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开口道:“谢谢小舅舅不计前嫌原谅了我爽约的事。也谢谢您今天在外公家,帮我问出了我最想问的事。”
他目光平视着前方的路况,漫不经心地问我:“你确定要跟顾时序离婚?”
他冷不丁地问这一句,我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即,我坚定地说:“嗯,离婚。”
沈宴州轻笑了声,道:“你都要跟他离婚了,我算你哪门子舅舅?”
我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只好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外公......外公他比较喜欢有礼貌的晚辈。”
“那就在你外公面前有礼貌就得了。”
沈宴州黑沉的眸子扫了我一眼,道:“我可不想多个你那么大的外甥女,麻烦。”
我微微一怔,试探着问:“那我在外面就叫你......沈先生?沈律师?”
“随便。”
他淡声道:“反正别一口一个舅舅,叫得我头皮发麻。”
我被他这话搞得很无语,目光落在膝盖上,垂着脑袋应了声。
半小时后。
车子稳稳停在姜家老宅门口,雕花大门内透出暖黄的光。
大概是刚才在拘留所时被冻着了,现在浑身有点冷。
下车时,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沈宴州眸光从我身上扫过,径直往别墅里走去。
外公外婆早已等在客厅。
“回来了!”外婆言语激动,道:“我就知道,宴州肯定有办法把人弄出来的。”
外公点点头,关心地问我:“你在里面没受委屈吧?”
他们的嘘寒问暖仿佛驱散了我周身的寒气。
外婆笑眯眯地说:“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了房间。今晚你们都别走了,先住下吧,明天再说明天的事。”
我现在有点低烧,身子又酸又痛,折腾了这么久,我只想先好好睡一觉。
所以,我没有客气,跟外婆道了谢。
沈宴州似乎并不想留在这儿,对外婆道:“妈,我先回了,奶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可现在已经一点多了。”
外婆期期艾艾的看着儿子,道:“就留下住一晚,不行么?”
终究,沈宴州还是没忍心拒绝身患重病的母亲,留了下来。
外公格外高兴,道:“真好!这么大一个家,总算不是我跟你外婆两个人了!来,我带你们上去。”
二楼有五六间客房,我跟沈宴州住的房间刚好是挨着的。
但我们从上楼直到进屋,都没有过任何沟通。
回到房间,我赶紧洗了个热水澡,满身的酸痛终于缓解了一些。
这时,门被敲响。
佣人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姜小姐,这是刚才沈先生吩咐我们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