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穆海棠?你整颗心装的都是那个小白脸,你知他心悦顾云曦,你难过,你伤心,你跟他赌气才有了和我的婚事,就我萧景渊在你这最不值钱,我的心,你轻而易举就拿到了,所以你视而不见,凭什么?凭什么我的真心就活该任你践踏。”
“我践踏你真心了吗?”穆海棠猛地推开他,“当初是谁拿着那些信跑来找我,说要跟我一刀两断的?是你萧景渊先说不娶我的!”
“你当我穆海棠是什么?一次一次耍我?我是非要扒着你萧家门,非要嫁给你是吗?你不要我,我难道还要死缠烂打?现在你倒来怪我?萧景渊,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我告诉你,我穆海棠这辈子绝不会挽留任何人。”
这些天被她压在心底的委屈,也脱口而出,她还记得他当时冷硬的脸,记得他说“往后各不相干”更忘不了他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你先放的手,现在又来怪我不把你当回事,你不觉得可笑吗?”
萧景渊既是直男,又是个没有感情经验的小白,此刻他全然没听出她话里的委屈,只低声道:“你心里装着的是另一个男人,我怎么娶你?”
其实他还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他想说,他哪是不愿娶,他想娶,可看了那些信,他怕了。
怕她嫁给他不过是为了跟宇文谨置气、往后日夜相对,委屈了她。
怕她不甘心,他嘴笨不会说软话,比不得商阙的八面玲珑,也不如宇文谨的温文尔雅。
她现在若是赌气真要嫁过来,真过上日子她再后悔。
他是武将,无法像那些文官一样日日都能守着她,若再有那么一天,他出去回不来,她又要如何?那还不如不娶?
穆海棠一听他又提那些信,就恼了,抬手就往他身上推:“那你就别娶!现在就走,以后永远别来找我!”
说出的话又急又冲:“我明日就去醉红楼,后日去,大后日还去!以后日日都去,弹我的琵琶,挣我的银子,轮得到你管?”
萧景渊被她推得踉跄半步,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却没舍得用力:“你能不能不胡闹了,我不来可以,不见你也行,但是我不许你拿自己的名声跟我置气。”
“我用你管!”她挣扎着,我就去。萧世子,以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过你的阳关道,咱俩谁也别碍着谁。”
萧景渊被她这话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胸口那股火再也压不住,猛地松开她的手,转身就走:“行,我管不了你是吧?我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是吧?”
“我管不了你,自然有人能管你!我这就给你大哥写信,把你方才说要日日去醉红楼的豪言壮语全告诉他——我就不信,你爹和你大哥会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我还不跟你耗了!”
穆海棠一听,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萧景渊八成真敢来真的,这次换她拽住他的手:“我不许你去,不许你告诉我大哥,更不许你告诉我爹。”
萧景渊看着自己胳膊上那白皙的手,眉梢轻挑:“这信我走军驿递,不出三日,你大哥就能收到!到时候你想怎么闹,同他去说。”
“萧景渊,你敢!”
他自上而下的睨着她,俊美的脸上是从没有过的认真:“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