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言在医院住院期间,有朋友过来看望,把警察局门口发生的一幕当笑话讲给他听。
其中一人说:“那人浑身湿透,趴在警察局门口,说要自首。”
“不仅这些,他右手还被人扎了一刀,血肉模糊的,惨不忍睹。”
有人小声道:“我听说是得罪了陆家那位,不仅他,就连乔楚柠都被搞了,家里找人安排,想把人从精神病院弄出来。”
“弄的了吗,乔家眼看着就要败落了,现在谁还愿意搭理他们,得罪了人,早都躲的远远的,生怕沾上一身腥。”
一帮人闲聊,周青言却陷入沉思。
这事跟陆家有关系?
时阮来看他的时候,周青言问:“警察局门口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时阮抬眸,随即笑开,“你在医院住着,消息还这么灵通?”
周青言道:“他们说是陆家人干的,是那晚那个人吗?”
时阮点点头,“是他,被陆之行收拾了一顿,扔进去了。”
周青言一顿,“他的手”
时阮面不改色,淡然承认,“我扎的,你为救我住在医院里遭罪,我在外面不得帮你把仇报了。”
周青言勾唇而笑,“够意思,我就说陆之行没那么好心嘛。”
时阮眉梢一挑,削苹果的手不停,嘴上道:“人是他抓到的,不管怎么说,他也占了一半功劳。”
周青言不以为意,“他是为了你,又不是为了我。”
苹果削好了,他伸手过去拿。
时阮面不改色的把苹果放进自己嘴里,咬了一口。
周青言一哽,顿时无语,“削了半天,感情不是给我吃的啊。”
时阮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扔过去,“伤的又不是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周青言唉声叹气,“我就说了你老公一句,你就不爱听了,还真是重色轻友,没人性。”
时阮云淡风轻的一口一口嚼着苹果,“我没人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还不习惯吗?”
周青言道:“你以前又没有针对过我,我现在才见识到。”
时阮道:“见识多了就习以为常了。”
两人插科打诨,周青言问起乔楚柠的事。
时阮说:“她是幕后黑手,喜欢陆之行,和我作对不是一次两次了。”
周青言道:“自作自受,我看她也是精神不正常,送到那里就对了。”
时阮重新拿起一个苹果削皮,语气自然随意,“进去前,我还给她一刀,以后我们两清。”
周青言刚才还说时阮重色轻友,此时听了她的话,立马眉开眼笑,“还是你对我好,有事是真上啊。”
时阮道:“你不也是吗,不然现在躺在这的,指不定是谁。”
周青言一想到那天的场景,只能庆幸自己没有走远。
不然真不敢想象,时阮会被那个男人迷晕,带到哪里去。
她还怀着宝宝呢,就算拼了命,他也不能让她有事。
时阮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赶紧吃,别说我重色轻友。”
周青言接过来,笑着道:“那不能够,咱们俩多少年的兄弟情谊,能是那姓陆的能比的。”
外面门被推开,同时响起的,是男人低沉不悦的声音,“什么是我这个姓陆的不能比的?”
两人闻声望过去,陆之行大摇大摆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