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妹错愕愣在原地。
足足过了三秒钟,才回神,拔腿要往家的方向跑。
往前没跑两步,腿一软,差点往前栽倒。
幸好陈大牛手疾眼快,单手稳稳地搀住了她的胳膊。
在陈大牛的搀扶下,陈阿妹脚步虚浮地往家跑去。
家里,洛婉柔双手拿着话筒,扬着笑容,眼里蓄泪。
瞧见陈阿妹回来,她立马将话筒递给陈阿妹。
陈阿妹在全家人的注视下,脚步急切又迟疑地朝洛婉柔走去,颤抖着手接过话筒。
将话筒贴到耳边。
“喂......”她声音发颤,几乎是屏着呼吸,“你好,我是陈阿妹。”
“你好,陈女士,我是东华船务的法务经理,黄升。请问你是洛弘文的爱人吗?”
陈阿妹心跳漏了半拍,“嗯,是,我是。”
对面好像松了口气:“终于联系上您了!”
听到对方激动的语气,陈阿妹不自觉握紧话筒,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她有些语无伦次道:“黄先生,你给我打电话,请问是我家阿文他…他......”
陈阿妹张着嘴,久久问不出口那句话。
停顿了好几秒,才无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下唇,鼓足勇气问:“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嗯。”对面的声音明显严肃低沉了几分。
陈阿妹只觉眼前一阵眩晕。
就在她要往后仰倒的时候,话筒里的男人继续道:“不过您别担心,洛弘文先生他没有生命危险。”
什么?
陈阿妹有些耳鸣,恍惚间无法分辨到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还是话筒里真的传出了声音。
直到话筒里再次响起声音:“洛弘文先生他现在人在海外,摊上了海外的官司。一时半会估计还回不来。
“我今天给您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通知您一声。”
陈阿妹耳鸣的症状逐渐消失,眼神也变得清明。
整个人有些呆愣。
不知道是该欣喜洛弘文没死,还是该担心洛弘文摊上了海外的官司。
“喂?”自称黄升的男人问,“您好,陈女士,请问您还在听吗?”
“在!我在听!”陈阿妹终于找回几分镇定,“怎、怎么回事?他犯什么事了?”
“这个我们目前也还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洛弘文先生他很安全。
“咱们当务之急,也不是追究这个,而是赶紧把洛弘文先生救回来,您说是不是?”
陈阿妹连声应‘是’。
此时的她陷在对洛弘文的担忧当中,完全被对方的思路带着走。
她急切地问:“那咱们该怎么做?我能做点什么?”
“陈女士您不用着急,我们已经问过当地的警察了,只要您这边能支付三万元的保释金,洛弘文先生马上就能被释放回国。”
“三万?!”陈阿妹惊诧。
这可不是小数目。
当初家里建新房,三层小洋楼建造下来也没用到三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