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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南,谢谢你刚才的配合。”
刚走出迟骋的视线,邓青昀就立马松开男人的胳膊,主动与他划清界限。
其实他们相遇的日子不算长,堪堪两个月。
她并不排斥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邓家主动与谢家缔结了婚约,一切流程都在推进。
谢观南感觉到了邓青昀的疏离,只是浅浅笑了一下。
“怎么?邓总这是用完就扔啊?我在邓总心里除了挡箭牌还有其他作用吗?”
“三天后我们在北城有一场合作,到时候免不了还是要见面,你能躲迟骋一时,却躲不了一世,阿昀,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结婚,让他彻底死心。”
邓青昀神情犹豫着,谢观南也不想逼她,比起名分,他更想要那颗真心。
突然一阵微凉的风吹过,男人先她一步,两人一起上了大楼。
分开前,邓青昀听到他坚定、带着笑的声音。
“阿昀,我不介意假戏真做。”
“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我等你发自真心地接纳我、爱上我。”
坐在办公室,邓青昀眼神黯淡了下去,一个人想了好多。
谢观南那样的男人谁会不爱?
可她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再次重蹈覆辙,结婚后他又会不会变成下一个迟骋?
叹了口气,邓青昀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专心投入工作。
三天后回到北城,一定会有一场大战!
另一边,气急败坏的迟骋回到北城后,径直驾车去了酒吧。
灯红酒绿中,桌上摆放着各种颜色的烈酒,迟骋就坐在那里,一杯一杯往嘴里灌。
他的狐朋狗友忍不住劝和,“阿骋,嫂子没死不就是好事吗?”
“这女人就不能惯着,说两句甜言蜜语哄着不就行了!真要蹬鼻子上脸那可不能要!”
“更何况,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这黄金单身汉要什么样的找不到?我可听说周窈窈最近哭天抢地,就盼望着你能回来看她一眼呢!”
众人劝阻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只是他始终都没有一点反应。
期间有人暧昧地笑了一声,“要我说啊,嫂子再怎么好也不年轻了。”
“这马上三十岁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刚入社会的女大学生呢?要我就选周窈窈。”
“只是成熟女人确实有韵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嫂子床上功夫太好,勾魂啊!”
下一秒,有人拎着空酒瓶子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场面乱了,一片鲜血淋漓。
灯光下的迟骋,犹如被恶鬼附身,恶狠狠地拎着那个男人的领子。
“我警告你!邓青昀是我的老婆!谁敢当着我的面开她的玩笑?”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对周窈窈只是一时新鲜,现在玩腻了,随便丢了就是。”
“邓青昀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说完这句话,迟骋立马走人,等回到别墅的时候,他推开门摔到地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阿骋,阿骋你怎么样?”
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他才微微眯起眼,下意识将她搂进怀里。
伴随着呼吸声,他迷迷糊糊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记得邓青昀以前穿过类似的衣服,所以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没有将她推开,甚至主动贴了上去。
周窈窈心中一喜,刚想开口,紧接着听到迟骋醉醺醺的话。
“老婆不要喜欢别的男人,你原谅我好不好?”
迟骋一直絮絮叨叨,周窈窈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他口中的内容,脸色瞬间暗沉了下去。
邓青昀!又是邓青昀!
他竟然把自己当成了邓青昀的替身!
既然如此,她便什么也不顾及了,周窈窈只要迟骋能一辈子甩不开她!
第二天,迟骋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搂着温香软玉,让他吓了一跳!
周窈窈状似被他吵醒,委屈得不行,不经意露出脖颈处的吻痕,声音又娇又嗲。
“阿骋,你昨晚也太勇猛了,我怎么喊你都不停”
他刚想为自己辩驳,迟母突然闯了进来,指着他们大叫一声。
“儿子、周窈窈!你们怎么又”
虽然迟母很不喜欢不能生育的周窈窈,可是比起已经“死去”的邓青昀,她实在知道自己太多秘密了,哪怕委屈自己儿子,迟母也必须让周窈窈留下来。
“三天后北冥公馆有一场局,儿子,你带着窈窈去参加吧!”
“身为迟家未来家主,你身边不能没有一个女伴,说出去让别人笑话。”
迟骋既没同意也没否认,甚至一句话也不往外说。
整整三天三夜,他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对公司的事务置之不理,头发乱糟糟的长出胡扎的下巴凌乱不堪眼神空洞无神犹如一滩死水,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迟母看着儿子毫无生气的表情,再也不敢逼他。
只是撺掇着周窈窈,让她时刻陪伴在迟骋身边,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知她。
周窈窈温顺乖巧地应声,眼神中流露出计谋得逞的得意与喜悦。
“伯母您放心,有我在,阿骋一定会忘记那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