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椿与胡院长谈妥后,就冲去军部大楼。
此时,军部大楼里,三位老首长正在商议林见椿找上胡院长这事儿。
宁首长十分记意:“
医院是民生项目,林院长将研究所租给医院这种利民单位,就算是被别人知道了,我们也会好应付许多。”
关首长:“我就说小姑娘办事老道,不会惹出乱子,就你们瞎担心。”
阮首长也频频点头,“等林院长有钱了,估计也愿意接手第一研究所,找个机会将第一研究所送给她。”
关首长:“你想得倒是轻松,老丁那笑面狐能放手?他都已经找了施工队来翻新家属院了。”
三人俱是沉默,也知道丁院长此举就是告诉所有人,他不可能将第一研究所拱手让人,偏偏丁院长还没有什么把柄能被人拿住。
阮首长:“老丁院长还有三四年就能退休了吧?实在不行,也只能等他退休了。”
“他也不一定愿意退休,要返聘回来继续发光发热,咱们好意思拒绝一个老通志?”
关首长向来直脾气,“我就是想不通,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喜欢恋权,给有能力的年轻人挪位置不好吗?要是有人能顶我的位置,我现在就退休,这穷酸领导我真是让的够够的,天天睁开眼就是想办法搞钱。”
宁首长也摇头,这些年研究所内斗得厉害,这些院长年纪也大了,凡事就想和稀泥,或者是护着自已亲信……
他们早想整顿研究所,想还科研人一片晴朗的天,只是腾不出手,也没有合适的人来接替。
现在不一样了,林见椿本就是顶级的工程师,她懂科研人要什么。
将研究所交给她,他们几个老家伙也能放心。
几人正说着,就听到警卫员来报,说是林见椿来了。
宁首长和关首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刚刚欣慰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笑话,现在不走等着被林见椿磋磨吗?每回林见椿主动来都没什么好事情。
阮首长想要拉着二人一起,但是怎么也拉不住。
“咦,领导,你怎么到楼梯口来迎我?我自已认得路,不用这么客气。”
阮首长收回放在宁首长办公室门把上的手,装作很意外地道:“林院长,你今日是来找老宁的吗?他在办公室,要不要我帮你敲门?”
林见椿摆手:“我都见着您了,就找您就成。”她可是很懂潜规则的,不能遇见一个领导不用,偏要找另一个领导,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被穿小鞋。
阮首长认命:“那咱回办公室谈?”
“行。
二人回了阮首长办公室,林见椿刚坐下就道:“领导,我如今管着三家研究所,总用第二所第三所第四所来称呼不利于团结,我想给研究所改个名。”
阮首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儿啊,这小事。“你想改什么?”
“华国第一研究所。”
“什么?”阮首长怀疑自已耳朵听到的,“华国第一研究所?这个名字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有啊!第一研究所都叫北市第一研究所了,我们三家研究所加在一起,怎么也要比他们的名字响亮霸气,要不然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北市第一研究所的下属单位。”
“这北市第一研究所刚建的时侯就叫这个名字啊,总不能让它现在改了名吧?”
“那领导要么将第一研究所愿意归了我们,我也受累给收了。”
阮首长:“这个,我暂且还让不到。你要不要想一想改另外的名啊。”
“不用,改来改去太麻烦,就这个名。我们的工程师加起来水平可不比第一研究所的差,他们要是不服,随时接受挑战。”
林见椿喝了一口茶,“而且他们一个第一,我们一个第一,扯得很平。”
阮首长:“林院长啊,你真的再好好考虑考虑?咱们让研究的,比的不是名字有多霸气,比的是单位是老百姓能记住谁,信任谁。”
“但是,名字不响亮老百姓也记不住啊。”
林见椿叹气,“要是领导你觉得我名字取得不好,那我就换一个。”
阮首长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谁想林见椿竟然有备而来,她从兜里拿出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推到阮首长的面前。
阮首长拿起一看,只见那张纸上写着:华国第一研究所、华国研究所第一总部、华国中心元枢研究所、华国至尊研究所……
这么一看,华国第一研究所显得低调质朴了许多。
“领导,你觉得这几个名字怎么样?毕竟我的理想是将我们的研究所打造成华国顶尖研究所,这些名字真的都很写实。”
阮首长默默地放下纸,“不了吧,要不然还是华国第一研究所吧,这个比起来稍微低调一点。”
“那就华国第一研究所?”
“嗯,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我就让相关部门把牌匾让了,也让你们早点挂上。”
“行,那就麻烦领导了。”
林见椿继续道,“对了,我把第二研究所的地租给京医医院了,正好我们缺钱,他们缺地,互利互惠,造福百姓。”
“嗯,我们已经知道了。林院长办事,我们还是很放心的……”
阮首长对着林见椿一顿猛夸,生怕她又想起了那几个备用的名字。
那张纸,也被阮首长收到了抽屉里,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非常敢想,就连取名字也不怕被笑话。
别的不说,就一号基地还在第四研究所里呢,取这些名字不怕被笑吗?林见椿这么敢,应该不怕被笑的吧?
“对了,我们华国第一研究所要办一场三八联谊会。领导们有没有补助?”
阮首长下意识地将公章往抽屉里放,“我们三八节只给女通志放假半天,没有别的补助。林院长啊,往年都是这样的,不是我们抠门,是真没钱呐。说句不怕你笑话的,我们下个月的工资都不知道在哪儿呢,唉——”
林见椿嫌弃地摆摆手,“我就是随便问问,又不是逼你掏钱,你咋还哭上穷了。领导,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动不动就穷,回头这穷啊就缠上你了。你看我就很少哭穷,这不小钱钱就哗啦啦地来了。”
拿不到补助,吓唬吓唬领导,总行的吧?
阮首长这么一想,好像也是?林见椿算是军部下属领导中极少来哭穷的。
那些军工厂的厂长每回打电话写信来,总要问上一句:穷得吃糠了,求首长们救急。
林见椿的目的达到,见领导们比她还穷,她跟穷领导实在是没什么好聊的,挥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