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你!找!死!”
吴承安的怒吼如惊雷炸响,整座宅院仿佛都在震颤!
他的双眼瞬间血红,浑身肌肉绷紧,一股狂暴的杀意如火山喷发般席卷而出!
王振却只是冷笑:“怎么,想动手?别忘了,你父亲还在我手里!”
吴承安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放了我父亲,否则......”
“否则如何?”王振讥讽道:“就凭你一个人,还想在本将的地盘上翻天?”
吴承安没有再说话。
他的右手缓缓摸向腰间的短刀,刀身漆黑如夜,却泛着森冷的光。
王振想到自己惨死的儿子,眼中闪过一抹刻骨的恨意,他冷笑着盯着吴承安,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座椅扶手,发出令人心颤的声响。
“想让本将放了你父亲?”
他缓缓起身,铁甲发出冰冷的碰撞声:“也不是不可以。”
他踱步到吴承安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年轻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跪下,给本将磕三个响头认错,本将就大发慈悲,让你带着这个老东西滚回去。”
他特意加重了“磕头”二字,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意。
就在这时,躺在担架上的吴二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溢出。
他强忍剧痛,颤抖着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臂,声音虚弱却坚定:
“安儿......不可!”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男子汉,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儿子:“吴家......没有跪着求饶的种!”
王振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一脚踹在担架上,吴二河顿时痛苦地蜷缩起来。
“老东西!”
王振狞笑着:“看来刚才的鞭子还是抽得太轻了,让你还有力气在这逞英雄!”
他转头对侍卫厉声道:“去,再取蘸了盐水的鞭子来!”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彻底刺穿了吴承安最后的理智。
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眼前这个畜生,不仅残忍折磨他的父亲,现在还要当着他的面继续施暴!
“王振!”
吴承安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低沉而恐怖:“你以为披着这身官皮,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他缓缓抬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我父亲若有三长两短,我必让你王家满门陪葬!”
王振闻言不怒反笑,他悠闲地坐回主位,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好大的口气。”
他放下茶杯,突然拍案而起:“你今晚孤身闯我府邸,本将就算当场格杀你,明日上奏朝廷说你意图行刺,谁能证明你是冤枉的?”
他阴冷地笑着:“就算你师尊韩成练来了,也只能给你收尸!”
厅内的烛火突然剧烈晃动,映照在吴承安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黑色短刀,刀身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既然如此!”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今晚,我们就做个了断。”
王振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抬手一挥:“拿下!”
瞬间,数十名侍卫蜂拥而上!
吴承安眸中寒光一闪,身形骤然暴起!
刀光如电,血溅三尺!
一场血战,就此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