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宝道:“阿姑就是帮了我们,不管阿姑为什么帮,她就是帮了我们。”
陈三美皱眉附和:“就是,你管阿姑怎么想。她帮了你,你还要嫌弃她!”
兄妹俩三言两语将马淑珍怼得没话说。
陈三美继续补刀道:“阿姑让你不要‘窝里横’,阿姑才刚走,你又开始‘横’了!”
马淑珍:“......”
她怎么生了这么两个胳膊往外拐的家伙?
心中虽然还有点气,但已经平复许多了。
她也没再说什么,抬脚朝厨房走去,洗手做饭。
出村路上。
陈阿妹将车停在路边,人坐在摩托车上,还没走。
她本来是打算走的。
结果撞见大狗子他爸在铲泥补田埂。
补完田埂,还往陈家水田地势低的那边走。
走到地势最低的田埂上,大狗子他爸鬼鬼祟祟地左右环视一眼。
一抬头,和好整以暇看着他的陈阿妹对上视线!
一米七几的大男人瞬间浑身僵住,心虚得恨不得把手里准备用来挖田埂放水的铁锹扔了。
“这是要干嘛呀?”陈阿妹悠哉悠哉坐在摩托车上,冲水田里的大狗子他爸吆喝。
“呵呵…补田埂!我看你家田埂这要塌了,我帮你家补补田埂!”
说完,他立马有模有样地铲泥加固起陈家的田埂。
陈阿妹装傻:“原来是补田埂啊,我还以为你要放我家田水呢。
“我都想下地去跟你打一架了。
“既然不是放我家田水,那我就放心了。
“你慢慢帮我家补吧,我得先回去了,过两天再回来看看。”
说完,拧了油门就走。
直到摩托车远去,大狗子他爸才停止铲泥。
他用手背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眼汪汪清洌、浸泡着禾苗的水,纵使心里有再多不甘,也没敢再动使坏的心思。
娘家田水被堵的事提醒了陈阿妹。
陈阿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盼盼去地里巡查一圈。
不过好在一切正常,禾苗也非常茁壮。
最近家里加工坊的生意太忙,她都没有时间打理地里的庄稼。
只在隔三岔五想起来的时候,打着手电筒、披着月色来地里查看一圈。
“阿妹你家禾苗长得好啊!”隔壁田里的一个妇女笑呵呵道。
陈阿妹刚想点头附和几句。
就听见对方继续说:“不亏你妈天天来地里,又是拔草、又是施肥的。”
陈阿妹愣住。
什么?
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个身材单薄老太太天不亮就背着背篓来地里,拾掇完地里的活,又匆匆忙忙去割猪草的画面。
这些事,陈老太一点也没向她透露过。
她一直以为陈老太早起只是去割猪草......
“妈妈?”盼盼察觉陈阿妹的情绪不太对,晃了晃陈阿妹的手,“你怎么了?”
陈阿妹回过神,“没事…走,咱们回家吧。”
“嗯,回家!”盼盼蹦蹦跳跳扯着陈阿妹往家走,同时大声唱着在学校新学的儿歌。
清风带着歌声穿过禾苗,在水田里荡起阵阵涟漪。
母女俩还没回到家,就听见家里两个小胖墩在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