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官手忙脚乱地记录成绩,声音都有些发抖:“吴承安,举重二百斤,通过!”
高台上,唐尽忠捋着胡须,满意地点头。
他转头对身旁的官员低声道:“此子不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吴承安走向休息区,对刚才的表现十分满意,目前为止,只有他一个人举起两百斤的石锁。
雷狂迎上来,满脸苦笑:“吴兄,你这也太拼了!”
吴承安擦了擦汗,笑道:“我相信雷兄也能举起两百斤的石锁。”
雷狂苦笑。
他倒是勉强能举起来,但那样风险太大,一个不慎就会失败。
这时,吴承安从怀中取出韩若薇给的桂花糕,掰了一半给雷狂。
两人坐在场边,一边吃一边观察其他考生的表现。
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稳妥的一百二十斤石锁,只有少数几个尝试了一百五十斤,能举起的更是寥寥无几。
而雷狂在斟酌之后,选择了一百六十斤的石锁,是除了吴承安之外举起石锁最重之人!
夕阳西斜,第二项测试接近尾声。
监考官宣布:“今日考试到此结束,明日辰时进行第三项比武!”
考生们陆续离场,吴承安和雷狂并肩走出演武场。
韩若薇和王宏发等人早已在外等候多时,见到吴承安立刻围了上来。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返回韩府。
夜幕降临,洛阳城华灯初上,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
关于今日武举会试的种种传闻,正在酒肆茶楼间飞速传播。
而明日更加激烈的比武较量,将成为全城瞩目的焦点。
吴承安一行人回到韩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府内灯火通明,远远就看见正厅里人影绰绰。
刚跨进院门,管家福伯就迎了上来:“小姐可算回来了,夫人在厅里等着呢!”
踏入正厅,只见韩夫人端坐在主位,旁边坐着王宏发的母亲王夫人。
吴承安的父母——吴二河与李氏坐在下首,桌上摆着热茶和点心,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见他们进来,李氏立刻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儿子跟前,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
“安儿,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她的眼中满是忧色。
吴承安心中一暖,笑着握住母亲的手:“娘,我内伤已经好了,只有皮外伤而已,不会影响我的实力。”
说着还特意活动了下肩膀给母亲看。
韩若薇见状,笑嘻嘻地插话道:“李婶你就放心吧,师弟今天可威风了!举起了两百斤的石锁呢,现在全洛阳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当时全场鸦雀无声,连兵部侍郎大人都看直了眼!”
王宏发也附和道:“是啊伯母,吴师弟今日一战成名,现在街上的说书人都在传扬这事呢。”
李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仍不忘叮嘱:“没事就好,身体最重要,莫要逞能。”
她理了理儿子的衣襟:“功名什么的都是其次,你现在已经是武举人了,娘已经很知足了。”
一旁的吴二河皱了皱眉,沉声道:“妇道人家懂什么。”
他转向儿子,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赞许:“安儿,今日表现不错,不过你也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比试。”
吴承安恭敬地点头:“父亲说的是。”
他侧身让出一直站在后面的雷狂:“不过在休息之前,得先将雷兄安顿一下,这位就是上次乡试帮我的雷兄,今日在考场又遇见了。”
雷狂上前抱拳行礼:“见过诸位长辈,冒昧打扰,实在过意不去。”
韩若薇抢着说道:“雷狂住城外破庙里,来回太耽误时间了,我想着不如让他在府里住下,也好有个照应。”
韩夫人打量着这个豪爽的汉子,微微颔首:“既是安儿的恩人,自然要好生招待。”
她唤来福伯:“带这位去东厢房住下,再让厨房准备些酒菜送去。”
福伯躬身应下,领着雷狂往后院走去。
吴承安正要告退,却听韩夫人又道:“安儿且慢。”
她示意丫鬟捧来一个锦盒:“这是老爷托人从北地带回来的参片,睡前含一片,对恢复体力大有裨益。”
吴承安郑重接过,向在座长辈一一施礼后,这才退下休息。
走出厅门时,还能听见母亲不放心的叮嘱声和韩若薇绘声绘色描述考场情景的清脆嗓音。
月光洒在回廊上,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接下来,就等明天会试的最后一场比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