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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床边三天三夜后,律师给我打来电话,傅清时因为犯罪证据充分判了无期。
而何皎皎因为被我吓傻精神错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她嘴里直念叨着我的名字,似乎想见我。
收拾好一切,我走到精神病院看她。
隔着窗户,我看到原本清秀靓丽的何皎皎现在蓬头垢面,嘟嘟囔囔在空中挥舞着手。
听到声音,她慢吞吞将头扭过来,脸色欣喜冲到我面前,
“你来啦!”她扯着我坐到床边,“我要跟你说对不起。”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呀?”她歪着头眼神天真。
可我敏锐捕捉到她眼底快速划过的狡黠,甩开她的手道,“等你病好了就出院。”
“我好了,我现在就好了!”
我哂笑着起身将她关在房间,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负责她的医生告诉我,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而我却直接指出,“她是装的。”
负责人告诉我,医院的检测机构是不会出错的。
我拿出从她家里找出的药瓶放到桌上,“她吃了这种药物,能让人短暂失去智商,看起来就像是精神错乱。”
“这不可能。”医生观察着药物成分,忽然变了脸色,“我送去检测!”
检测结果出来的同时,何皎皎房间冲进去几名警察将她正要偷吃的药抢走。
何皎皎叫嚣着,“等清时来救我出去,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直到看见我走出来,她才噤声。
我走到她面前,捏着她下巴逼她跟我对视,“在我面前耍心思,你还嫩了点!”
警察将她押走时,她还因为我狠厉的目光吓得腿软。
我注视着她被塞进警车里,嘴角终于扬了扬。
收到医生发来的女儿清醒的消息,我连忙取车赶到医院。
见到我第一眼,女儿就扑进我怀里,
“妈妈,你还流血吗?”
她竟然还记得我那时受伤了,我将目光投到医生身上,他点点头,
“确实如你所想,那种药停用后,她会慢慢恢复神智。”
我紧紧抱着女儿娇小身躯泣不成声。
出院时,女儿被我抱在怀中,忽然说道,“妈妈,我想去看看爸爸。”
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想去,但还是满足她,将她带进监狱。
傅清时瘦脱相了,见到我时眼泪瞬间涌出来,求我救他出去。
待他看清楚女儿清明的眼神后,他又跌坐在椅子上,“她怎么”
我笑着将女儿检测出来的智商结果推到他面前,
“你心心念念着想要智商高的孩子,却没想到用药将女儿的高智商硬生生变低。”
“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别说女儿的智商了,就连命都可能没了!”
两句话让傅清时身体瘫软,他不可置信地将女儿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才终于喃喃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女儿努力伸手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掏出张画,又递给他,
“爸爸,你让我画的画。”
傅清时先是怔愣许久,后来痛哭流涕。
他之前对着痴傻女儿无比嫌弃,趁我出差时更是将她锁在房间眼不见为净。
女儿拍门哭着要见他,他就以她不会画画写字为由让她在房间一遍遍画。
或许女儿曾经哭着求他无数次但都没能让他心软,此刻全都化成刀刃割开他的心。
我盯着他那张充满懊恼悔恨的脸,起身将之前他写给我的愿望清单书递给他。
很快我就抱着女儿走出监狱,身后传来枪声。
前行的脚步微微顿住,女儿伸手擦干净我眼角的泪水,抱住我的脖子,
“妈妈,不哭。”
是啊,我不该哭,我该为摆脱从前的所有而快乐。
我回到家时,二女儿和小女儿朝我奔来,抱着她们时我心中涌上满满的幸福感。
新闻上报道着,傅清时因为攻击狱警而被击毙的消息。
我默默将新闻换成女儿们爱看的动漫,低头在手机上买了套靠海别墅。
当天,我便带着女儿们开车去往海边别墅。
东西整理完,我看着与傅清时的结婚照,伸手将其拿起来。
这张婚纱照是我最喜欢的,可后来他却欺负我看不见,将婚纱照换成了和何皎皎的合照。
还将它扔进了角落,上面覆盖的厚厚灰尘说明,我被诊断失明当天,他们就迫不及待换了照片。
我盯着照片,随手拿起旁边的木盒子砸碎。
转身带着女儿们迎着阳光坐进车内。
“妈妈!雨停了!”女儿们欢快地笑着。
我嘴角勾起甜蜜笑容,朝着远方飞速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