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宝儿下了飞机便直奔邢煜良的住处。
“我从Barry那儿问过你的时间了,你明天下午是有空的,这次可不能推脱了哦。我那个朋友你以前也见过呀,你小时候她对你还很好,你也喜欢她抱来着。你这次在北京怎么不去拜访她?”
邢宝儿说的老友是某高官的夫人,她们是从小的幼儿园同学,后来随着邢宝儿去了美国上大学,二人的关系也渐渐淡薄了。
“忙。”
邢煜良简短地说。
邢宝儿睨了他一眼。
“算了算了,你不懂礼数我就不说你了,正好这次陪我一起去看看她。她有个女儿,比你小七岁,以前她出生的时候我带着你回国看她,你还抱着她照过相呢,你记不记得?”
“不记得。”
谁记得那种鬼事。
“怎么会不记得?你们后来也见过几次的呀。”
邢煜良指尖敲击着沙发边缘,明显有些不耐了。
邢宝儿适可而止,说了时间地点,让他明天好好准备。
上楼之前,意有所指地提道:“婚姻呢和谈恋爱是不一样的,结婚毕竟是一辈子的事,要考虑伴侣的学识、认知。如果两个人从小生长的环境差距太大,那其实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也会不同。容易产生分歧的人勉强睡在一张床上,慢慢地便会度日如年。Ethan,婚姻不是儿戏。”
邢煜良抬头看着楼梯上的母亲,对方目光复杂,明显有着劝谏意味。
可是邢宝儿说的这些完全不在邢煜良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想要,那便一定要得到。
他这辈子只有对余澜有过结婚的念头,那么他就一定只会和余澜结婚。
和别人结婚?
他设想了一下那种画面,简直不寒而栗。
他敷衍母亲:“行。”
“......”
邢宝儿叹了口气。
她明白自己也没有能力约束儿子了。
只能内心吐槽一下这个奇奇怪怪的儿子。
第二天下午,母子俩一起驱车赶往了某栋别墅,别墅外有士兵看守,戒备森严。
他们下了车,便有专人将车子停好,又有人将他们引进去。
邢宝儿远远便瞧见了老友严如清的身影,笑着快步迎了上去。
寒暄了两句,邢宝儿介绍起了身边姗姗来迟的儿子,笑着说:“我儿子美国长大,不懂这边的礼数,我这次专门带着他来拜访你,也算是赔罪。”
邢煜良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将手中的礼物呈了上去。
严如清目光温柔,客气道:“我们都这么熟了,怎么会怪罪?煜良工作忙,这次又有这么重要的事,我们都懂的。”
她夸赞了几句礼物,随后吩咐人带了进去。
“老于本来今天是要回来的,听到你们过来了哪有不来的道理。只是临时有事又被叫走了。”
“没关系呀,我这次主要来看看你,还有筝宛。筝宛呢?”
“她在厨房呢,说要自己做一道菜,我去叫她。”
“筝宛这么能干呀。”
邢宝儿也跟着严如清进了厨房。
厨房里头站了个瘦高的年轻姑娘,姑娘看到两位长辈进来,忙放下碗,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邢阿姨你来了。我马上就好。”
她原本化了妆,但因为厨房闷热,此时妆容有些花了。
严如清道:“去补补妆,让桂姨来弄。”
“好,妈。”于筝宛一边脱下围裙,一边不忘叮嘱桂姨:“桂姨,我那个汤还要五分钟就好了,你要记得帮我关火啊!”