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越想越生气,再也忍不住,干脆将她的罪名全都抖落了出来。
“什么叫为了我?那些个龌龊事分明都是她自己做的!”
“一开始看中了盛家遗产的是她,为了让盛清昭入门,逼着小蝶在盛府外自尽的也是她!”
“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当真?”盛清昭挑眉。
“千真万确!”赵康一股怒气上头,想也不想便咬牙点头。
“那些话我在醉中便说过,从头到尾我都不过是听她安排等着,从未参与其中!”
“大人都听到了吧?”盛清昭笑笑,抬眸望向前方。
京兆尹摸了摸胡子,神情肃穆,“把赵氏带上来。”
赵夫人被重新带回公堂上,赵康还指着她连声道。
“都是她干的!这毒妇蛇蝎心肠,大人您要罚就罚她吧!”
赵夫人眼眶通红,不知是愤怒还是失望,“你这个不孝子,你”
“我什么?你自己做了那么多脏事,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那点荣华富贵?”
“如今事情败露了还想让我顶罪?你少白日做梦!”
赵夫人为他筹谋良多,到头来却落得一个被亲生儿子指正的下场,当下怒的气都喘不顺了,指着他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
“赵氏,如今各方证词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京兆尹一拍惊堂木。
赵氏面色惨白,若不是被两个衙役押着,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哆嗦了半响,才找回声音,“即便我有罪,可我毕竟是勋爵夫人”
话音未落,外头又有忠勤伯府的人上门求见。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自称伯府的管家。
“老奴是替我家老爷来传话的,他说了,此次这些事都是辛氏母子所为,与忠勤伯府无关”
“这是早先便写好的休书,只是一直未来得及交到辛氏手上。”
说着,将一封信交到赵夫人手上。
赵夫人满脸悲怆,仿佛在数九寒天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心凉的更加彻底。
“我我辛辛苦苦为忠勤伯府操劳十几年,为了他们坏事做尽!他现在——竟这么对我!!”
甚至她都还未定罪,那个人渣便迫不及待的想与她撇清关系!!
赵夫人一瞬间心如死灰,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人也瘫软在地,再说不出一个字了。
京兆尹冷静地判了罪,“犯妇人辛氏逼死家奴,恶意毁坏忠良之后的名声等数罪并罚,判流放三千里,苦役十年,终生不得再入京。”
伯府再如何落魄,也好歹是富贵人家赵夫人也素来是娇生惯养的,要流放到那等苦寒之地,怕是能否撑到到达之日,都难说。
更别说还要做苦役。
相较之下,赵康把自己撇出去的彻底些,也未受到什么重罚,打了一顿板子便放走了。
“如今案子已平,盛小姐可满意了?”
判罪过后,京兆尹又垂首去看盛清昭。
后者微顿了顿,片刻才应,“能沉冤昭雪,清昭心中不胜感激。”
“那就好。”
京兆尹点点头,松了口气似的。
【这京兆尹这次判罪判的那么爽快被夺舍了么?】
【刚才忠勤伯不是派人来传话了吗?大概是他们没有倚仗了,所以就没顾及了吧?】
【但是我觉得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比上回顾忌少很多,也更偏向女配。盲猜一个,不会是太子替她嘱咐过了吧?】
盛清昭眸光微动了动。
自京兆府出来,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