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足月的孩子也在一次施法的剧痛中,当场流产。
从那以后,他更是没再进过我的房间。
偶尔听他和金丝雀们抱怨。
“太太那伤疤和肤色,好像癞蛤蟆,哪有你们可口!”
好像这些伤痛是我自找的。
而契约上的手印,早在上一次施法后消失。
陆挽风发誓不会再用光我最后一寸皮肤,我便想在陆家过完今日生辰后离开。
毕竟第一个生辰,他买下全省我最爱的玉兰,只为博我一笑。
没想到陆挽风早把这个日子抛在脑后,更让我在生辰送出最后一块肌肤。
也亲手把自己和这一百只金丝雀送上死路。
只是这诅咒仍有唯一破解之法——
献皮人在中元夜远离获皮者千里之外,扛过一晚,她们顶多大病一场,诅咒便会失效。
心地仁慈的我迫不及待拿着契约和离婚协议,来到胡娇娇房外。
在深夜寒风中听了几个时辰他们的旖旎之音,才把陆挽风等出来。
“挽风,契约已满……”
他却满脸陶醉,根本没听我的话,一把将这沓纸撒向天空。
“不人不鬼,身上还满是血腥之气,大半夜站在这,是要吓死我吗?”
转身进了89号的房间,又是一场鏖战。
快活间根本没发现,这一次,我不走,你们就更别想活!
3
第二天是为纳入新金丝雀举办的豪门盛宴,众人参加百回,已轻车熟路。
自从我施了三次法后,看见我身上的疤痕,陆挽风已嫌弃的不准我见客。
豪门一直流传陆太太重病卧床,无人得见。
他刚揽着胡娇娇上台发言,穿着红斗篷嫁衣的我,缓缓穿过红毯,走向他们。
看到我藏在斗篷下的身影,众人惊讶万分。
“陆太太这是好了?”
“遮得这么严,不会得了什么传染病怕咱们看出来吧?”
“人家陆总对太太一直好得很,听说找了一百副最珍贵的补药,哪会那么严重!”
我冷笑着穿过风言风语,递上契约。
陆挽风终于看清我手里的东西,消失的血手印更让他眉头紧蹙。
“你疯了吗?离了陆家,你这副鬼样子,谁会要你?”
胡娇娇也满眼鄙夷,昨晚我那块救命的皮肤,被她用厚厚的丝巾遮住,好似多么令人厌弃的伤疤。
“太太,比起我们这些金丝雀,你还有个名分,有什么不知足,非要惹陆总生气!”
我不为所动。
“签字吧,我净身出户,从此与陆家再无半点瓜葛。”
陆挽风耳尖变红,那是愠怒的前兆。
“不就是昨天忘了你的生辰么?你一个首富太太,也要这么计较?”
我嘴角泛起冷笑。
“五年婚姻,你已忘了四次,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见我去意已决,他眯起眼,仿佛要藏起迸出的寒光。
“好,夫妻一场,昨天忘了你生辰,是我不对。
今天补上你一份礼物,你看了再走。”
我只当他见我离去良心发现,只好点头。
很快,一个四四方方盖着红布的巨大物体被推进来。
宾客们窃窃私语,夸赞陆总出手阔绰。
我有些无奈。
“这么大的东西,我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