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都被顾时序和苏雅欣睡脏了,要让我睡在那儿,那我得每天恶心的吐一回!
顾时序的目光在我脸上停了片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得主动解释:“昭昭,我跟雅欣之间没有发生过你想象的龌龊事,从来都没有。如果你是不习惯那张床,我现在就可以让他们换掉。”
我微微怔愣。
顾时序的话,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说没发生点什么,未免太可笑了。
但眼下显然不是较这个劲的时候。
而且,他跟谁,发生什么,我早就无所谓了。
我得先哄着他,把这段日子平稳度过去,等我哥手续办好出来了,我再重新上诉离婚。
于是我平静地说:“我相信你。但我现在真的需要时间重新接受这个婚姻,等我想通了,会回主卧的。”
顾时序盯着我看了几秒,终究没再勉强,点了点头:“好。”
我心里淡淡松了口气,没再多说,连忙拉着行李箱转身往客房走。
......
晚餐时分,桌上大部分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当时顾时序还在书房工作,刘妈笑眯眯地对我说:“太太,这是先生特意吩咐我的。您看,以前这餐桌上先生一样荤菜都不能看见。现在啊,他肯定是看清了您的好,也看透了那个小妖精。所以,想好好补偿您呢。”
说到这儿,刘妈还感叹了一句:“先生是真的变了!”
我笑笑,心里很清楚,一个人的劣根性有多难改变。
能改变顾时序的,从来都不是我。
这时,顾时序忙完工作也来到了餐桌前。
佣人早已帮他挪好椅子。
他对刘妈道:“太太有贫血的毛病,以后做菜,多做些补血的。”
“好的,先生,我记下了。”
刘妈再次露出姨母笑,跟看电视剧磕CP似的。
我心中淡淡感慨,顾时序这一天对我的笑容和关心,似乎比之前三年加一起都要多。
可惜,迟来的深情我早已不需要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顾时序左手无名指竟戴上了婚戒。
这个戒指也就我们结婚那天,他戴过一次。
我后来问他为什么不戴,他说他不习惯手上带东西,觉得很束缚。
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自己倒是天天带着婚戒,最喜欢把戒指上的钻石对着阳光、对着灯光,看它一闪一闪的样子。
后来我怀孕水肿,那个戒指戴不上了。
生下孩子后,他告诉我孩子夭折,从此之后,对我格外冷淡。我潜意识里对这个婚姻的憧憬越来越少,也就没再戴过那个戒指。
再后来,我把他送我的定情信物、戒指、珠宝都给我卖了,卖到的钱给我妈交了治疗费。
真没想到,这个戒指再次戴在顾时序手上时,竟然是我们婚姻已经走向末路的时刻。
这时,顾时序突然开口问我:“你的婚戒呢?吃完饭找出来戴着吧。以前,你不是就喜欢闪闪的东西?”
“卖了。”
我淡淡地说出两个字。
顾时序手中的汤勺猛地顿住,眉宇间的不悦显而易见,冷声问:“什么时候卖掉的?”
“就是那次卖定情信物的时候。你妈那个意思是以后你不会再承担我妈妈的治疗费。所以,我就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
我解释得很清楚明白,他也怪不到我头上。
顾时序确实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