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走远,定远侯轻咳两声,又恢复了原本和蔼的模样,“此女除了懂些医术以外,为人向来古怪,行事也分外疯癫她方才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没错!”贺夫人也忙不迭附和。
“从前我也是被她蒙骗,不过你放心日后沨儿身边,绝不可能有她的位置!”
盛清昭垂首,似是觉得有些好笑,“夫人不必同我说这些。”
定远侯心里骂了两句“蠢货”,嘴上教训,“你多这个嘴做什么?”
“清昭不必理她,继续吃饭吧。”
一直到家宴过去,贺云沨两人也没再出现过。
中间,盛清昭旁敲侧击,提了好几回爹娘过往的事。
定远侯倒也都配合着她,把话往下说,“你父亲英勇睿智,昔年在离京前,便立下了赫赫战功。”
“后来在长平,好几次也是他救我于危难之中。他若还在,如今我们说不定还能坐在一处,饮酒作乐”
他装似感慨。
【这定远侯倒是很清楚,说什么能勾起女配对他们的感情和信赖,这些过往的事,翻来覆去不厌其烦地讲。】
【但其实他最讨厌的就是女配爹了吧?女配爹的确出众,在任何地方都能碾压他,让他出不了头表面装的老实,其实好几次都想找机会杀了他,好取而代之。】
【这么说来,女配爹不会真是他杀的吧?】
【我特地又重新过了一遍剧情,当年长平的事都是一笔带过,没有详细说这段。】
盛清昭心底黯然。
这么说来,那便是弹幕也不知当年的详情了。
原还想着,多套话,说不定能得出更多信息
不过,如今也并非全无收获。
楚惜月被贺云沨拉出前厅,一路拽回了他自己院里。
四周没了旁人,贺云沨心底的火气也压不住了,“你是疯了不成?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父亲的事!传出去你可知会是什么下场?!”
“你究竟是怕传出去还是怕,那个贱人知道了你们的秘密,更不愿意嫁你?”楚惜月冷笑,甩开他的手。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
贺云沨本能还是反驳,语气却不自觉弱了几分。
“是不是胡言,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见他这样,楚惜月更为气恼。
“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被你娘软禁,你说过会想办法接我出去!”
“结果呢?转头就去和别的女子相看!现在侯府立功了,眼见那贱人也被封了县主,你还想重新娶她回来,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贺云沨诧异。
“你以为你故意瞒着,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惜月轻呵了声,“贺云沨,你别把我当成那些只会躲在后宅的无知蠢货!”
她想知道什么,无非就是下点药,威胁两个下人的事。
“我并非这个意思”
“那你方才在家宴上,和她眉来眼去做什么!”楚惜月声音尖锐了许多。
“那是父亲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贺云沨面上显露出无奈,“你也知道,我们前些日子才闯出了那么大的祸,此时若不乖觉些,夺了我这世子之位,也不过父亲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