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看到的时候，他们还没来得及发生。
赵明明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喝了口咖啡，有些不解：“那你还纠结什么呢？”
“我不知道。”余澜摇头：“明明，我自己心里也很迷茫。”
赵明明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余澜今天背来的香奶奶包包，那是最新款式，卖的很好，国内已经很难拿到货。
而昨晚吃饭时，余澜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精致的手链，和她脖子上的项链是成套的，不单卖。
价钱算下来，够普通人的一套房。
朋友已经过上了远超自己的生活，并且是远超绝大部分人的生活。除了奢华的物质条件，她还有一个爱她愿意托举她为她花钱，且英俊帅气的男人，这个男人肉眼可见的处于社会顶层，而她还要这个男人独一无二的真心，并且他真的给了。
在赵明明看来，邢煜良的确给了。爱不爱一个人，旁观者在短暂的时间里便能观察出来。她确信这个男人有爱，但好友显然心存质疑。
赵明明如今明白了，余澜因为他曾经的“背叛”而耿耿于怀，质疑这真心的纯度。
其实真不真心的，有那么重要吗？名利都有了，爱也有了，不那么纯粹又怎么样呢？
赵明明想，余澜是幸运的，因为她足够幸运，所以才能在三十岁这个年纪，还在考虑真心的纯度——
绝大部分女人，包括赵明明自己都在两性关系里苦苦挣扎，她们遇不到邢煜良这样的男人，遇到一个正常的男人都算幸运，更别提那珍贵的忠诚与真心。
普通人，钱与爱能拥有一样便算得上幸运，足以幸福。
而余澜两样都有，却不快乐。
这于赵明明而言，其实是一种隐晦的炫耀。
她在短短时间里剖析明白了余澜的状况，也将自己的感受直白地告诉了余澜。
“隐晦的炫耀”。
余澜听到这句话时，显然一愣。
“余澜，我这辈子可能也只能给你分析一次你的这段感情，以后我不会分析了，除非出轨私生子离婚这种大事，别的你尽量不要和我说。因为太小的问题，我无法共情。”
赵明明最后朝她笑了一下。
余澜已经拥有的太多了，她这样苦逼的打工人，想来也不必去贡献情绪价值。
“对了，要是遇到什么不错的男人，记得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赵明明对自己很坦荡，她也不认为刚刚才说完朋友，现在又对朋友提要求有什么可耻。
“我还单身呢。你看我条件也不差，我当然不想嫁给那些歪瓜裂枣，也想嫁个有钱又帅还对我好的男人，你说是不是？你现在碰到这种男人的概率比我大多了，苟富贵勿相忘，记住了啊余澜。”
她坦荡地笑。她对自己的欲望很坦诚。
余澜笑笑：“好。”
她了解赵明明的性子，也并不因为赵明明的话而感到难过，但她也意识到，她在从前的朋友面前，已经不适合表露出任何伤悲了。
她的很多苦闷，也已经无法与从前的朋友诉说了。
甚至，她发现自己与朋友之间，有了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因生活圈层的差异而产生的无法互相理解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