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澜躺在了他的身边，邢煜良问她：“明天想看什么电影？”
“明天不看了。”余澜想了想，说：“你不用为了迁就我去看的，我也没有为了你去了解你的工作。”
男人摸着她白嫩的肌肤，心情还不错。
他和余澜的关系自出院以后便更亲近了，也许是英雄救美起了作用？
这样看来腿伤是值得的，他得趁着这个机会，和她多交流一下感情。
从她的兴趣下手，这显然要容易且有效的多。
邢煜良说：“你的影评账号里推荐了一些电影，我上次挑了一部，没来得及看，《柏林苍穹下》，有空我们一起看，怎么样？”
余澜点点头。
她靠在邢煜良的怀里，一时无话。
她是不是也应该去了解一下邢煜良的生活？他的工作？可是他的生活对她而言太难了，需要太多的知识储备。
她学起来头疼。
余澜想起了最近的新闻，犹豫了会儿，还是问他：“正寰最近没问题吧？为什么新闻上都说在转让股权，你还退出了集团董事会，搞的人心惶惶的。”
余澜的脸上有着真切的担忧，男人拨了下她的发，笑了下。
“余澜，你还担心这些。”
“怎么说也和你有关系，真的没事吧？正寰以后会不会成为别人的了？毕竟是你外公辛苦打拼的产业。”
新闻上很少出现他的名字，基本都是邢天凌的照片，越是这样，她反而越觉得古怪。
她的担忧令他心情好了起来，心情一好，便打算和她多说几句。
“余澜，那个其实也不叫退出，你是不是没看到另外一条新闻？正寰在去年就成立了一个‘战略顾问委员会’。”
余澜摇摇头。
邢煜良沉吟道：“集团今后的所有重大决策，在正式提交董事会前，都需要通过这个机构的审议。”
当然，还有他的“建议”。
女人疑惑地看着他。
邢煜良笑着说：“委员会的人我都认识，董事会往往只是流程。”
当然不只是认识，那些都是他精挑细选过的核心人才。
余澜听的似懂非懂，想了会儿，又问：“那转移股权是怎么回事？”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叫股权代持。通过私下签订的协议，交由一个信任的人持有，协议中明确代持人与实际出资人，代持人必须按照出资人的指令行使股东权利，这叫‘白手套’。另一方面，股权卖给别的公司，这个公司背后实际被A公司控股，A公司又实际被B控股......层层追溯下来，你猜，最后实际操纵的公司在哪儿？背后的人又会是谁？”
余澜听的云里雾里，她是没听太明白。
“可是，不会有风险吗？”
邢煜良摸着她的头发：“当然会有。”
怎么控制与制约便有他自己的方法。
只是正寰到底太大，时刻被盯着，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会成为新闻。
进展缓慢。
余澜不打算纠结这些事了。
反正看邢煜良的样子他自己有把握，她便懒的多问了。
“邢煜良。”
“嗯？”
“之前有美国的公司想要给我的那部短片进行全球发行，是你的公司吧？”
虽然余澜后来去查过那家公司，她自己是没查出来和邢煜良有什么关系，但是她还是怀疑。
只要和美国联系上关系，她就忍不住怀疑身边这个人。
此刻，女人狐疑地盯着他。
邢煜良捏着她的手，这是一个邀功的好机会，他可不能放过。
但他仍然斟酌着话术，以免伤了她的自尊。
“不算是我的公司，只是持股人我认识。”
当然不可能和她说清这背后的弯弯绕绕。
那家发行公司实际由哪家公司控制，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公司什么样的人持股，又是一条水深的线。
男人慢慢道：“我在他面前提过一嘴，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总归是你拍的好，别人觉得有商业价值，才会想合作，余澜你说是不是？”
余澜仍有些怀疑。
不太明白，也懒得去弄明白了。她只知道这其中的确有邢煜良的功劳，这样的话，也确实要感谢他。
“还是要谢谢你。就算你只是提了一嘴，我还是受了好处。”
果然不管在全世界哪个地方，有关系到哪儿都好使。
“余澜，重要的是你拍的好，拿了奖就有人想合作，换了别的公司也一样。”
余澜心里清楚，才不一样呢。
要真是香饽饽，哪能等到过了那么久才有人找上她。
“你真想谢我？”男人这么问。
余澜抬头，邢煜良嘴角噙着笑，眼睛温柔地看着她。
余澜觉得那眼睛里藏着点别的意味。
猛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
行吧。
她又不是那么纯情的人。
余澜忍不住皱眉：“邢煜良，你腿伤还没好。”
“腿伤关它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