方悄悄软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冥王的相处越来越默契。
他会在深夜陪我一起守夜，听我讲阳间的趣事。
我也会在他疲惫时，悄悄替他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有一次，灵胎突然剧烈震动，我险些被震飞出去。
冥王瞬间闪到我身前，一把将我护在怀里。
“小心。”他的声音近在耳边，低沉而温柔。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终于，在第999个夜晚，灵胎裂开了。
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幽冥谷。
光芒散去后，一匹通体雪白的小马驹站在我们面前，它的眼睛清澈如星辰，额间还有一道淡淡的金色印记。
“成功了”我颤抖着伸出手。
小马驹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掌心，然后转头看向冥王，轻轻嘶鸣了一声。
冥王难得地笑了。
他伸手抚过小马驹的鬃毛，低声道：“欢迎回来。”
新灵马诞生的消息瞬间传遍地府。
黑白无常激动得差点把招魂幡扔了，孟婆熬了一锅特制的灵汤庆祝，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判官都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地府终于又有灵马了！”白无常兴奋地转圈。
黑无常难得没怼他，只是盯着小马驹，感慨道：“真像它”
我知道他指的是谁。
就在我们沉浸在灵马诞生的喜悦中时，一名阴差赶来，单膝跪地禀报：
“冥王大人，程家父子阳寿已尽，魂魄刚刚坠入地府！”
我和冥王对视一眼，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带他们去阎罗殿。”冥王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是时候清算他们的罪孽了。”
阎罗殿内，判官高坐，牛头马面分立两侧。
程家父子的魂魄被铁链锁着，跪在殿中央，浑身颤抖。
“程世昌，程一轩。”判官的声音威严无比，“生前作恶多端，残害生灵，罪无可赦！”
程一轩抬头，在看到我的瞬间，眼中闪过惊恐：“是你？！”
我冷冷地看着他：“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程世昌拼命磕头：“大人饶命！我们知错了！”
冥王冷笑，没说话。
判官翻开生死簿，宣判道：
“程一轩，剥皮之罪，当受千刀万剐之刑，刑满后打入畜生道，永世为马！”
“程世昌，纵子行凶，当受油锅煎心之刑，刑满后打入饿鬼道，永世不得超生！”
牛头马面立刻上前，将惨叫的程家父子拖了下去。很快，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冥王转头看我：“解气了吗？”
我轻轻点头，握紧了他的手。
从那以后，地府恢复了平静。
我和冥王一起照料着小灵马，看着它一天天长大。
它很调皮，总喜欢偷喝孟婆汤，或者用蹄子踢翻判官的墨汁，惹得众阴差哭笑不得。
冥王也变得不一样了。
他会在深夜陪我在忘川河边散步，会在我睡着时轻轻为我披上外袍，甚至允许我在他的阎罗殿里养了一盆阳间的花。
某天夜里，我靠在他肩头，看着满天鬼火如星辰般闪烁。
“后悔留在地府吗？”他轻声问。
我摇头：“人间太苦。这里才是我的归宿。”
他低头，在我额间落下一个轻吻：“那我允诺，从今往后，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冥后。”
小灵马在一旁欢快地嘶鸣，像是在为我们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