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澜是不知道邢煜良在想什么的。
她今天逛也逛了,还受了点惊险刺激,觉得这一天很充实,只想洗个澡好好躺一躺。
吩咐完管家给Mia加工资。
她问邢煜良:“那个人走了?”
她说的是早上来拜访的那个人。
如今逐渐代替邢天凌出现在媒体上的正寰发言人,听说是正寰的决策人?
余澜不清楚这些。
叫李晖来着,明明比邢煜良大很多,对邢煜良的态度却称得上恭敬。
“走了。”
“你们聊了什么?”她随口问。
“就集团的一些事,余澜你也知道,外公现在身体不方便,有些事情需要经过我的决断。”
“为什么大家都说正寰会易主?”女人疑惑,这个问题的确困扰她多日。
他摸着她已经长长的发,漫不经心道:“那些新闻别太当真。”
他不愿意多说。
“行吧。”
余澜也没想过多问,只是又想起最近的一些负面报道,皱着眉质问:“最近我怎么刷到几篇报道,说正寰资产动向之类的?”
“那些人都是乱说的,竞争对手的恶意抹黑。”男人神色正经:“妈妈和外公都是土生土长的国人,我又怎么会去做不利的事?你说对不对?我虽然是个商人,但也是有底线的。”
是吗?
邢煜良这种人,谈底线?
女人不信。
男人便说:“从利益角度也不可能。在这种局势下,同时保持在两国的资产,才能使利益最大化,今后无论怎样,我们都不会是输家。”
余澜脸色稍霁。
“正寰一直都和政府关系很好,听政府指挥的,余澜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正寰和政府合作的项目多了去了,你家乡那个扶贫工作,正寰也深度参与了。”
余澜仔细看着他的眼睛,男人眼睛里看不出一丝心虚。
分外坦荡。
余澜放弃了。
丢下一句:“反正你不能做没有底线的事。”
然后她丢下外套,准备去洗澡了。
男人听话地点头:“好。”
余澜冲着凉的时候想起来,结婚以后邢煜良和她提过要不要改国籍,她当然不愿意。
她这辈子也不愿意改国籍,她只对自己的国家有感情,她日后也要葬回祖国的。
不过未来要是生了小孩......
想到这里余澜叹了口气。
孩子的国籍,她清楚她做不了主。
还是多给孩子灌输一点爱国理念。
卧室里,男人坐在沙发上,手中夹了一支烟,但没点燃。
正寰当然是和政府关系好的,不然又怎么可能发展的那么顺利。他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从公众视野消失。
只是关系未免太亲密了些。
没办法,有利有弊。
余澜洗完了澡,开始吹头发。
头发一长,就要吹好久。
她吹到只有发尾一点点湿润,这才躺到了床上。
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她趴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细肩吊带睡裙,丝绸的,她皮肤又白,刚刚才洗完澡,整个人有种不自知的诱惑。
邢煜良慢慢走了过去。
坐在了床边。
宽大的手掌抚摸她裸露在裙摆外的大腿,手中的细腻触感让他忍不住捏了捏。
余澜觉得有些痒,轻轻摇了下,想摆脱那只手。
“你别乱来,我要看书。这本快看完了。”
“看什么书?”男人声音逐渐沙哑。
“入殓师相关的。”
“这什么书?听都没听过。”
余澜翻了个白眼:“你没听过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