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正要伸手去接奶奶手里的袋子,结果看到自己拔草弄脏的手,看了看两边,看到温雅刚放下一个可乐瓶。
“二姐,瓶子里的水倒点给我洗手呗。”
说着伸手把自己的脏手递到温雅面前。
温雅嫌弃地噫了一声:“脏死了,过来我给你倒水。”
说着拿起可乐瓶给温雅倒水洗手。
老太太拿着锄头看着两人瘪了瘪嘴,“这水拿给你们喝的,拿来洗手等没水喝了可不要喊渣渣。”
温言一边搓手一边说:“奶你就放一万个心,没水喝了我就给下去扛,不会让您老人家累着的。”
说到这温言又有些疑问:“奶奶,这山坡上没有装水的地方吗?那我爷爷以前种樱桃的水哪来的?”
老太太弯腰拔了一棵扎根比较深的杂草,带起来不少泥土,她又在地上敲了敲。
根部的泥土瞬间被抖落。
“刚开始种的时候都是你爷爷自己去山坡下面的天窗挑水,那段时间可把你爷累惨了。
才挑了三天他实在撑不住,跟隔壁家借了抽水机,把那个水抽到山上来浇树。
五十亩地呢,后面还找了人帮忙,花了钱的。
种完树你爷爷在山坡挖了一个坑,装上塑料膜,下雨那个坑里就能存点水。
但是现在也没人管,估计都坏了。”
温言似乎能看到爷爷脖子挂着她的毛巾,穿着松垮的工字背心,用竹扁担挑水,休息下来的时候蹲坐在地上,拿出他的卷烟抽两口。
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光是改善樱桃的口感,山上的灌溉系统也得弄一个。
要不然需要不下雨的时候樱桃树肯定要旱死。
洗完手后温言急匆匆吃完包子,五十亩地,工作量很大,时间不等人。
再磨叽下去樱桃都熟了。
两个包子吃了五口,还把一个包子扔给凌风。
温言的腮帮子还是鼓鼓的,她就拿起了锄头开始锄草。
锋利的锄头在七分坚硬三分柔软的土地上锄草。
锄头刮着草根,发出嚓嚓的摩擦声,锄刃划过草茎的一瞬间,杂草纷纷倒地。
这样的声音让温言身体充满兴奋。
她还挺喜欢杂草。
不过不是所有的她都喜欢,半人高的杂草她不喜欢,膝盖高的勉勉强强。
长到脚踝的嫩杂草最合适不过,根系太硬太粗的杂草她也不喜欢,一锄头下去没办法立即切断,还得多锄几次或者弯腰用手连根拔起。
这样的杂草可能会被别人歌颂生命顽强,但温言是个种地的。
实在爱不起来。
对杂草有偏爱之外温言对土地也有自己的要求,锄草的时候最讨厌碰到石头多的土地。
幸好这片樱桃林没有石头。
土地硬度合适,杂草高度合适,锄头手套也就位。
温言开始了她的炫技。
作为一个终极种地爱好者,仅两个小时就锄了两亩地的杂草。
要知道正常人每小时只能锄零点一到零点三亩的草。
温雅和奶奶边锄草边聊天,没多久就没有了温言的身影。
温言弯着腰,眼里只有锄草的兴奋,锄起草来发了狠了忘了情了。
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
连奶奶和温雅的声音也被温言屏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